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包括兩名保姆。
保姆甚至決定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端著飯菜進了院子。
但凡在高門大戶,工作久了的保姆都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更何況他們在雲家呆久了, 也知道了初寒霖的身份。
但是這個氛圍一時間還是非常的尷尬。
好在某人臉皮厚以前沒有什麼丟臉都自覺。
他甚至還熱情地和來人打著招呼:“哎喲?都過來了?彆站在外麵啊,都進來坐。”
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
池映秋覺得這狗爹也是絕了,果然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嗎?
雲叢霽上前問道:“你是把我弟弟追到手了嗎?”
這一點初寒霖可不敢說,他怕自己又說錯了話,惹得某些人不高興。
隻得悻悻地笑了笑:“那不是還得全看你弟弟的意思。”
池謹軒顧左右而言他:“都進來坐吧, 我做了魚丸, 你們都嘗嘗。恐怕以後我也給你們做不了幾頓飯了。”
眾人唉聲歎氣, 紛紛表示:“且吃且珍惜啊!”
看著他們一個個如喪考妣的模樣, 池謹軒忍不住笑了起來:“周末還是會給你們做一頓的。”
餐桌上的眾人瞬間又高興了起來。
其實池謹軒心裡明白, 自己的廚藝也不過耳耳, 他們吃的大概是這個感覺。
餐桌上,初寒霖問池映秋:“聽說你又有新節目了,今天錄的怎麼樣?”
池映秋道:“很開心呀, 而且我還交到了新朋友, 也是一個大哥哥。”
雲叢霽在一旁說:“秋秋好像很喜歡大哥的樣子, 交到的朋友都是大哥哥。”
這樣一想確實是, 他好像的確沒有同齡的朋友。
主要還是以他20歲的靈魂,根本沒辦法和小孩子做朋友。
池映秋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孩子太幼稚了,誰要和他們做朋友。”
餐桌上的眾人一陣哄笑。
初寒霖也忍不住說道:“秋秋怎麼這麼早熟呢?”
池謹軒倒並不是很在意,心智成熟在某方麵其實還是挺好的。
難怪他最近帶秋秋越來越省心, 成熟的孩子一般都懂事, 懂事的孩子帶起來都省心。
今天的魚丸和魚米眾人吃的都非常開心。
甚至他們都沒想到,魚肉竟然還可以用來做涼魚狀魚米, 味道也是彆具一格的。
雲叢霽給秋秋加了一隻魚丸:“秋秋多吃點,正在長身體的時候。”
池映秋道:“謝謝大伯伯,你也多吃點,可以補補身體。”
眾人: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雲叢霽無奈,卻又找不出小孩子開車的證據,隻得作罷。
想到剛才歐靜的話,雲叢霽又說道:“我待會兒可能會去前院一趟,把你們謝老師介紹給爸媽。”
謝渠開始緊張:“這就見家長了嗎?”
雲叢霽雙手交握著放在餐桌上:“其實不重要,我認定了的人沒有人會乾涉。但我覺得帶你見家長也是一個儀式感,代表我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餐桌上的氛圍開始向感動蔓延。
初寒霖卻冷不防來了一句:“真是讓人羨慕啊!”
池謹軒給他夾了一顆魚丸:“你少說兩句吧!”
一顆魚丸成功堵住了初寒霖的嘴,畢竟能吃到小池親手給他家的菜也挺不容易的。
一邊吃著魚丸,初寒霖一邊偷偷去看旁邊的池謹軒。
池謹軒又問道:“那你們晚上住哪兒?”
雲叢霽答道:“住這邊,我住這邊習慣了。”
池謹軒道:“好,房間一直都給你們留著。”
初寒霖小聲道:“那我晚上也可以住這邊嗎?”
池謹軒道:“可以啊,三樓還有一間臥室。”
初寒霖:“那算了......”
畢竟看得見摸不著,比看不見摸不著更煎熬。
飯後大伯伯去了前院,池映秋和初寒霖玩了一會兒也回了自己房間。
池謹軒問他:“你晚上到底睡不睡這裡?”
初寒霖問:“可以和你睡嗎?”
池謹軒:“不可以。”
初寒霖捂臉:“你受孕期過了?”
池謹軒非常想捂臉:“彆提這件事了好嗎?”
初寒霖繼續死皮賴臉小聲:“你如果有需求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我願意做你的工具人。”
池謹軒很想撬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麵的顏色到底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