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2 / 2)

黎多陽一臉問號地看向他。

陳倫:“咱們在外麵玩的時候,我記得有人朝你們要號了吧?”

黎多陽點頭,當時又沒給,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麼問題:“路上你好像也被要了。”

陳倫:“重點不是這個!”

餘嘉文笑道:“你跟他說話繞什麼彎子?又不是不知道他。”

陳倫臉黑著,一副老大哥派頭:“那我就直說了,他在這島上又沒認識的人,都要走了,能有什麼事要出去?明顯又不是買東西一類短時間能回來的小事,就這你還不起疑?!”

黎多陽:“我為什麼要起疑?”

陳倫:“……”

陳琪放下奶茶:“哥,人家這叫情比金堅,可不會被你這個小妖精幾句話挑撥的!”

陳倫氣得兩眼發黑,剛要出聲,便聽黎多陽訥訥小聲說:“情比金堅……你們也知道了?”

說完,眉頭就發愁地擰起來,明明也沒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嘴啊,怎麼全都知道他們那些地下情了?

儘管早就看出這兩人的關係,可真的聽到黎多陽承認,陳倫還是有些喘不上去氣兒,他倒沒對黎多陽有多餘的想法,隻是自從初中交好後,或許是起初欺負過對方的愧疚作祟,對待黎多陽,有時候就像對待妹妹般,基本將對方劃進了需要保護的範圍之內。而對原先一直看不順眼的裴時屹,現今雖沒那麼討厭了,可對方這些年的驚心變化他也都看在眼裡,更知道對方那些非同一般的手段,十分清楚這人的危險性,理智上來說,其實很不希望身邊的人和裴時屹沾上關係。

可他又確實清楚,裴時屹能為了黎多陽做到什麼份兒上。

一時心緒繁雜,可看向那張詢問的臉,還是堅持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他這時候莫名其妙出去,你、你就不怕他在外麵跟人鬼混?”

黎多陽呆住。

餘嘉文忙道:“好了,都說的是什麼?再過不到一個小時就要走了,這麼短的時間能做什麼?我看應該是路上掉了東西,他回去找了。”

陳倫嗤笑:“這天,他就算掉個鴿子蛋鑽石都不會回去找!”

陳琪搖頭:“哥,你現在真像反派,說話悠著點,我怕你領盒飯。”

陳倫:“……玩你的去!”

黎多陽依舊呆呆的,陳倫看他這反應,還以為是被自己那些話嚇到了,再瞧妹妹嫌棄的眼神,也覺得那些話似乎過火了,正要補幾句自己也是猜測,黎多陽一下子站了起來:“我知道了,可能是他兒子丟了!”

“……”

室內鴉雀無聲。

黎多陽也沒時間去看他們的反應,連忙上樓,準備回房間看看“長子”是否還在。

當年裴時屹養那些水母時,非常用心,基本將其當做自己的孩子了,後來水母死了,也受了不小的打擊,那個水母標本意義自然非同尋常。

真丟了,確實不是小事。

房門一打開,還沒動身找呢,黎多陽抬眼就看到了茶幾上那個“躺”在玉石擺件上的“長子”。

無比顯眼,想忽視都無法忽視。

是了,早上出門時,裴時屹親手掏出這個玉石擺件並將水母標本放上,還一本正經說這樣睡得涼快……

黎多陽靜靜看了會兒,在沙發上坐下,給裴時屹打電話。

這次確實有些異常,好一會兒那邊才接。

裴時屹的聲音有些喘,像是不久前跑動過:“陽陽?”

黎多陽說:“‘長子’在房間裡,沒丟,你不用到處找了。”

“……”

黎多陽問:“你不是去找‘長子’了?”

那邊語氣變得有些奇怪:“不是,我馬上回來。”

黎多陽哦了聲,眨眨眼睛,又說:“你沒在外麵鬼混吧?”

那邊似乎剛擰了瓶蓋在喝水,聞聲猛地嗆住。

黎多陽看向自己手上的蛇形木鐲,輕聲說:“我在陳倫那邊新汲取的知識,你這種出去的時間和動機都特彆異常的情況,是可以往鬼混那邊推理推理的。裴時屹,如果你鬼混了,我就再也不吃你的嘴了。”

手機那邊的氣息一顫,難以形容的情緒,再開口,對方聲音忽然變得涼颼颼的,幾乎咬著牙說:“我現在就回去!你離他遠一點兒!”

另一邊,幾公裡外的酒店某房間,地上淩亂不堪,全是打鬥過的痕跡。

紅毛青年站在鏡子前,目眥欲裂地望著裡麵滿臉掛彩的自己。

他完全沒想到裴時屹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鎖定自己並精確地找上門!開門的瞬間,薛之海就知道情況不好,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那瘋子一拳揍倒在地,接下來的事,則完全不願回想。

裴時屹瘋起來,和原始人真的沒有區彆!

如果不是那位姓沈的男人趕到阻攔,他甚至覺得對方會將自己打進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

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神不是假的,哪怕當年在校外被裴時屹撞到自己和他父親聯係,那雙眼睛除了厭惡,也不曾露出半分殺意。

好像真的要讓他徹底消失一樣。

可說實話,薛之海此時最憤怒的反而不是被打這件事。自己給黎多陽發的那些短信若真被裴時屹看到,不動手反而才稀奇,隻是沒想到把人打完,對方連句警告恐嚇之類的話都沒有。

仿佛他還沒一通臨時響起的電話重要,畢竟原本還要發瘋的,可看到來電提示,情緒就逐漸發生了轉變,接著拿起手機就走了。

根本就沒他這個威脅放在眼裡!!!

薛之海打開水龍頭,狠狠地衝了把臉。

耳裡全都是那位沈姓男人的話:

“跟蹤還發送騷擾短信,你父親知道你現在做的好事嗎?”

有小辮子在他們手裡,哪怕一肚子火,再不甘,薛之海也隻能這麼憋著。

那句話,似乎就是在拿父親威懾他,畢竟裴氏家大業大,現在又這麼多人上趕著錦上添花,裴時屹若有心在圈內搞他父親,簡直易如反掌。

一想便更加羞惱憤恨。

手段下作,果真令人不齒!

從島上離開後,薛之海心裡不安,他打了幾通電話詢問最近出差的父親工作方麵的事。

一年前,父親從裴氏離開後,沒多久就找到了不錯的工作,那場裴氏變故完全沒影響到家裡的生活,他一路從高中順利到大學,在此之前,都過得十分舒心順遂。

隻是年少惦念的一塊點心吃不著,再看到,難免坐不住了。

薛父那邊應該很忙,對他的幾通電話煩得很,隻叮囑他彆給自己惹亂子。

一直到國慶假後開學,薛父那邊都好得很,沒任何不好的消息。

薛之海慢慢放下心來,心裡不由得嗤笑對方靠著家底也不過如此。

也是,裴時屹現在也才十歲,裴氏怎麼可能真的由他說了算?

無能狂怒,隻能像個瘋子做出這種野蠻行徑出出氣了。

用創口貼遮住臉上的傷口,次日,薛之海滿麵春光地回到學校。

不想,到了宿舍,氛圍極其微妙。

三個室友眼神怪異地時不時望向他。

他莫名其妙,笑著問:“我隻是摔了一跤而已,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那幾人猶猶豫豫的,互相擠眉弄眼……

他察覺到了不對勁,下意識覺得不妙,上前道:“到底怎麼回事?”

與他關係最好的黑高個手握成拳,盯著他好一會兒,終於艱難地開了口:“薛之海,我當你是兄弟,當初聽你說對佳佳感興趣,還特意在對方麵前不停誇你,給你們介紹……你、你他媽怎麼能乾出這種事呢?!你惡心不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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