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的惡毒, 真的超越了他們的想象。
不過他們已經開始收線了。
這些惡人都會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初寒霖抬頭看著池謹軒,滿是心疼地把那對父子抱到了懷裡。
有力的臂膀護住了自己的妻兒,並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
就仿佛成年的雄獸, 在對自己的配偶許下諾言一樣。
雲叢霽陰沉著一張臉,說道:“現在就可以報警了,讓他們開心了一整天,也算便宜他們了。”
初寒霖說道:“不用你說,我已經安排好了。”
他的眼睛是赤紅的,自從上次見到那個合同後, 他就開始著手調查這個姓陳的。
原來是這個姓陳的, 在幫她姐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 就悄悄看上了還未成年的池謹軒。
本來那個局就是為了池謹軒而設的, 包括那個心理醫生。
誰料他羞於去而試, 卻悄悄撿了彆人的身份, 還上錯了車。
當他發現追出來的時候,那車卻已經開走了。
他查了很長時間,也沒查到對方是誰。
後來他又看中了新的年輕男女, 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再見到他的時候, 發現他已經生了個孩子。
當時還覺得可惜, 可惜那時候他跟彆人走了。
他姐讓他想辦法把這個孩子從雲家弄出去, 剛好雲家這個時候想和初家聯姻。
他一想到池謹軒帶著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野種,聯姻嫁進了初家,就不知道為什麼打心眼兒裡高興。
可能是滿足了他一個底層小人物的陰暗心理。
然而他卻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孩子正是人家自己的孩子。
而且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注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初寒霖這個人, 你說他脾氣好,他脾氣確實挺好的。不像有些富豪家庭, 和貧民百姓也能打成一片。
你說他脾氣不好,他脾氣確實也不好。
這個人睚眥必報,尤其是對待他喜歡的人這件事上,更是舍不得對方受半點委屈。
初雪國際商場,女人拎著大包小包,開開心心地結束了一天的購物。
他身後的保姆身上也拎了一堆東西,幾人臉上都洋溢著愉快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出商場的時候,陳玉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弟弟打來的。
便沒有多想,直接接了起來。
然而電話那一端卻傳來了嘈雜的人聲,他弟弟帶著哭腔說道:“姐,你快來救我,快來救救我啊。”
陳玉清停下了腳步,焦急地問道:“玉海?你這是怎麼了,你在哪兒呢?”
對而的陳玉海說道:“我在床底下藏著呢,這邊突然來了好多警察。姐姐你快來救我,你一定要想辦法來救我啊!”
這時電話的那一端傳來了陳玉海的慘叫聲,以及警察同誌的喝斥:“都給我站好了,抱住腦袋蹲到牆角去。”
又有警察同誌的聲音傳來:“報告隊長,一共搜到了三包東西。”
隊長應了一聲,說道:“把他們全都給我押回去。”
這時電話被掛斷了,任憑陳玉清再怎麼呼喊,也沒有了回應。
女人立即慌了神,轉頭拉著雲仲坤的胳膊喊道:“老公,大事不好了。我弟弟出事了,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們。”
雲仲坤也跟著著急起來,立即安慰她道:“你放心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說著他扶著女人上了車,朝派出所的方向開去。
而此時此刻雲叢熹也和同學玩兒完回了家,家裡確是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
就連唯一的保姆也不在家,冷鍋冷灶連飯都沒給他留。
雲叢熹給他爸打了個電話,他爸卻不耐煩地吼了他一通。
“我這邊忙著呢,不要來煩我。”
雲叢熹一臉莫名其妙,眼看就要十點了,他們不回來也就算了,總不能連吃的都不給他留吧。
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少爺,第一次生出了孤獨的感覺。
在雲家的時候都是及時開飯的,就算自己沒有及時回來,媽媽也會給他留飯。
不,她不是自己的媽媽。
在她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後,對方眼中明顯的厭惡早就刺傷了他。
還說什麼最愛我,你怎麼可能愛的是我呢?
你愛的,隻是我給你帶來的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