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曆時半個月,選秀結果出來了,宣武帝一口氣給太子賜下三個姑娘,三個姑娘在家世背景方麵都清一色的不突出,尤其太子妃嚴萱萱更是落魄。
大殿上,朱皇後強顏歡笑,不讓自己更丟人。
麗貴妃笑靨如花,時時刻刻用自己美美的笑容和甜甜的聲音,襯托出朱皇後的慘淡。
秀女隊伍裡的嚴詩詩,從踏進大殿到走出大殿,嘴角一直上揚,心情賊好。手裡拿著賞賜的玉簪,嚴詩詩大大方方朝主位上的帝後和側位上的麗貴妃行告退禮,轉身緩步慢行跨出大殿。
再見殿門外的春日朝陽,嚴詩詩身份已經有了改變,賜婚給大皇子蕭淩,成了準大皇子妃。
“恭喜詩詩,賀喜詩詩。”
有落選的姑娘迎上前賀喜,雖然嚴詩詩要賜婚給大皇子,是眾人早就知道的事,但未選秀之前,太子妃頭銜才是最最尊貴的,大皇子妃頭銜稍遜一籌,沒那般顯目。
如今,太子犯下醜事,宣武帝一係列大動作下來,所有人都看出來太子徹底失寵,儲君之位岌岌可危,被廢是遲早的。這樣一來,太子妃頭銜可就沒哪個秀女稀罕、羨慕了,反倒一個個眼紅大皇子妃。
不出意外,大皇子妃才是日後真正的太子妃和國母,你說,是不是要格外恭喜嚴詩詩?
那些交好的貴女們,一個個簇擁上來朝嚴詩詩道賀。
“同喜,同喜。”嚴詩詩目光掃過不遠處桃花樹下的嚴萱萱,意有所指道。
話說得不夠明確,但她們順著視線看到嚴萱萱後,都聽懂了,確實“同喜”“同喜”呢,這場選秀,隻要不嫁給太子,便是值得慶賀的事。一個個帕子掩嘴,嘲笑似的看向嚴萱萱。
嚴萱萱孤零零立在桃花樹下,大約在孤芳自賞,曾經夢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到底是到手了。猛不丁聽到一陣“咯咯咯”的笑聲,扭頭望去,見好多姑娘連忙偏頭,她們眼角眉梢全是奚落。
嚴萱萱一顆心皺縮,手指捏緊帕子,從那些奚落的眼神裡,嚴萱萱宛若又回到擺成“大”字被無數老嬤嬤看光私.處的那一天,渾身上下一陣緊似一陣的難受。
那種侮辱,簡直是噩夢,誰經曆誰知道。
哪怕心大如嚴萱萱,也承受不來。尤其出事後,朱皇後日日叫她去鳳儀宮,指著鼻子罵她“不知廉恥”,罵她“是被人看光的爛貨”,加劇了她內心的恐懼,午夜夢回,總尖叫著驚醒。
嚴萱萱的難堪和恐懼,嚴詩詩自然心知肚明,但嚴詩詩絲毫不同情。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全是嚴萱萱和太子無恥行徑的後果,咎由自取。像嚴萱萱這種爛人,就該一輩子活在他人譏諷嘲笑的“咯咯咯”裡,才解氣呢。
嚴詩詩猶如看臟東西一般,再次掃過嚴萱萱,然後笑著與一眾姑娘道彆,回到住了小半月的廂房,收拾包裹出宮。
~
出宮路上,嚴詩詩一直嘴角上翹,開開心心坐在寬敞馬車裡,時不時撫摸一把選秀賜婚時賞下的玉簪。
玉簪,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摸在手裡,光滑細膩。
當然,質地再好,嚴詩詩又不是沒見過頂尖貨色的姑娘,不至於因為好質地,便一直從宮裡撫摸到宮外,愛不釋手啦。真正的原因,是它代表的涵義,見到它,便會美美地想起自己被賜婚的美好一瞬間。
“真好看!”玉白指尖輕輕觸碰羊脂玉玉簪,背靠馬車壁,嚴詩詩笑得好看。
窗外漸漸傳來嘈雜的聲音,嚴詩詩知道,這是出了宮門來到皇城街道上了。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回到嚴國公府,回到爹娘身邊了,一彆小半月,怪想念爹娘的。
正想著時,突然馬車緩慢下來,嚴詩詩沒當回事,隻以為前方擁堵,馬車速度慢下來也正常。下一刻,車窗卻陡然“咚咚咚”敲響三下。
有人敲她車窗?
“誰呀?”嚴詩詩本能地詢問出聲,身子微調,由方才懶散地靠著馬車壁改為端坐在窗簾後。
沒人應答,回應的依舊是敲擊車窗聲。
嚴詩詩心頭略感奇怪,這可是秀女出宮的專用馬車,哪路不長眼的人敢上前叨擾?
正想著時,“嗖”的一下,窗簾從外麵被人拉開了。
若秀賜婚時賞下的玉簪。
玉簪,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摸在手裡,光滑細膩。
當然,質地再好,嚴詩詩又不是沒見過頂尖貨色的姑娘,不至於因為好質地,便一直從宮裡撫摸到宮外,愛不釋手啦。真正的原因,是它代表的涵義,見到它,便會美美地想起自己被賜婚的美好一瞬間。
“真好看!”玉白指尖輕輕觸碰羊脂玉玉簪,背靠馬車壁,嚴詩詩笑得好看。
窗外漸漸傳來嘈雜的聲音,嚴詩詩知道,這是出了宮門來到皇城街道上了。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回到嚴國公府,回到爹娘身邊了,一彆小半月,怪想念爹娘的。
正想著時,突然馬車緩慢下來,嚴詩詩沒當回事,隻以為前方擁堵,馬車速度慢下來也正常。下一刻,車窗卻陡然“咚咚咚”敲響三下。
有人敲她車窗?
“誰呀?”嚴詩詩本能地詢問出聲,身子微調,由方才懶散地靠著馬車壁改為端坐在窗簾後。
沒人應答,回應的依舊是敲擊車窗聲。
嚴詩詩心頭略感奇怪,這可是秀女出宮的專用馬車,哪路不長眼的人敢上前叨擾?
正想著時,“嗖”的一下,窗簾從外麵被人拉開了。
若是尋常閨秀,遇上這等霸道事,怕是要驚呼出聲,嚇得往後直縮。嚴詩詩果然不是尋常姑娘,第一反應是,小臉湊到窗口一探究竟……
“噗嗤,”嚴詩詩雙眼笑得眯起,唇瓣也笑得彎起,“是你啊。”
蕭淩高高地騎在馬背上,笑望未婚妻。窗簾開得不大,她白嫩如玉的臉龐占據了全部,美美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極了兩道彎彎的月亮,紅潤的小嘴不知塗的什麼口脂,色澤豔麗,如初夏的櫻桃一般紅豔逼人。
隻一眼,蕭淩不由得口舌生津,真想湊上去親一口。
蕭淩看得入迷,坐下的大馬還真的越靠越近,不知不覺他的小腿緊貼上馬車壁。
“你跟上來做什麼?”蕭淩一個勁瞅她,他一身淡雅紫色俊美似神仙,她唇紅齒白美貌似仙女,光是兩人的顏值便吸引不少過路人注視,頻頻望過來,嚴詩詩做不到像蕭淩一般無視他們,忍不住開口問。
可不知是她聲音太小,還是蕭淩實在太入迷,居然沒聽到似的,毫無反應,繼續盯著她瞅。
“喂。”嚴詩詩忍不住探出小手,一拳打出去,一拳擊在蕭淩上胳膊。
“啊,真疼,看不出來你手勁還挺大。”蕭淩正沉浸在親吻她櫻桃小嘴的美夢裡呢,幻境裡,她的小嘴柔軟極了,比棉花還軟,他忍不住親吻一下又一下,沒個夠。猛不丁被打,回過神來,蕭淩誇張地撫摸方才被打的胳膊,一張俊臉疼得擰巴起來。
“你都快成登徒子了,還不該被打?”嚴詩詩翻個可愛的小白眼,湊近腦袋,小聲嘀咕。
“要不,你先彆回府,咱倆去周邊逛逛,成全了我當登徒子的心?”蕭淩低下腦袋,湊近她,嘴角微翹,說得厚皮無臉。
進宮選秀小半月,兩人同在宮裡,近在距尺,卻因宮規嚴格,一麵都沒見上呢,蕭淩實在想念得緊。這不,手頭的事務全部丟下,一騎寶馬追上來。
不過追上來,並不是當真要做什麼,單純看看她,說上幾句話以解相思之苦罷了。什麼“去周邊逛逛,成全我當登徒子的心”,全是玩笑話,逗她玩呢。
這等玩笑話,嚴詩詩倒也沒當真,知道他又耍嘴皮子了,隻瞥他一眼,揶揄笑道:“好哇,厚皮臉的哥哥,要不,你去桂花巷的天香茶樓等我?”桂花巷就是嚴國公府所在的那條巷子,巷子尾有家天香茶樓。
蕭淩一愣,她還真……同意了?
不等蕭淩有所反應,嚴詩詩美美一笑,小手緩緩拉攏窗簾,最後一絲縫隙闔上前,紅唇輕啟,小聲丟了句:“你彆一直跟著我的馬車,咱倆分開前往。不見不散。”
說罷,小腦袋縮進窗簾後,消失不見。
蕭淩癡癡看著窗簾緩緩闔上,癡癡看著嚴詩詩那張美若天仙的笑臉隱去,腦海裡逐漸興奮起來,真沒想到,詩詩居然真的應下茶樓約會了!原本以為,詩詩會白他一眼,就沒下文了呢。
蕭淩滿心雀躍,當真策馬離開,搶在嚴詩詩馬車前頭,要先去茶樓等著未婚妻時,怎麼都沒想到,嚴詩詩偷偷拉開裡,近在距尺,卻因宮規嚴格,一麵都沒見上呢,蕭淩實在想念得緊。這不,手頭的事務全部丟下,一騎寶馬追上來。
不過追上來,並不是當真要做什麼,單純看看她,說上幾句話以解相思之苦罷了。什麼“去周邊逛逛,成全我當登徒子的心”,全是玩笑話,逗她玩呢。
這等玩笑話,嚴詩詩倒也沒當真,知道他又耍嘴皮子了,隻瞥他一眼,揶揄笑道:“好哇,厚皮臉的哥哥,要不,你去桂花巷的天香茶樓等我?”桂花巷就是嚴國公府所在的那條巷子,巷子尾有家天香茶樓。
蕭淩一愣,她還真……同意了?
不等蕭淩有所反應,嚴詩詩美美一笑,小手緩緩拉攏窗簾,最後一絲縫隙闔上前,紅唇輕啟,小聲丟了句:“你彆一直跟著我的馬車,咱倆分開前往。不見不散。”
說罷,小腦袋縮進窗簾後,消失不見。
蕭淩癡癡看著窗簾緩緩闔上,癡癡看著嚴詩詩那張美若天仙的笑臉隱去,腦海裡逐漸興奮起來,真沒想到,詩詩居然真的應下茶樓約會了!原本以為,詩詩會白他一眼,就沒下文了呢。
蕭淩滿心雀躍,當真策馬離開,搶在嚴詩詩馬車前頭,要先去茶樓等著未婚妻時,怎麼都沒想到,嚴詩詩偷偷拉開窗簾縫,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偷笑個不停。
“傻子!”嚴詩詩低低輕喚,捂嘴靠在窗簾縫隙笑。
笑罷,嚴詩詩招來馬車裡的丫鬟碧竹,在碧竹耳邊輕輕囑咐了一句什麼。
碧竹驚訝地瞪大了眼。
“去吧。”嚴詩詩催促地推向碧竹肩膀。
碧竹好想說,這樣不好吧,會不會惹怒大皇子啊?但這話到底沒說出口,最後按照姑娘的要求,碧竹鑽出馬車簾子,悄悄在馬車夫耳邊說了句什麼,馬車夫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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