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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這裡就是為了公開身份,免得有些人背後嚼舌頭。他們不是為了結識什麼人,也不是為了給躍華拉攏什麼關係,所以一切隨緣,倒是比在場的其他人要輕鬆自在。有聊得來的就多說幾句,話不投機的也不會勉強自己。

有趙旭豐的母親帶著,吳中澤、宋錦明和褚媛的母親陪著,阮攸攸認識不少人。雖然年齡有差,可她本來就隨和親切,又是個軟萌萌的性子,看得一眾貴夫人母愛大發,恨不得在那白軟軟的小臉蛋上捏上一把。

也有那拈酸吃醋紅眼病的人,故意挑毛病,上上下下打量了多少遍,終於找出來一處,“哎呦,這戒指很漂亮呀。”

阮攸攸的戒指是戴在左手中指的,可剛才主辦人介紹她是“躍華的夫人”,這就有點奇怪了。

阮攸攸微微一笑,“這是沐白送的,沐白說先戴一段時間,等五月一號辦婚禮的時候,再正式戴結婚對戒。”

“呀,婚禮呀!”幾個貴夫人眼睛冒光,都是家裡有成年兒女卻沒結婚的,恨不得在阮攸攸的婚禮上結識個男伴女伴的就地結婚,趙旭豐的母親拉住她的手,激動得說道:“攸攸,五月一號啊,那咱們可說好了,我們家旭豐得是伴郎!首席伴郎!說好了啊!”

“誒——”吳中澤的母親急了,“怎麼就你們家首席伴郎了,我們家阿澤也是沈沐白的好友!”

宋錦明的母親剛想搶,遲疑了一下,笑道:“我們家錦明就不搶首席了,伴郎就行,首席伴郎事情太多,我怕錦明應付不過來呢。”

她這麼一說,吳中澤的母親立刻明白了,首席伴郎身上擔著那麼多的事,哪有時間和心思勾搭伴娘呀。她立刻改口了,“算了,既然是你先開口的,那我們家阿澤也不搶首席了,隻要是伴郎就行。攸攸啊,到時候伴娘多找幾個啊。”

宋錦明的母親連連點頭,“對,多找你個,最好像攸攸這樣漂亮又可愛的。”

褚媛的母親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家媛媛……給你做伴娘?”

阮攸攸點點頭,“嗯,我是這樣希望的。”

幾個貴夫人都不知道在心裡暢想過多少次自家孩子辦婚禮的情形,偏偏連個對象都沒有,現在阮攸攸說要五月一號辦婚禮,頓時有了個發泄口,拉著她說起了婚禮的細節,紛紛出謀劃策。

唐叢芳在一旁看著阮攸攸如此受歡迎,心裡酸得直冒泡,轉頭看看沈榮興一臉的複雜,看沈沐白的目光也前所未有的欣慰和驕傲,頓時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

……

宴會過後,沈沐白的身份迅速地傳開了,他甚至還接受了電視台的采訪預約,等采訪節目播出後,估計就要人儘皆知了。

最震驚的莫過於沈沐揚了,他激動地給沈沐白打了電話,“哥!那事是真的嗎?”

沈沐白笑了一聲,“你這沒頭沒尾的,說的是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你是躍華當家人的事!”沈沐揚差點跳起來了。

沈沐白的聲音平淡,“嗯,是真的。”

沈沐揚哇哇叫了幾聲,“哥,那你不是很久之前就開始賺大錢了?!哥,你好過分啊!我上高中的時候把零花錢省下來給你,你都沒說你這麼有錢!”

沈沐白低低地笑了起來,“你上高中的時候啊……那個時候躍華開創不久,事情都沒有上正軌,我確實缺錢,你給我的錢對我來說很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沈沐揚頓時被安撫了,撓了撓腦袋,“嘿嘿,那就好,你有用就行。”

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兩天剛剛借爺爺的手送給沈沐白的零花錢,那可是一大筆呢,頓時心疼了,可那錢是借著爺爺給過年紅包送出去的,又要不回來,委委屈屈地開口,“哥,我想要一輛蘭博基尼。”

沈沐白已經看過那張卡了,一看就知道是弟弟的手筆,笑道:“好,你隨便挑,挑好了告訴我,哥給你買。”

“真的?!”沈沐揚頓時來精神了,“哥!親哥!那我可挑去了!”

沈沐揚激動萬分,沈老爺子就沉穩多了,扭頭跟陪著自己散步的王管家說:“我這個大孫子,從小就聰慧隱忍,這樣的人是不會埋沒的,我一直等著他一飛衝天,原來這小子早就遨遊天際了。”

王管家眼裡淚花閃過,趁著老爺子不注意悄悄擦掉了,“是呀,大少爺是人中之龍,跟老爺子您可是很像的。”

“嗬嗬,畢竟是我帶大的,跟我像也正常。”老爺子笑了兩聲,“不過,他比我厲害,我當你沒有他這樣的成就。”

老爺子在山腳下的小廣場上坐了下來,“現在是他們這一代年輕人的天下,有沐白和沐揚在,我呀,安心養老就夠了。”

……

沈沐揚和沈老爺子滿心高興,彆人可就心情複雜了。

陳玫本來還抱著一線希望,想著能不能找找門路,在開庭前讓阮攸攸撤訴。現在一聽沈沐白竟然是躍華的當家人,頓時傻眼了,跌跌撞撞跑到父親麵前,“爸——怎麼辦呀,爸,那沈沐白——”

話音未落就被父親甩了一個耳光,陳爸爸下手極重,陳玫直接摔倒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嘴角一絲血線蜿蜒而下。

“你乾的好事!”陳爸爸氣得血壓直線升高,臉都漲紅了,顫抖的手指點了點陳玫,“你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這樣的人!”

他也是直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陳家莫名其妙地就被擠兌,以至於漸漸地落敗,最後破產。

“你說說,軍訓那次和阮攸攸打起來,是不是你先動的手?是不是你主動招惹了她?!”

陳玫呐呐不敢出聲,目光躲閃。那個時候她隻當阮攸攸是個鄉下丫頭好欺負,沈沐白又是有名的廢物大少,就算她打了阮攸攸也不會有事,沒想到阮攸攸會直接打回來,更沒想到的是竟然惹到了煞星。

陳爸爸歎了口氣,“算了,你是我的女兒,你做了什麼無非是我沒教好。”

說起來,那天他去醫務室領女兒的時候,也沒有跟沈沐白和阮攸攸道歉,當時他也一樣的看輕了這兩個人,那黑發黑眸的年輕人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但就是從那以後,陳家就走上了下坡路。

“爸,那、那我這次……”陳玫眼巴巴地看著父親。

“唉,認了吧。”陳爸爸長歎一聲,“當初陳家惹不起沈沐白,現在咱家都破產了,更不是對手,他都不用自己動手,隨便透點意思出來,就有無數的人為了討好他來對付咱們。”

他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女兒,“算了,彆再想任何法子,彆試圖走歪門邪道,等開庭時老老實實低頭認錯,該判幾年就判幾年,等過幾年你出來了,咱們就到外地去,重新開始。”

“爸——”陳玫叫了一聲,捂著臉哭了起來。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說起來阮攸攸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不友善的舉動,是她自己,非要打她,非要造謠。

……

和陳爸爸一樣,曹全也終於回過味來了。

“臥槽!”聽說沈沐白就是躍華當家人,曹全還沒覺得怎樣,過了兩個小時,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才突然反應過來,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曹爸爸“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你乾嘛呢?都這麼大的人了,一驚一乍的沒個沉穩樣!”

曹媽媽連忙兩邊安撫,“好了,他還小呢,彆生氣。”又看看曹全,“好好吃飯,彆咋咋呼呼的。”

曹全一副驚疑不定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覺得他終於明白家裡的困境是怎麼回事了。

自從期末考試完到年底這段時間,曹家的生意突然受挫,原本正要簽約的幾個大單全都黃了,好多本來打算來年續簽的客戶也沒了消息。

想想陳家和周家的下場,曹全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該不該跟父親說,說吧肯定免不了被收拾一頓,不說的話,父親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眼睜睜看著曹家走上陳家和周家那樣破產的老路?

“兒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臉色這麼差?”曹媽媽擔憂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倒是不燙,卻摸了一手的汗。

曹全愧疚地看了看父母,“爸,媽,對不起,我惹禍了,惹了大禍!”他想明白了,該受什麼懲罰就得受著,總不能真的讓曹家破產,不說他受不了窮苦的日子,父母年紀大了,怎麼能經曆破產的風波?

“你做了什麼?”曹爸爸皺起眉頭。

“我、我惹了沈沐白……”曹全戰戰兢兢地把期末考試的事說了一遍,“爸,雖然當時我找了借口,說是聽見彆人談論阮攸攸作弊的事,黃主任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說親眼看見阮攸攸準備作弊用的小紙條,這件事我撇清了關係,可是……沈沐白既然這麼厲害,他當時就在那裡,肯定看出來我說謊了。”

“你、你這個孽障!”曹爸爸的手揚了起來,曹全眼睛一閉,一動不動等著挨打。

曹爸爸的手沒落下來,曹媽媽抬手在兒子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個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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