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終於,把那老舊的傷疤撕開,讓它重見天日了。
剛剛回到房間後的雲叢熹卻並沒有給門上鎖,唇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哼,大哥打了自己又怎樣,呆會兒還不是會跑來給息道歉。
打就打了,小時候不是沒打過,不過是做給彆人看的。
他手上明明就拿著自己最愛吃的沙皮狗蛋糕,看在他這麼有心的份上,呆會兒就勉強原諒他好了。
媽媽都說了,和大哥商量過,會把那百分之三的股權提前過給他。
照這樣來說,被爺爺停了零花錢,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然而他左等右等,卻不見大哥上來。
唯有歐靜剛剛過來了一趟,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
雲叢熹開始害怕,為什麼大哥沒有追上來?
從前大哥不出兩分鐘,肯定會來哄他的,為什麼大哥今天沒來?
難道大哥真的把對自己的愛,全都轉移到了那個姓池的身上?
不可能,他隻是家裡聯姻的一個工具!
初家說了,聯姻成功有一個億的聘禮,還會給爸爸很多合作的機會。
這件事爸媽沒告訴大哥,就是怕他會心軟。
如今看來,沒告訴大哥還真是對了。
他果然一顆心跑到池謹軒那邊了嗎?
不行,他要贏回哥哥的心!
而此時此刻的初家,初寒霖正雙手托舉著一把戒尺,在書房裡跪牌位。
初瑞贇一下飛機,就直接把初寒霖給堵在了老宅裡。
關於上次相親的事,雲家的那個已經和他說過了。
讓人家小夥子等了一晚上,他卻連麵都沒露。
初瑞贇氣的直接拿戒指在初寒霖的手上打了一下,說道:“我怎麼教你的?你又是怎麼辦事兒的?把彆人一大家子晾在那兒,這就是你在國外學來的本事?”
初寒霖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爺爺,您不早說,我怎麼知道您是要給我安排相親啊?”
初瑞贇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當我不了解你?我跟你說了,你怕是連臨江都不回了吧?聽說你還跑到了東山市?又去找那個小池了?”
初寒霖連想都沒想便說道:“哪兒的事兒,東山那邊在搞一個土特產的項目,我不得親自去趟趟底?”
初瑞贇點著他的額頭說道:“收起你那一套說辭來,寒霖,你給爺爺透個底。五年了,你找那個小池找了五年了。哪怕你給爺爺看張照片,爺爺也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可你找了五年,連個畫像都沒有。你也三十歲的人了,能不能收收心?”
初寒霖咕噥了一聲:“誰也畫不出他的美。”
初瑞贇:……
他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說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狗孫子!”
初寒霖又咕噥了一聲:“怎麼說著說著又開始罵人了。”
初瑞贇被他氣的腦仁兒生疼,說道:“你不是我孫子是什麼?”
初寒霖嬉皮笑臉:“是是是,我是您孫子行了吧?”
這他媽還行了……吧?
孫子還能假得了嗎?
初瑞贇又開始老生常談:“你要是有你爸一半兒的懂事,我也不至於這把年紀了還給你操這閒心!我們初家三代單傳,到你這兒算是要斷了!”
初寒霖繼續咕噥:“又沒有皇位要繼承,斷了不就斷了。”
那點兒家產,捐了不就得了。
初瑞贇眼看著就讓自家孫子氣出個好歹來,初寒霖立即上前扶住自家爺爺,說道:“爺爺您放心,我還能不給咱家留後嗎?偌大個家業,哪能說捐就捐了?”
初瑞贇見他態度有所鬆動,便開口道:“既然你知道,就趁早放棄你那個什麼小池吧!我給你合了雲家這個老二的八字,你們倆真的是天造地設,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姻緣。你們倆如果在一起了,主生貴子!你我是不指望了,你要是能給我生個了不起的重孫,爺爺也能閉上眼了。”
初寒霖說道:“爺爺您不是說我是您的驕傲嗎?我這才不到三十歲,您就要放棄我了嗎?那虛無縹緲的重孫存不存在隻在您孫子的一念之間,珍異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啊!”
初瑞贇也不知道這個孫子到底是隨誰了,明明兒子謙和有禮,兒媳溫婉大方,卻生了個二愣子似的狗孫子。
要不是的確聰明又精明,是個做生意的極品好料子,模樣又隨了自己,他真懷疑小時候抱錯了。
今天初瑞贇也是難得強硬了一把,說道:“你今天也彆跟我說什麼廢話了,我周末約了雲家那兩夫妻。這次,你說什麼也要去見那個……叫什麼來著?哦,去見雲叢霄。聽聽,多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