尾崎紅葉緩緩點頭:“我明白了,他剛加入港黑沒多久,首領就安排他帶隊,下麵的人有些微詞,我會幫忙壓一壓的。”
赤鬆流拉住尾崎紅葉的手,認真地說:“紅葉姐,我去北美出差,看似危險,其實反而安全。”
“畢竟北美勢力對我不了解,我帶走的織田作之助實力不凡,是一張拿得出手的牌,所以不用為我擔心。”
“你隻需要繼續跟著森先生的步伐,好好工作就行了。”
“記得當初我們商量好的,你是森首領的堅強後盾,是最忠心他的人,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有你在,我不會離開;有我在,沒人能動你。”
尾崎紅葉露出笑容,她抬手點了點赤鬆流的腦門:“我懂的,我們是搭檔。”
“首領會將中原中也拉入組織。”赤鬆流輕聲說:“我和他……嗯,關係複雜,如果我沒猜錯,森先生會讓你帶他。”
“將來我從北美回來,總要和中原中也共事的,唯有你居中調節,我才會聽話。”
赤鬆流微笑起來:“中原中也有點蠢,你好好帶他,在我不在的時候,他就是你的牌。”
之後赤鬆流又說了很多暗中的安排和對一些事情發展的推測,他讓尾崎紅葉交好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但這其中也有細微區彆。
太宰治是森鷗外的嫡係,尾崎紅葉可以關心,可以借用,但必須事無巨細地向森鷗外說清楚。
尾崎紅葉默默地聽著,她記下了赤鬆流對於橫濱各組織的推測,記下了和森鷗外相處的忌諱點,記下了一些赤鬆流留下的暗線。
不過赤鬆流並未將設置術式的地點告訴尾崎紅葉,經過一年的穩固,魔力已經開始自發聚集了,隻要術式沒被損壞,魔力就會持續積累,不需要赤鬆流天天盯著。
而且其中幾個地方還是港黑和馬蒂勒重要的據點,根本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將工作交接完畢後,尾崎紅葉看著複雜的資料有些頭疼,以後這些東西都是她處理了。
倒是行動工作可以丟給即將被太宰治挖來的中原中也。
赤鬆流要出差的事並未宣揚出去,但太宰治依舊在最短時間內得到了消息。
他見到赤鬆流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這是背叛!”
黑發少年鼓著腮幫子指責赤鬆流:“你居然去了北美!”
說好的一起湊在港黑紮堆呢?怎麼轉眼間這廝就跑去自由美利堅了?!
赤鬆流笑著表示:“我還帶走了織田作之助,怎麼樣?驚不驚喜?”
森鷗外已經給了許可,赤鬆流處理好先期工作,正打算通知織田作之助出差。
太宰治簡直氣壞了,他像是玩具被搶走的孩子一樣,將放滿文件的桌子掀了。
“彆想我會原諒你!!”
赤鬆流語氣輕鬆地說:“沒關係,被你恨在心裡也是另一種銘記,我深感榮幸。”
太宰治瞪圓了眼睛看赤鬆流,仿佛震驚於居然有如此無恥之人。
隨即他若有所思:“好像這樣也不錯?憎恨似乎的確是另一種深沉的愛。”
然後太宰治指著赤鬆流大聲說:“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是我最恨的人!”
赤鬆流笑噴,他剛要說恨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但話到嘴邊還是強行忍住了。
不行,太宰治是個敏銳的人,一不小心說漏嘴被他察覺到就麻煩了。
“太宰,我和中也以及兄長的事,你應該明白,在中原中也成為首領最忠實簇擁之前,我是沒可能回來的。”
赤鬆流麵對太宰治時,說出的理由更加尖銳直白。
其實比起太宰治,尾崎紅葉反而要溫和柔軟許多,誠如之前赤鬆流對哈桑的吐槽,太宰治是天生乾這一行的苗子。
“首領需要一把聽話而強悍的刀,中原中也最合適。”
赤鬆流聳肩,“我帶了你,將來我這部分工作估計會由你和紅葉姐分割,等森先生徹底掌控一切後,我就可以回來了。”
太宰治冷漠地說:“然後森先生會將我和中也那個白癡丟到北美,接手你的一切成果,而你根本沒法拒絕。”
一個是赤鬆流手把手帶出來的人,一個是赤鬆流名義上的弟弟,赤鬆流沒可能拒絕的。
如此一來,森鷗外可以輕易接手北美分部。
而那時候的港黑應該已經被森鷗外徹徹底底地攏在了手裡,赤鬆流想重新展開工作必然會受到森鷗外的天然轄製。
森鷗外打的一手好算盤。
“他是首領嘛。”赤鬆流一臉不以為然,“森先生也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部下太強勢,他這個首領就危險了。”
再說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說的準?
森鷗外想的那麼美好,殊不知這個世界並不是以個人意誌為轉移的,如果想想就能實現夢想,那可太甜了。
社會的毒打可是很嚴厲的,赤鬆流用自己的黑曆史發誓,做事情彆想太多,容易弄巧成拙。
赤鬆流語氣輕鬆地說:“在我出差這段時間,你稍微乖一些吧,雖然我和織田不在,但有中原中也陪你玩,不也挺有趣的嗎?”
太宰治抬眸看赤鬆流,語氣有些玩味:“陪我玩?你確定?”
這是他可以隨便的意思嗎?
赤鬆流垂眸,神色有些冷,將失去兄長的鬱鬱演繹的淋漓儘致。
“我說過了,我會憎恨活下來的人。”
然後他又似笑非笑起來:“不過中也君實力很強,你小心被他打進ICU。”
想想蘭堂的鐮刀,被兄長打進ICU的赤鬆流由衷幸災樂禍起來。
中原中也打一個太宰治,好像不算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