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
阮攸攸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可第一次見麵,她不想惹怒他,免得自己離開後給原主留下麻煩。她順從地上了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沈沐白就跟著她的身後。
阮攸攸遲疑地回頭看著沈沐白。
沈沐白長臂一伸,繞過她握住了門把手,將門推開,“把你的東西都帶上。”
“啊?”阮攸攸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的意思似乎是現在就帶她離開周家,可按照書中的劇情,要過上幾天她才會和沈沐白結婚,當然兩人沒有辦婚禮,隻是領了結婚證。
沈沐白垂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隻帶身份證也行,回頭讓人給你把東西送過去。”
這下阮攸攸真的明白他的意思了。
留在周家幾天和現在就離開,並沒有多大區彆。她把枕頭邊的手機和錢包都收進碎花雙肩包裡,背在肩上,“好了。”
阮攸攸跟在沈沐白身後,兩人下了樓,徑直穿過人群出了門。
周國旺和潘如燕一直悄悄關注著兩人,見他們離開,相互對視一眼,都是慶幸又疑惑。不管沈大少為什麼這麼快就接受了阮攸攸,隻要他沒有鬨起來,自家蓉蓉就安全了。
直到阮攸攸坐到副駕駛位子上,吳中澤幾個才回過神來,追了出來,“沈哥,這是——”
“你們幾個自己回吧,我還有事。”
銀灰色的跑車一聲轟鳴衝到了大路上。阮攸攸被強大的推力推得緊貼在椅背上,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看看路旁飛逝的樹木,默默地拉過安全帶,扣好。
進了主乾道,銀灰色跑車就慢了下來。
早上才剛剛下過暴雨,空氣中有淡淡的泥土味,這味道沈沐白並不喜歡。
阮攸攸的身子突然朝著駕駛位歪了過來,她蓬鬆的長發搭在了沈沐白的胳膊上,細軟的發絲弄得手臂有些癢。
沈沐白淡淡地垂下眼睛看她,隻見小姑娘探頭飛快地在儀表盤上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看她的表情貌似鬆了一口氣。
她應該是早上剛洗過澡,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新,似乎又夾雜著奶油巧克力的香甜,靠過來的一瞬間衝淡了空氣中的泥土味,讓沈沐白想起了她剛剛吃的黑森林小蛋糕。
“看什麼?”沈沐白的聲音低沉平靜沒有起伏,聽不出喜怒。
阮攸攸扭頭看了他一眼,男人的下頜線條淩厲,嘴唇的顏色比較淡,黑黢黢的眼睛平視前方。
“看你的車速。”阮攸攸剛才已經看到了,儀表盤上顯示速度是六十,剛好卡在沒有超速的邊緣。離開周家彆墅的時候她還以為要一路飆車,沒想到他還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不要超速。”阮攸攸想了想,又一本正經地加了一句:“也不要酒後駕車。”
男人輕聲嗤笑,倒是沒有開口反駁。
阮攸攸細軟的手指捏著雙肩包,想起一早上撥打的電話全都是空號,不死心地問道:“沈先生,你知道燕城的阮大師嗎?”
“什麼阮大師?”
“阮含章,他是符篆大師,他畫的符極為靈驗,一道高級平安符要賣百萬。”
符篆?沈沐白的眉頭皺了一下,小姑娘竟然相信這些東西?“沒聽過。”
“哦……”即便早就猜到了是這樣的結果,阮攸攸還是有些沮喪。
她和父母的號碼都是空的,沈沐白沒有聽說過父親,要知道父親在燕城可是極為有名的。
同樣,她對燕城有哪些豪門也是比較了解的,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沈沐白、周國旺,今天來周家參加生日宴的,她也一個都不認識。
看來,他們真的是兩個平行的世界。
跑車在紅燈路口停了下來,沈沐白扭頭瞥了一眼阮攸攸。
小姑娘半垂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捏著碎花雙肩包,飽滿紅潤的嘴唇輕輕抿著,目光茫然,夏日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你想找什麼阮大師的話,我幫你打聽一下。”
阮攸攸“嗯”了一聲,她已經不抱希望了,估計沈沐白什麼也打聽不到,不過她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謝謝沈先生。”
沈沐白沒再開口,眼角的餘光瞥見小姑娘的長發被風吹得揚了起來,她的頭發蓬鬆濃密,頭頂用一枚塑料小夾子抓著,夾子上不規則地鑲著幾枚廉價水鑽,估計原本是有個什麼形狀,掉得就剩幾顆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直到跑車停了下來。
阮攸攸本來以為他會帶自己先回家,沒想到直接來了民政局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玄學因素不多,隻涉及一點點畫符,這是女主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