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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曹操曹操就有了動靜。

首先是呼吸上發生了變化,之前赤井秀一碰瓷的時候也有這樣絲滑的變化,或許是臥底學專業的特殊技巧——沢田綱吉本人雖說當過臥底,但實在是半路出家——而後是短暫而輕微的呻/吟,等人被這聲音吸引過去的時候,黑色短發的青年就扶著額頭,似乎十分費力地就要坐起身來。

演得十分真實。

沢田綱吉上前,很是配合地將對方攙著坐起身來。

“你是……?”

……

……

在來之前蘇格蘭就知道,尊尼獲加是琴酒身邊的大紅人。

組織的代號成員在理論上是不存在等級製度的,但是,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組織也並不例外。

“那位先生”作為人類的一個個體,在用人辦事上都有自己的喜好,而他的喜好影響著下麵的人,於是組織內分成了許多派彆。

在加入組織後,秉承著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觀念,他和同為臥底潛入進組織的幼馴染分彆拜了組織內幾乎可以說是針鋒相對的兩個山頭——朗姆和琴酒。

作為情報人員入駐的幼馴染降穀零選擇了神秘派的朗姆,而作為狙擊手的他則向琴酒遞上了投名狀。

但靠近並不意味著信任,這些年來他也經曆了不少的事情,也不是沒被琴酒懷疑過,但好說歹說苟到了現在,性命依舊在風雨飄揚之中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結束,在此之前,能獲取一些組織的情報是一些,尤其,是關於組織的內部結構和犯罪證據。

在接觸琴酒的過程中,他接觸到了琴酒團體的其他人——伏特加、基安蒂、科恩……在代號成員中地位也屬於中上層的琴酒有自己的小團體,團體內的代號成員性格各異,但最為特殊的那位,他卻始終並未接觸到,隻知道代號也是一種威士忌,名為“JOHNNIE WALKER(尊尼獲加)”。

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他與尊尼獲加從未正式碰麵,彼此之間距離最近的一次,竟然是琴酒懷疑他是臥底的時候。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原本篤定他是臥底的琴酒放下了狐疑,對他進行了再一次的考察。

這次他成功過關,並且借機打入琴酒的小團體。

卻始終沒有見到尊尼獲加。

這次是絕無僅有的寶貴機會。

“醒”來前他就知道,因為自己這個魚唇的出現方式,自己第一眼見到的多半會是傳聞中的尊尼獲加。

神秘的尊尼獲加,據說見過他的人都死了,為數不多流傳在外的照片他的幼馴染發給過他,隻有一截冰冷的下巴,骨節分明的手上戴著一枚橙色寶石的指環,穿著黑色西服的模樣矜貴得像是什麼世家公子,而非鯊人如麻的冷血殺手。

可當他睜開眼,辨彆出麵前神色擔憂的棕發青年的瞬間,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

欸,zero。

他下意識地想,腦海幾乎不受控製地,閃過一些時光的碎片。

他想到蜷縮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棕發青年,舉著一本粉色的看不清名字的書,那書的名字看不清楚,隻知道自己露出了無奈的笑意;他想到同樣是這個青年,溫和地像是一隻招財貓一樣揣著一隻手朝自己揮手;他還想到還是這個青年……就是說,這個人,他好像是見過的。

短暫的沉默對於專業的臥底先生來說是十分不專業的。

沢田綱吉等了兩秒,等到蘇格蘭從不合時宜的走神中緩過神。

那雙藍色的貓眼微微上挑,此時此刻溫柔又誠懇地看著自己,讓他不由得想起對方做的點心整理好的安全屋,有種繼續叫媽的衝動(不是)。

等了半晌,終於聽見對方開口。

“這位先生……”諸伏景光遲疑地說道,“我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嗎?”

說話之際,護士敲門進入,正巧聽見這句話。

諸伏景光下意識觀察來人,卻看見了一張自己熟悉無比的臉——正是他的幼馴染。

此時此刻,對方正很沒有職業道德(?)地露出了微微訝異的表情。

結合著他之前問過對方赤井秀一是怎麼靠碰瓷女友當小白臉(降穀零語)加入組織的和剛剛說的那句話,向來和幼馴染默契無比的諸伏景光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對方這三分震驚三分不解和最後三分了然的表情表達的意思……等等zero你不要胡亂理解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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