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娘不屑的看了江子兮一眼:
“不就是二丫嗎?你還能叫什麼?”
江子兮笑:
“我總不至於一輩子都叫整個名字吧,好巧不巧,我爹娘給我取的名字就是蔣子兮,而那欣子酒樓的二老板,恰巧也是我。”
許大娘:“???”
老蔣:“???”
這牛是真的吹大了。
老馮:“???”
周氏:“???”
“你可彆開玩笑了!欣子酒樓的二老板生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你就是想冒充,也得找個醜的冒充好吧。”許大娘大笑著說道。
這絕對是她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江子兮:“……”
這年頭,說真話怎麼就沒有人信了呢?
還是得怪傳言害人。
許大娘和老馮笑完之後,看向江子兮,本以為江子兮會羞愧無措,還準備說幾句嘲諷的話,卻見江子兮麵色不變,眉眼平靜,一句解釋都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解釋,才更讓人覺得她這話的真實性增加了不少。
她不會真的就是這欣子酒樓的二老板吧?
怎麼可能!
江子兮等他們平靜下來,才緩緩的說道:
“這件事情的真假以後你們自然會清楚,我現在再說第二點,我與馮子臣的婚事,是他特意去求皇上下的旨,不是我求著他,而是他求著我。”
反正馮子臣不在,隨她怎麼胡謅都行。
她抬眸:
“還有,這婚事是皇上下的旨,他就是日後厭棄了我,想給我苦日子吃,也得想想他也沒有本事跟皇家作對。”
許大娘臉色瞬間一白。
對啊,她怎麼把這一點給忘記了。
這婚事可是聖旨啊,若是日後馮子臣想要辜負江子兮,那就是明晃晃的打皇上的臉,那他在朝中……怕是沒什麼好日子吃了。
江子兮繼續說道:
“再說了,他就是厭棄我,想休了我,那也沒關係,我離開之後,照樣可以活得風生水起的,萬萬不會落到你們嘴裡那麼慘烈的下場。”
許大娘和老馮是不願意相信江子兮的話的,但江子兮說這話的時候,連音調都沒有變一下,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著她,她怎麼可能如此平穩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所以她說的,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許大娘咽了咽口水:
“你……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江子兮笑:
“也沒什麼,隻是想讓你知道,在這個家裡,你還不能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同樣的,你也不能在我爹娘頭上作威作福。”
她抬手托起下巴:
“咱們明麵上快要要成為一家人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所以你日後還是離我和我爹娘遠一點,否則,後果自負。”
馮子臣有手段困住她,那她自然也有手段讓許大娘等人在京城混不下去。
不過就是撕破臉而已,她未必會怕他。
隻是在這之前,她得好好計劃一下,怎麼把老蔣等人都安定好,讓馮子臣的手伸不到那麼遠。
江子兮聲音依舊平平淡淡的,沒有一絲戾氣,但許大娘卻狠狠的抖了抖,沒由來的覺得麵前不動聲色的女孩駭人異常。
這種駭人的感覺,她隻在馮子臣身上感受過。
這是許大娘第一次明白,江子兮不是依附著馮子臣,她和馮子臣,本身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一樣的無畏。
一樣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