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離家半年歸來的感覺,真的讓他們覺得很舒服。
這才是家的感覺,溫暖又溫馨。
相較於這邊的溫暖和溫馨,京城鄉下的療養院裡,密封又陰暗的環境讓人感到十分不適。
皮膚慘白的男人一臉胡須,並用力推開了護工要給他擦臉的手。
男人大聲嚷嚷道:“我要見江雨濃,我要見江雨濃!你們把江雨濃給我叫過來!”
護工十分無奈地說道:“先生,現在大家都開始準備過年了,這個時候江小姐可能在國外度假。您就算再嚷嚷,她也不會回來的。”
男人怒罵道:“江雨濃這個賤女人,她不得好死,她不會有好下場的。”
護工搖了搖頭,說道:“我推您出去曬曬太陽吧?您越呆在房間裡,對您的身體醫院沒有好處。”
男人低低的嘶吼道:“不行不行,我不要曬太陽,我不要曬太陽!你們彆動我,我死也不會走出這個房間的!”
另外一個護工說道:“他這是得了什麼病啊?精神狀態看上去不太好。”
剛剛說話的那個護工答道:“確實是精神病,殘疾了好多年了。腰部以下已經廢了,就算再努力複健也不可能恢複。剛送過來的時候還是植物人,醒來以後就瘋瘋癲癲的。”
另外一個護士說道:“那他這麼嚷嚷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和江小姐說一聲?”
剛剛說話的那個護士說道:“你做你的事就可以了,彆的事不需要你多管。”
護士應了一聲,端著臟臭的衣服去了外麵的洗衣房。
京城也開始下雪,使得這個療養院顯得更加蕭條敗落了。
而臨江市的池映秋和顧西堯,已經開始發視頻邀人了。
他們這群人也確實有半年沒有聚在一起了。
謝渠和雲叢霽大包小包的回到了雲家,先是和秋秋他們一起去探望了老爺。
一人獲得了老爺子一個大紅包後,才回到了,他們自己的院子。
現在大伯父和池謹軒他們共用一個院子,一個住二樓一個住三樓。
至於秋秋回來以後住哪裡,他們本來是在這邊給他們準備了一個房間的,但是如果他們想去之前那個小院子也是可以的。
最後秋秋還是決定住在這邊,因為他喜歡熱鬨的感覺。
晚上眾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初寒霖還和雲叢霽以及謝渠喝了點酒。
喝完以後非要帶眾人去江邊兜風。
然而大家都喝了酒,司機就變成了顧西堯。
顧西堯,說道:“你們確定要讓我一個新手來開車嗎?”
初寒霖道:“沒問題,我坐你旁邊,一定能給你把好這個關。”
池謹軒卻十分不信任的說道:“你還是讓大哥坐小顧旁邊吧!你開車就沒靠譜過。”
初寒霖倒是也沒堅持,轉身去了後座。
雲叢霽坐到了副駕駛席上,說道:“我今天沒有喝多少,放心吧,大家的安全交給我了。”
顧西堯其實開車的技術還不錯,在京城的時候每天都帶著秋秋上下學。
他也就是和眾人開個玩笑,最近他的性格已經越來越開朗了。
池映秋也發現了,他的小顧哥哥進步不小。
希望可以在自己的陪伴下,他可以慢慢好起來。
雖然人人都迷戀他生人勿近,一身標簽的模樣,但他卻知道,生活在陽光底下的感覺,永遠是最幸福的。
顧西堯說道:“你們說要去哪裡?你們做導航就可以了。”
初寒霖說道:“去濱江大廈,我在那邊開了一個溫泉會所。是正兒八經的溫泉會所,休閒養生類的。帶你們去泡泡溫泉,想按摩的也可以按摩一下。”
這求生欲也是可以了,竟然還要加一個正兒八經的。
池謹軒說道:“我去過一次,不過是在懷孕前去的,現在是不能泡了。”
孕夫是不建議泡溫泉的。
初寒霖說道:“咱倆在上麵下棋,看他們跑。”
車子在經過一家酒吧的時候,路邊突然出現了一堆人。
因為這條路比較窄,所以顧西堯下意識便把車速放慢了。
眾人好奇地朝車外看過去,發現有一群小混混正圍著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應該是喝了酒,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罵罵咧咧的,說著一些難以入耳的話。
對方想要推開那些人,卻被其中一個人一腳踹了回去。
那人被踹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車裡初寒霖那這件事當反麵教材說道:“看到沒有,小孩子不要隨便混酒吧,很容易遇到壞人。到時候如果沒有大人幫忙,可就出危險了。”
雲叢霽笑道:“我們這邊應該沒有人喜歡去酒吧吧?小顧好像也沒怎麼去過。”
謝渠有點心虛,其實他壓力大的時候經常去酒吧放鬆。
不過自從和雲叢霽在一起以後,好像有壓力也很輕鬆就能化解了。
池映秋卻扒著車窗一直往外看,他突然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