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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攸攸有點癢,耳朵也熱熱的,她的小腦袋一偏,躲開了些,點了點頭,“好呀。”

沈沐白薄唇一勾,牽著她的手進了臥室,順手把門關得死死的。

阮攸攸自動自覺地爬到床上,乖乖躺好,拉過被子,看沈沐白還站在床邊看著自己,漂亮的杏眼眨巴了兩下,“我、我洗過澡了。”

沈沐白輕笑一聲,他又不是在嫌棄她,隻是看小姑娘躺在他的床上,難免有些躁。

他關了大燈,回到床上躺在她身邊,胳膊一伸把她抱在懷裡,幽幽地歎了口氣,“攸攸,你好軟好香。”小小的一隻,抱在懷裡無比舒服。

阮攸攸抿著唇一笑,手搭在他的胸膛,低聲道:“你也好香。”他剛剛洗過澡,身上是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還混雜著他自己清冽的男子氣息,讓她覺得熟悉又安心。

沈沐白湊到她的脖頸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是沒有攸攸香。”

他的聲音中帶著笑意,一句話說完,就吻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阮攸攸乖巧地躺著,雙臂抱住他的脖子,眼睛閉著,纖長的睫毛在輕輕地顫動。

這是沈沐白劫難之後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彼此都有些激動。

阮攸攸想著沈沐白的軌跡已經改變,他應該不會再有事了。

沈沐白也是這麼覺得,小姑娘當初給他連刻了兩枚平安牌,肯定是估算到了他有一大劫,以前他生恐自己活不過死劫,還想著不能讓小姑娘對他依賴太深,刻意疏遠了她幾天,結果弄的小姑娘很是傷心。

現在,他的死劫已經過去了,他不需要再壓抑什麼。

屋裡的溫度節節攀升。

阮攸攸覺得渾身像是著了火,她的手被沈沐白扣著,唇也被親著,沈沐白高大的身子罩在她上方,小心地沒有壓到她,可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身體是那樣的火熱。

阮攸攸嘴裡“嗚——”了一聲,腳丫胡亂地踢著。

沈沐白擔心她不舒服,略微抬起頭,稍稍離開了她的唇,“怎麼了?”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得不像話,說話時唇瓣還輕輕蹭到了她的臉頰,阮攸攸覺得他的唇也特彆燙。

“熱——”阮攸攸又用力踢了一下,這下終於如願以償地把被子踢開了一些。

沈沐白一把將被子掀了,他早就冒了汗,隻是擔心小姑娘著涼才一直忍著,這下沒了被子捂著,頓覺一陣清爽。

“還熱嗎?”沈沐白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還熱,”阮攸攸皺著小眉頭,額頭在他脖頸處胡亂地蹭著,小身子扭來扭去地,小手緊緊地攀著他的胳膊,聲音像是小貓在叫,“不太舒服……怪怪的……”

沈沐白愣了一下,小姑娘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對頭,他盯著她緋紅的小臉看了片刻,猛然反應過來——

他的小姑娘,動情了。

沈沐白的腦子“嗡——”的一聲,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

他不想忍了,現在他的死劫已經過了,他沒什麼好顧忌的了,身下是他的小妻子,不管他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

他動作變得激烈起來,阮攸攸漸漸招架不住,呼吸急促快要喘不過氣來。

沈沐白不得不稍稍離開一些,讓小姑娘把氣喘勻了再繼續。

阮攸攸嬌嬌地哼了一聲,“你弄疼我了。”

沈沐白嚇了一跳,“哪裡?”

“腰上。”阮攸攸摸索著指了指。

沈沐白把她的睡衣掀起來一點兒,果然,那纖細的腰身上多了清晰的指印,五個指頭捏出來的痕跡已經淤青,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十分刺眼。

沈沐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的熊熊大火瞬間熄滅了一半,他痛惜地撫摸著那淤青,沉痛又愧疚,“對不起,我……”

“沒事。”阮攸攸不用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是容易這樣,可能皮膚薄,略微一碰就顯眼得很,不過也好得快,一兩天就看不出來了。”

她這麼一說,沈沐白倒是想起上次宋錦明弄傷了她的手腕,他還把宋錦明的手也給傷了,為了給她報仇。

“要不要敷療傷符?”沈沐白愛憐地摸著。

“不用啦,你不用這麼小心。”阮攸攸笑了起來。

“那——攸攸吃個冰淇淋吧?”沈沐白提議道。

他的話題轉的太快,提議太突兀,阮攸攸一時沒有跟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沈沐白的拇指不舍地在她唇上摩挲了一下,他剛才是想一鼓作氣做到底的,可這一中斷,他又遲疑了。

兩人的婚禮還有一個來月,他還是想把最美好的體驗留到那一天。

可是他的小姑娘已經動情,不降降溫恐怕睡不好了。

“攸攸想吃嗎?我給攸攸去廚房拿,就當是給攸攸賠罪。”沈沐白純黑的眼眸靜靜地看著阮攸攸。

阮攸攸沒想吃冰淇淋,也不覺得腰上一點小淤青就值得他賠罪,可他這麼一提,她就有些忍不住了,本來燕城的冬天太冷,他就一直不許她吃這麼涼的東西,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冰淇淋。

“吃!”生恐他反悔了似的,阮攸攸的小腦袋飛快地點了點,又圓又黑的眼睛期盼地望著他。

“乖乖等著。”沈沐白揉了揉她的頭,翻身從床上下來,拉開門出去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睡了,家裡靜悄悄的,沈沐白下到一樓廚房,拉開冰箱的門靜靜地站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覺得好受了些,不光小姑娘需要降溫,他更是需要讓燥熱的身體平複下來。

“哥!”身後傳來一聲輕喊,沈沐揚驚訝地看著他,“哥你沒事吧?”他剛才從樓梯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哥哥站在這,走過的時候他也沒有察覺。

“沒事。”沈沐白若無其事地把冰箱關好,又拉開下麵的冷凍室,“攸攸突然想吃冰淇淋了,我給她拿一個,剛才是忽然記起有個文件忘了簽字,走神了一會兒。”

“哦。”沈沐揚總覺得哪裡好像怪怪的,又想出是什麼,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和沈沐白一起上樓,隨口說道:“小嫂子睡覺前吃了甜的得記得刷牙。”

沈沐白應了一聲。

……

沈榮興這些天越來越暴躁。

他單方麵毀約,沈沐白和沈沐揚再也沒有來看過他,自然也就沒有祛病符了。

不過沈榮興一點兒也不著急。他已經派人把周邊道觀的所有祛病符都給收集來了,秘書把那些符挨個拿著在他眼前展示,沈榮興發現這些符上彎彎曲曲的線條竟然不儘相同,有的相似,有的大相徑庭。

他有些疑惑,難道都是祛病符還有不一樣的畫法?但是不管怎麼樣,沈沐白給他用的,肯定是其中的一種。

可惜,沈沐白每次過來都直接把符燒掉給他喝下了,沒有給他看過,也沒有在他這裡多留一張備用的,不然他對比一下這些線條就能知道沈沐白是買的哪家道觀的符。

沈榮興打算把這些符挨個試一遍,每天都換一種喝。沈沐白拿給他的符效果非常明顯,他每次喝完之後身體都會有感覺,所以也不用擔心每天換一種符到最後會不知道到底是哪張起作用,隻要能起作用,他喝下去的當天肯定能知道。

可是一連喝了好幾天,也沒有任何好轉,甚至本來已經清晰口齒也變得不那麼順溜了。

沈榮興急了,他急於找出有用的符來,乾脆上午喝一次,下午又喝一次。

幾天之後他終於試完了所有的符,可沒有一個見效,反而連已經有了感覺的腳趾也動不了了。

沒有找到沈沐白給他使用的祛病符,反而把身體搞得更差了,沈榮興又是憤怒又是驚恐。

他不知道沈沐白的符是從哪裡來的,但顯然自己的估算出了錯誤,附近的道觀裡根本就沒有能治好他的祛病符。

現在,他隻能求著沈沐白繼續給他用符。

他知道沈沐白的性子,不敢給他打電話,就讓秘書撥通了沈沐揚的手機。隻是這個向來禮貌又聽話的小兒子,在聽說他想要沈沐白手裡的祛病符時,淡淡地回了一句:“哥哥的符一開始就是給父親你用的,隻是要按照咱們商量好的約定來,父親,你不是知道哥哥的條件嗎?”

沈榮興氣得不輕,他當然知道,但他希望沈沐揚能給自己弄來祛病符,畢竟兄弟兩個感情那麼好,不管是用勸說的,還是用偷的,沈沐揚應該是有辦法的。

沈榮興不死心地又給老爺子打了電話,沈沐白那麼孝順老爺子,老爺子又那麼疼愛大孫子,隻要老爺子開口提要求,沈沐白肯定會聽話。

老爺子這才知道他做了什麼,竟然想什麼都不付出白白地騙孫媳婦的符治病,說好了又不肯按照之前答應的把股份交出來。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不用再給我打電話!”老爺子氣得直接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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