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秋秋正拿著手機悄悄錄著像。
隻要留下證據, 對方以後就沒有抵賴的機會了。
對方知道,謝渠這個劇組有錢有勢。
他們隻是村子裡的一個草台班子,是得罪不起的。
老板也是個聰明的, 眼珠轉了轉便說道:“這位老板,您說的這個事兒也不歸我們管。我們也隻是聽家長的,人家讓幫忙我們能說不幫嗎?都是鄉裡鄉親的,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您說是吧?”
顧西堯的態度依然不是很好:“那他之前是在你們這兒工作嗎?聽說你們這兒一個月付給他三百塊錢,讓他在你們這兒學徒加打雜。”
老板立即辯解道:“沒有的事兒,他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顧西堯道:“是嗎?既然如此, 那就不是你們的責任了。如果你們跟這孩子的家長簽了勞務合同, 那是非法雇傭童工, 我們是會追究法律責任的。”
老板道:“你這個人不能冤枉好人, 我們是看著小孩可憐, 才幫忙給他牽線的。要不是他舅舅求著我, 我還懶得管這件事呢!”
顧西堯又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說,這孩子並沒有和你簽合同,他的監護人也沒有和你簽合同對嗎?”
老板賭咒發誓的道:“天地良心, 我們任何合同都沒跟他簽, 他跟我這兒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是奔著鄉裡鄉親的, 替他舅舅給他找個生計。再說了, 他父母出殯的時候我還去幫忙了。我要早知道幫了這麼個晦氣的東西,誰願意搭理他?”
池映秋小聲說道:“哥哥,片酬!”
顧西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你跟這個孩子沒有任何關係, 那就把他的片酬拿出來吧。既不是他的監護人, 也不是他的公司老板,再留著這個錢也不合適。”
老板卻一副狡辯的模樣:“什麼錢?我不知道, 我根本就沒拿他的錢。”
顧西堯倒也不慌不忙,說道:“哦,是嗎?既然如此我們就讓律師來解決這件事吧!”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小地方的草台班子,怎麼可能吃得起官司?
有錢人不在乎這個錢,怕是要把自己這小公司耗死。
老板一聽,立即上前把人攔了下來。
一邊堆著笑一邊說道:“也有可能是財務上沒有報給我,你們先等等,我去看看。”
舒展老板轉身走進了院子裡。
池映秋問道:“他不會耍什麼花招吧?”
顧西堯搖了搖頭,說道:“他應該不敢,因為他知道雇傭童工是違法的。也知道拿了彆人的錢,是侵吞他人財產的罪名。”
這種講道理的一般好處理,除非是那種明知道違法又不要臉的。
那種人除了讓他坐牢,沒有任何好辦法。
兩人等了片刻,那老板果然拿著錢出來了。
他把那個信封塞到了丁檸的手裡,說道:“確實到了,是我沒注意。”
塞完他還補充了一句:“一分也沒少,我們就去當個中介替他牽個線。一分錢也沒掙到,還搭了三百進去。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誰懶得收這麼個爛攤子。”
說完他轉過身去,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待那人離開後,秋秋晃了晃手機。
三人便一起重新回到了車裡。
回到車裡後,小丁的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秋秋給嚇壞了,他立即拿紙巾幫他擦眼淚。
一邊擦一邊說道:“我們不是把這件事解決了嗎?你千萬彆再擔心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們,生活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丁檸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們。”
顧西堯說道:“不要再說客氣的話了,你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健康成長,才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
丁檸小聲的啜泣著,說道:“我一定會的,你們都是特彆特彆好的人。你們肯定是我爸爸媽媽帶來的天使,所以才會對我那麼好。”
這一段如果被池同誌看到了,怕是又要哭一場。
秋秋又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顧西堯說道:“我們要想辦法把丁檸的戶口拿回來,還要給他找個監護人,否則還是會有後患的。”
秋秋問道:“那小檸檬你的戶口在哪裡呢?”
丁檸答道:“被我舅媽藏起來了。”
顧西堯沉思著:“這就有點不好處理,他們肯定是不可能把戶口本交出來的。”
而且他們那個村子正要拆遷,對方把戶口本攥在手裡,以對方監護人的身份,完全可以把拆遷款拿到手。
秋秋也頭疼道:“那怎麼辦呢?”
顧西堯說大學:“先回去,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肯定可以解決的。”
說著三人便發動了車子,回了家。
他們到家的時候,雲老爺子正在池同誌的房間裡看重外孫。
看得出老爺子非常開心,一邊逗孩子,還一邊衝著手機說著什麼。
秋秋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老爺子在給另外一個老爺子視頻連線。
初老太爺在視頻裡也是樂得見牙不見眼,連聲說道:“你看這個小腿兒,真有勁兒啊真有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