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初寒霖一進門就發現了, 大家的氣氛不太對。
有一臉迷茫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的臭兒子惹你們生氣啦?”
初寒霖上前捏了捏寶貝兒子的臉:“昨天晚上有沒有乖乖聽話?”
池映秋還透著幾分睡意,用濃重的小奶音說道:“寶寶不記得了。”
眾人被他給逗笑了,從剛剛凝重的氛圍裡脫離了出來。
殷南溪這才開口問道:“初先生剛剛說讓我收拾東西出發, 是出發去哪裡呢?”
初寒霖答道:“哦,昨晚讓一個老朋友和F國那邊的音樂交流會,商量了一下。他們表示願意延遲一天,再舉辦這個交流會。”
其實也不算是延遲,本來交流會的時間就是三天。
第一天是彙報演出,第二天是文化交流, 第三天是茶話會。
最重要的當然是彙報演出和文化交流這兩項, 茶話會隻是大家一起閒聊而已。
他們隻是把茶話會改到了第一天, 把彙報演出改到了第二天, 最後一天才是文化交流。
剛剛經曆了變故衝擊的殷南溪, 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初寒霖見她臉色不太好看, 便問道:“殷女士是有什麼顧慮嗎?”
殷南溪便把昨晚,她那架私人飛機失事的事,告訴了初寒霖。
初寒霖的眼中也露出了十分的驚訝與不解。
他問道:“竟有這麼巧的事嗎?看來秋秋這小子又立了大功。”
“又?”殷南溪不解的問道。
初寒霖道:“殷女士你是不知道, 我這個兒子經常一句話不經意間就能道出事情的真相。小孩子聰明是聰明了些, 但像這樣的巧合還是第一次。”
池映秋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很冒險的。
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他真的不能坐視不理。
他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顧西堯, 變成後來那個陰鬱而又冷漠的人。
這個時候顧西堯卻突然開口道:“可能真的像媽媽說的那樣, 小孩子的眼睛總是能看到一些成年人看不到的東西。雖然這隻是個巧合,但我們真的非常感謝秋秋。如果不是他,我和媽媽可能就已經天人永隔了。”
他努力的說服自己不要去懷疑秋秋這個乾淨單純的孩子,也不要去試探他。
他隻是個五歲的孩子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巧合罷了。
雖然這些巧合仔細推敲都站不住腳, 但他還是下意識想幫他遮掩。
池映秋在心裡感激地看了一眼顧西堯。
這個救場就來得很及時。
殷南溪也說道:“對,如果不是秋秋的哭鬨, 我肯定已經上了那架飛機。”
她到現在都是心有餘悸的。
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與死神擦肩而過。
初寒霖摸了摸自家兒子的呆毛,說道:“那殷女士,您還要去參加那個交流會嗎?”
殷南溪雖然對飛機稍微產生了一點陰影。
但對於這個交流會,她的確是很想去參加的。
初寒霖也向她保證到:“您放心,我的私人飛機是很安全的。”
駕駛員是他之前認識的一位戰友。
每次飛行前,都會把飛機的狀況報告發給他。
殷南溪點了點頭,說道:“去,必須去。有人想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偏偏不讓他們如意。”
飛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事,這裡麵肯定有人動過手腳。
初寒霖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您收拾收拾準備一下,隨時可以出發送您去機場。”
殷南溪點了點頭,目送初寒霖走出了房間。
她又回過頭來叮囑顧西堯:“顧家亂七八糟的,媽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當初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能帶走你的撫養權。但是現在後悔也晚了,你隻能自己多多保重自己。”
顧西堯神色鄭重地答道:“您放心吧!兒子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殷南溪欲言又止,她不想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顧卓言。
但這個男人身邊的人……
她一時間竟想不起來,這個男人身邊有多少人。
這樣算起來,給她一心一意的五年,還真是他最長情的一段時間了。
西堯三歲那年,她第一次發現男人在外麵有人。
確切來說不是她發現的,而是男人主動承認的。
當時殷南溪也非常懷疑人生,剛結婚那兩年,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他們這場婚姻是天作之合。
她和顧卓言讀的同一所大學,在他們讀大學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的花花心思。
兩人二十歲時在一起,二十三歲時結婚,同年生下了他們的兒子。
這段美好的婚姻持續了四年,在顧西堯三歲的時候開始出現裂痕。
而且顧卓言這個人渣得明明白白,他知道自己的感情隻能持續一陣子,卻不能持續一輩子。
當時他是這樣對殷南溪說的:“如果你還願意做我的太太,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但是外麵的世界那麼精彩,我也不想放棄。”
這讓人懷疑人生的言論,他說的理直氣壯。
其實在那種時候,人人都會痛苦,也會迷茫。
殷南溪甚至真的企圖說服自己,接受這樣的生活。
那個時候她還是很愛這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