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完了彭二的敘述後,陳祖沉吟了一聲,接道,“彭二,你小子是不是傻啊?”他這就罵上了。
那彭二也是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傻了啊?
陳祖緊跟著就給了他一個答案:“如果這二人的武功真像你說得那麼厲害,那你讓那幾個功夫連你都不如的弟兄去盯他們,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這……”彭二無言以對,他也是才意識到這點。
但這會兒他不太好接話了,因為接話就意味著,他要麼得承認自己蠢,要麼得承認自己把孫亦諧的武功吹得太過了,是在騙人。
就在他尷尬之際,忽然,堂外又傳來通報。
“報!有三位四蓮弟子在外求見,說是彭五席的手下,有緊急之事回報!”
彭二一聽,喜出望外,心中暗道:“好啊,一定是盯梢那幾個回來了,這救場救得可太及時了。”
而陳祖呢,隻是看了彭二一眼,便猜到了後者的心思。
想想都是自己人,繼續拆對方台也沒啥意思,於是,陳祖也裝了個糊塗,不再去追問彭二,而是順勢衝那通報的嘍囉道:“讓他們進來吧。”
言畢,不多時,隻見三個光著膀子、剩一條底褲的男人,各自披了塊破布,便進得堂來。
堂上眾人一看,臉色皆變。
笑無疾更是哈哈大笑,毫不收斂。
“混賬!”陳祖看著那三人,“當我這青蓮堂是澡堂子嗎?成何體統!”他隨即就視線一轉,瞪向彭二,“彭二!你是怎麼管教手下的?”
“堂主恕罪!屬下不知啊!”彭二抱拳致歉後,馬上也轉身過去,抬腳就去踹了其中一名嘍囉,“你們三個乾嘛呢?大冷天的光著腚亂轉?這麼怕熱知會一聲,老子幫你們把皮給扒咯!”
“不是……彭哥你聽我們說啊……”
“我們的衣裳褲子全都給那兩人扒了去,刀也沒了……我們也沒辦法啊,沒穿教裡的聖服,老百姓根本不怕咱們,咱是想搶件衣服都搶不著啊……隻能在地上撿了幾塊破布稍微遮一下,一路跑回來。”
“廢物……丟人現眼的廢物!”就連彭二都看不下去,忍不住要狠罵這幾個貨。
“行了行了,先說事兒吧……”看到彭二氣急敗壞的樣子,陳祖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他出言叫停了彭二,又衝那三人道,“你們被那兩人扒光之前,有查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那三位麵麵相覷,心說:對方的消息我們倒是沒探到,但我們這邊的情況基本已被他們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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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他們可不敢實說。
“呃……我們隻知,那二人卑鄙無恥,品性下作,竟然用石灰粉來偷襲我們……”
“偷襲完了還不算!還搶走我們身上所有財物和衣服……簡直不是人呐!賭場都給留條褲子!”
“出手那叫一個黑啊……整的招兒我見都沒見過,一個照麵就把我胳膊給折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與其說是彙報,不如說是訴苦。
陳祖算是聽出來了,這仨確實都是廢物,而派他們去盯梢的彭二也是個蠢貨,今兒那兩人要是真的夠“黒”,恐怕他們仨根本沒命回來。
“都給我住口!”終於,片刻後,陳祖的耐心到了極限,他暴喝一聲,嚇得那三人皆是一縮脖子,噤若寒蟬。
“唉……”低低歎了口氣後,陳祖又道,“那兩人長什麼樣,什麼口音,你們總能說出來吧?”
三個嘍囉想了想,分彆答道:
“呃……一個小眼睛,好似四條眉毛。”
“一個濃眉大眼,比另一個矮些,脖子很短。”
“一個是江南一帶的口音。”
“一個帶點兒川音。”
他們說到這兒,笑無疾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慢著!”下一秒,笑無疾便插嘴問道,“你們剛才說,他們撒石灰粉了?”
“對啊,撒了。”其中一個嘍囉回道。
笑無疾又問:“那他們有沒有用毒或暗器之類的東西?”
“那倒沒有。”那嘍囉回道,“不過有說要把我們沉到糞坑來著……”
笑無疾越聽越覺得不妙,他再道:“矮個兒的那個,是不是一身道士打扮?”
“是啊。”
“小眼睛那個,是不是一激動起來嗓音就跟太監似的?”
“沒錯啊,怎麼?你認識他們?”
陳祖這時也好奇了,他也轉頭問笑無疾:“笑二席,你認識那二人?”
“哈!哈哈哈!”笑無疾當即乾笑四聲,緊接著,他就衝那陳祖一拱手,“抱歉了,堂主,在下考慮了一下,覺得火蓮教還是不太適合我,而且我突然想起自己有事要辦,不日便要離開濟寧,告辭!”
說罷,他居然一抬腳就要往外走。
陳祖震驚之下,都快忘了發火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憤然起身,衝著笑無疾的背影大喝道:“站住!”
他的下一句台詞,想必各位看官猜都能猜出來:“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