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對方應該真的沒有懷疑?
隻見顧西堯起身把手機放到了支架上,起身拿了把吉他,開始彈唱起來。
“浩瀚的星空裡銀河飄渺,參商相曜。
蹉跎的塵埃裡塵煙飄搖,螻蟻相照……”
低沉舒緩的樂聲緩緩傳入耳中,顧西堯的聲音仿佛三月暖陽,浸潤著人的大腦。
池映秋打了個哈欠,漸漸陷入了昏睡的狀態裡。
而在老居民樓的居所裡,池謹軒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一臉迷茫的看著天花板,下意識喊了一聲:“秋秋?”
轉頭卻看到了躺在身邊的初寒霖,頭腦瞬間清醒了。
他剛要起身,卻被對方摟了回去。
初寒霖將他抱在懷裡,細細密密的親吻著。
池謹軒掙紮著,說道:“你先等等,現在幾點了?秋秋一個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初寒霖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不是有三個保姆嗎?沒有必要事事全都讓你親力親為。”
池謹軒說道:“那你等等,我給保姆打個電話,問問秋秋睡了沒有。”
初寒霖還是沒有停,一邊親吻他,一邊又開始躍躍欲試,還說道:“沒事兒,你打你的,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池謹軒無語了,地上垃圾桶裡已經扔了四個避孕套,他還想怎麼樣?
然而對方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隻得撥通了保姆的電話。
正在打瞌睡的保姆聽到電話鈴聲後立即接了起,一邊接電話,一邊去內間看了一眼池映秋。
小家夥蓋著被子睡得正香甜,隻是懷裡還抱著個手機,難道是想爸爸了?
保姆看了一眼小寶貝,便對池謹軒說道:“二少爺您放心吧,小少爺睡得好好的呢。”
池謹軒放下心來,並掛斷了電話。
身後那人卻用一種極其曖昧的形式,開始和自己交流起來。
池謹軒問道:“你是想和我練瑜伽嗎?”
初寒霖親吻著他,說道:“那你喜歡什麼?你告訴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池謹軒閉上眼睛,說道:“你隨意吧!”
這一晚上反正挺累的,而且後麵的記憶,他都幾乎模糊了。
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發現一整盒十隻裝的避孕套,隻剩下了四隻。
腫肯定腫了,他立即起身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好在情況不是特彆嚴重,便隻塗了點紅黴素軟膏就出去了。
一出門他就被一個結實的胸膛樓進了懷裡。
池謹軒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誰,對方在他的頸窩裡蹭了蹭說道:“你醒了?我給你做了點吃的,快來嘗嘗好不好吃。”
初寒霖是會做飯的,不過他在國外長大,多數做的都是西餐。
今天的早餐是蘑菇濃湯和雞肉漢堡,還有一小碟芝士蝦。
池謹軒不習慣這樣吃,便從冰箱裡拿了一點小鹹菜出來。
初寒霖說道:“我不會做中餐,不過我可以慢慢學。”
池謹軒說道:“謝謝,但是不用這麼麻煩。”初寒霖問他:“你還是對我這麼抗拒嗎?”
池謹軒回答道:“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們工作很忙,不需要做這些瑣碎的事。”
而他又特彆喜歡料理,喜歡做一些與生活息息相關的事。
每每覺得心情不好或者壓力大的時候,做一頓飯就能緩解不少。
池謹軒吃過早餐以後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得回去了,秋秋該起床了。”
初寒霖卻抱著他不肯撒手,說道:“真想把你關在這裡三天,不許出門。”
池謹軒冷冷的說道:“你是想三天不讓我下床吧?”
初寒霖笑著親來親他的頸窩,說道:“還是你最了解我。”
又說道:“我覺得你是喜歡我的吧,否則你為什麼要留著那些照片?”
池謹軒沒有再回避這個問題,說道:“我隻是在貪戀那段時間的溫度。在我養父母去世後,我的身邊空無一人,到處都是冰冷的。隻有和你在一起的那半年,是擁有溫度的半年。我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也知道自己不該貪戀這些。所以才會不留痕跡的離開,留下這些也隻是給自己留個念想。”
初寒霖笑了,說道:“你隻是在嘴硬,你要是不喜歡我,昨晚會興奮成那個樣子。”
池謹軒麵紅耳赤的推開他,說道:“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好嗎?我回去了。”
說著他回臥室穿好了衣服,便打算回雲家。
雲家,池映秋剛好睡醒了。
他打了個哈欠,眨巴著迷迷糊糊的大眼睛。
看了看身邊的鋪位,發現池同誌竟還沒回來。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
池同誌竟然夜不歸宿了嗎?
不過再一想,這應該不能怪池同誌,怪就怪狗爹太不知節製。
他看了看表,才七點半,於是又躺回了床上。
這時臥室的門被推開了,池謹軒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有些許不自然,見自家寶貝兒子醒了,立即上前說道:“秋秋肚子餓了嗎?爸爸去給你準備早餐吧。”
然而池映秋的重點卻不在吃的上麵,他看了一眼池同誌的腿,說道:“要不還是讓保姆阿姨去準備吧......”
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