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謹軒信誓旦旦, 回道:“如假包換啊!我又沒老眼昏花。”
謝渠又看向了池映秋和顧西堯,眼中露出了幾分迷茫。
不過他還是決定相信池謹軒,畢竟眼前這倆弟子, 一個是影帝大滿貫,一個是剛剛拿了視帝的天才少年。
這兩人飆起戲來,可以演到你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剛剛自己是被他倆給演了?
謝渠又惱火又欣慰,惱火的是老師傅竟然被弟子給演了,欣慰的是這倆弟子全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對麵的兩個人明顯還在戲裡, 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顧西堯還指著劇本的一處劇情道:“這裡演的時候感情很容易收不住, 如果收不住, 就容易用力過猛。”
池映秋十分讚同的點頭, 說道:“阿堯哥哥說的對, 所以演的時候一定得注意對情緒的掌控。其實如果換一種處理方法會更好一些, 就是藏而不露。當然這樣很難演,但如果演好了,會比情緒外放好很多。”
顧西堯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說道:“秋秋果然長大了, 這個見解非常妙。”
謝渠又開始懷疑人生, 這他娘的真的在一起了?
至少從眼神交流裡, 能看出他們的感情吧?
這根本半分感情也無,要麼他們根本沒想法,要麼就是演技爐火純青了!
唯有顧西堯知道自己忍的有多痛苦,這個皮猴子到底怎麼想的?
明知道這個稱呼對他的殺傷力有多大, 還當著老師的麵叫出來。
剛剛他差點破功, 好在忍住了。
池映秋皮一下就收住了,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哥, 這個劇本真的非常好,我有點心動。”
顧西堯卻眉心微蹙,敲了敲另外一張劇本上的內容,說道:“你自己看看,這上麵這些,確定是適合我們的嗎?”
秋秋也十分為難,抬頭看向謝渠,說道:“老師,可以用替身嗎?”
謝渠:???
我給你們假公濟私的機會,你還給我用替身?
這會兒他真的要相信,軒軒是不是真的看錯了。
萬一孕父產生幻覺了呢?
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倆人把謝渠臉上的微表情儘收眼底,內心笑的翻江倒海。
池映秋想說,老師你還好嗎,老師你沒事吧?
不過他什麼都不能說,因為他一旦說了,這好不容易提起來的勁兒就得泄了。
戲感這種東西,他也是摸索了很久才摸索到的。
顧西堯也一樣,在謝渠這頭老狐狸麵前演戲,那還真是不容易。
謝渠清了清嗓子,搖了搖頭,說道:“那不行,你知道的,老師從來不用替身。”
就算拍小孩子,該吊威亞的也會吊。
就連秋秋小的時候,也沒少被折騰了。
池映秋有點失望,隻聽顧西堯又說道:“那如果把這樣的戲份改少一點呢?改的尺度小一點。”
謝渠被他倆問急眼了,說道:“那怎麼可能?你們老師什麼時候改過劇本?不就是一部戲嗎?到底能不能演?不能演也得演,我這些年白教你們了?”
秋秋吐了吐舌頭,顧西堯聳了聳肩,異口同聲道:“能演。”
老師發話,那怎麼可能不能演?
顧西堯笑道:“老師您彆急,我們當然能演。隻是……老師您也知道,我和秋秋現在的監護人關係。我們兩個拍這種戲……萬一池先生不同意……,是不是應該先知會他一聲?”
謝渠:???
你們把這個問題丟給我?
所以呢?
如果以後你們產生了不應該的感情,還是我的錯了?
哦,不對,畢竟是池先生自己同意的嘛。
那應該怪軒軒自己?
謝渠滿眼的懷疑人生,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覺得自己這倆徒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哦,何止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簡直就是倆油煙機!
謝渠氣的肝兒疼,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倆兄友弟恭的徒弟,把劇本交到了他手上,又十分禮貌的與他揮手道彆。
直到兩兄弟離開了他的住處,謝渠都沒反應過來。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兄弟已經走遠了。
他迅速拿出手機來,給池謹軒發信息,手指飛快的打字道:“弟弟,我好像被那倆小王八羔子給演了。你說說他們倆,在一起了就在一起了,跟我麵前飆什麼演技?搞的好像我在逼著他倆演十八禁一樣,還讓我問你同不同意。哈,我這邊給他們機會假公濟私,搞的他們好像趕鴨子上架?我是管不了了,你自己的兒子兒婿,你自己管!劇本發你,讓不讓他們演,全憑你一句話。”
此刻的池謹軒在忙,一時間沒有回複。
而走遠了的池映秋和謝渠終於忍不住笑作一團,可以說是相當皮了。
秋秋拉著顧西堯的胳膊,說道:“哥你看到了嗎?笑死我了,謝老師的表情,簡直是在懷疑人生。”
顧西堯難得笑的那麼放肆,說道:“確實,我也是第一次見老師吃癟,那表情的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