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有調皮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漏進來,梁煙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個蠶寶寶,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兒,終於眯朦著眼醒過來。
渾身隱隱泛著酸痛,提醒著身體的主人她昨晚經曆了什麼。
梁煙醒來後縮在被子裡,不玩手機也不睡覺,直愣愣地睜著眼睛,想著昨晚那些少兒不宜的場景。
薑木不是說陸林誠一般不回來的嗎?粉絲不都在等陸林誠跟她離婚的嗎?吃瓜群眾不是都知道陸林誠跟梁煙是表麵夫妻的嗎?
梁煙掀開被子檢查身體,果然發現胸前有紅色的指印,然後大腿根也有,腿心酸酸脹脹,無一不印證著昨晚她經曆了什麼。
這難道是表麵夫妻該乾的事嗎?
還特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由於經驗欠缺,梁煙實在不能僅從昨晚滾床單的記憶中琢磨出她和陸林誠實際夫妻關係的好壞,隻是蒙著被子臉紅了一陣,然後飛快地套好衣服走出臥室,看到陸林誠正坐在餐桌前優雅地吃著早餐。
“你不是在劇組拍戲嗎?”梁煙遠遠站著問。
陸林誠抬起頭,看到睡醒後頭發還亂得跟個鳥窩一樣就跑出來的梁煙:“導演狀態不好,整個劇組都放假了。”
陸林誠這次合作的導演是圈內著名的才華橫溢脾氣古怪,拍了幾個鏡頭說找不到靈感,竟然不拍了說要修整兩天找狀態,於是陸林誠就臨時有了假期,飛了回來。
“哦。”
原來如此,梁煙點點頭,決定不卑不亢一點,徑直走過去,然後拉開椅子在陸林誠麵前坐下,正兒八經地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陸林誠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懶洋洋地問:“什麼事?說吧。”
梁煙:“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確實失憶了,不過沒有全部失憶,隻忘記了最近三年的事情。”
陸林誠:“………………”
梁煙:“就是前兩天失憶的,被燈光師的燈管砸了一下腦子,然後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陸林誠緩緩放下手中餐具,看著對麵一臉篤定的女人,聽到她的一長串話,本來還不錯的臉色拉了下來,眼中透露出不耐煩的意思:“梁煙,你彆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了行嗎?”
梁煙一聽就知道陸林誠不信她的話,在桌子對麵據理力爭道:“我跟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所以呢?”陸林誠抱著手,看對麵急得小臉通紅的梁煙,“你失憶了,然後是想讓我幫你一起尋找遺失的記憶嗎?”
他皺著眉:“已經兩年了,梁煙,你不累嗎?我對你真的沒感覺。”
陸林誠前麵的話梁煙倒沒什麼反應,但是他的最後一句話把她點燃了,沒感覺,沒感覺昨晚為什麼還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梁煙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從椅子上蹭地站起來:“沒感覺,沒感覺你昨晚睡我乾什麼?!”
陸林誠沒料到梁煙是這個反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梁煙氣得大口喘氣,跟陸林誠兩人突然生了針尖對麥芒一般針鋒相對感,她雙手撐在餐桌上,眼神淩厲地像隻小狼,“我再跟你說一遍,以前的事情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愛信不信。”
她說完轉身要走,但又突然想到什麼,轉過身來,冷笑了一聲:“沒感覺是吧,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陸林誠聽後臉黑的像鍋底,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個字。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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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煙跟人吵完架,熱血沸騰地回到臥室,但由於本質上還清楚自己是個弱女子,害怕陸林誠被傷男人的自尊後家暴她,於是反鎖上門,這才敢略微鬆一口氣。
梁煙鑽進臥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枕頭下壓著的手機跟薑木發微信。
“昨天陸林誠回來了。他死活不信我失憶,所以我剛剛應該跟他鬨翻了。”
“我覺得他現在肯定很想打我。”
“但是不瞞你說,頂撞陸林誠的感覺,真的很爽。”
薑木還沒回消息,梁煙握著手機心情緊張,本來得知自己由於跟陸林誠結婚由十八線變成三線卻無戲可拍心情就很不爽了,她都還沒說什麼,這男人頭一天晚上把她上了第二天早上就說對她沒感覺,那他把她當什麼了?炮.友還是充.氣娃娃?
梁煙思慮一番,決定不能再在這所公寓裡住下去了,就經濟條件來看這公寓房產證上肯定不會寫的是她的名字,既然都跟人家鬨翻了就沒有理由再死皮賴臉待在這,而且萬一陸林誠又像昨晚一樣神出鬼沒地出現,她難道是又想當一遍真人版充.氣娃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