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2 / 2)

她又老又頑固 杯雪 9367 字 6個月前

老掌門抬頭與華卿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認出眼前這個相貌普通的女子便是天黍門的華卿長老,他並沒有回答華卿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爾等見了帝君為何還不行禮。”

花載夕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在天界待了那麼多年,就沒聽說過帝君他什麼時候在修仙界又多了一個兒子,更沒想到他能渣到連自己的道侶都認不出來。”

花載夕此言一出,眾人又驚了一把,看不出來這位女裝的大佬竟然是已經飛升的仙君?

你說說都已經飛升了還裝女人騙人家,這在天上得多無聊啊!

“本君的道侶?”白衣人歪著頭,大概知道花載夕在說什麼人,他將視線落在了華卿的身上,這些日子他也不是什麼事都不知道,隱約知道修仙界又多了一位自稱是帝君道侶的女子。

這都是他玩過的把戲,他自然是不會信的。

“華卿?”白衣人微微眯著眼睛打量了華卿,輕笑了一聲,緩緩道,“你就是修仙界說的什麼第一美人?本君的……道侶?”

前些時候紫溪就打算借著這個身份想要從雲棲池的手中討點好處,結果呢?她現在人都沒了。

她們都想要做那個人,都想要做雲棲池的道侶……

可她們這些人如何能夠比得上她呢?

他在打量華卿的同時,華卿也在打量著他,眼前肯定不是雲棲池,但是身上的修為也算深厚,倒是讓她想到另外一個讓她很討厭的人。

薑和充。

華卿笑笑,不會這麼倒黴真遇見那人了吧,她看著麵前的白衣人,隻說:“我應當跟你沒有關係。”

圍觀的道友們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中間不停地來回,華卿長老是經過燕音公子鑒定的,肯定假不了,這位白衣人的氣質看起來也不像是仿冒的,這三個人裡麵,就那位剛剛的新娘子花載夕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花載夕若是能夠聽得到這些道友們心裡在想些什麼,估計頭發都要立起來的。

都說華卿長老與帝君的關係不太好,這麼多年帝君忘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華卿長老這不臉上還戴著個麵具嗎?白衣帝君或許隻是暫時沒有認出來。

而華卿長老剛才說的沒有關係,或許隻是氣話。

不過燕音公子都找到娘了,還一點沒給他爹透露,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再不對……帝君這都背著燕音公子又有個兒子了,看起來他們父子的關係恐怕也不是很好,要不然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燕音公子突然來到修仙界找娘親了。

也不知道葉明辰的娘又是哪一位了,這麼看起來,華卿長老與葉明辰兩人相互針對,也是有原因的。

哇,帝君的家庭狀況好複雜啊。

他們喜歡!

道友們恨不得拿上瓜子果盤好好地嘮一嘮,也不知道那位驚鴻子道友有沒有在他們這些人當中,看到今天的這些是不是很快就該把《傾國二》給寫出來了。

他們很是期待。

就是希望等會兒帝君與華卿長老搞家庭暴力的時候不要打到他們的身上,這兩個人如果打起來話,他們的小身板可能是要遭不住的。

白衣人盯著華卿又看了一會兒,聲音冰冷道:“我最討厭彆人冒充她來招搖過市。”

華卿隨口應了一聲:“巧了,我也是。”

白衣人的臉龐雖然被麵具遮擋,但華卿大致能夠猜出來對方麵具下的那張臉必然是緊蹙著眉,他口中的她是誰華卿並不在意,倒是道友們有些自己的猜測,白衣人口中的她莫不是葉明辰的娘親?

白衣人沒有再多言,手中一道銀光如箭向著華卿射來,華卿揮袖將銀光擊散,銀光如同星火一般落下,白衣人麵具下的那張臉正色許多,他倒是小瞧了這個叫華卿的女人,她比紫溪確實有些能耐,但這又怎樣呢?

白衣人輕慢地笑了一聲,仍沒有將華卿放在眼中,磅礴的靈力瞬間如同潮水一般從他身上湧出,所過之處眾生為之戰栗,華卿麵色不改,隻是手中多了一柄長劍,雪白的劍刃上仿佛綴著許多微光,劍尖在半空中輕輕的一劃,像是一塊冒著冷氣寒冰墜入了水中,將四周的水麵一同冰封。

兩道靈力緩緩相撞在了一起,無儘的煙霧在庭院中迅速彌漫開來,等到這煙霧散開之時,眾人發現華卿與那白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半空中打了半晌了,他們二人憑空而立,都是一襲白衣,華卿長老的臉上戴著麵具,白衣人同樣用一張銀麵遮臉。

就還、還挺配。

但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你們這樣是不是對他們這些吃瓜群眾們不太友好。

花載夕抱著胸斜靠在身後的柱子上,雲棲池在走前肯定時留了寶貝給華卿,暫時倒也不用他上去湊熱鬨,而且看樣子華卿的修為倒是與那個冒牌帝君不相上下。

而葉明辰摸了摸下巴,不知為什麼心中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打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可他還沒走兩步,便被花載夕給拽了回來,花載夕賤賤地對他說:“新郎官,我們都還沒拜堂呢,你是要去哪兒呢?”

葉明辰:“……”

你媽的,褲子脫了說不定比我都大,誰他媽跟你拜堂!

但誠如之前花載夕所言,他打不過花載夕,此時也隻能委委屈屈地受花載夕的轄製。

半空中,白衣人看著華卿,銀光錯落交織,他道:“你的修為確實不錯,按理說應該早就飛升了。”

狂風襲來,雪白的衣袂翻飛,銀光在華卿手間如同一條條的綢緞,任她驅使,她隨口反問了一句:“你不也一樣嗎?”

道友們在下麵聽不到他們都說了什麼,隻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隱約能夠看出來這兩位是要動真格了。

獨孤道友拔出長劍,似乎想要上去相助,他身邊的同門師弟一把按住了他:“人家解決家庭內部矛盾,你上去湊什麼熱鬨?”

況且他們的修為比這兩位差的實在有點多,要知道耗子一百也是喂貓,現在還是彆上去給華卿長老添亂了。

不過……他們為什麼下意識覺得自己上去是幫華卿長老,而不是幫帝君呢?

道友們立刻對自己的偏心進行了深刻地反省。

白衣人也發現自己與華卿如果一直僵持下去的話,十天半個月可能都沒有結果,他不得不承認,華卿的修為的確比他想象中要高出一些,如果不是遇到他的話,或許還真能讓她借著帝君道侶這個身份在修仙界混得風生水起,但很可惜,她遇到他了。

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這人浪費了,他低下頭,冰冷的目光從這些道友們的身上一一掃過,然後抬頭遠眺,說了一句:“多說無用,正好我還差點東西,你們就都留在這裡吧。”

這位帝君這話說的有點奇怪啊,為什麼要留他們在這裡?這婚禮都這樣了還能繼續下去嗎?

華卿卻看到白衣人遠眺的方向正是之前他們去過的張家村,她眼皮一跳,張家村那處的陣法莫不是眼前的這個人擺下的?

白衣人並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他話音落下,便有颶風攜著陰森魔氣浩蕩而來,天空瞬間層雲密布,天地一片昏暗,紅色的綢布在風中飄舞如同紅衣的鬼魅,喜堂好似變成靈堂,四周一片死寂。

縱然這段時間華卿在陣法這方麵的知識惡補了一通,但此時這個情況還是讓她覺得有些棘手,她不確定等會兒陷入陣中會是個什麼情況,所以乾脆將雲棲池臨走前留下光球散開。

一道銀光在她的身後驟然亮起,如同日月一般將整個世界再次照亮,白色的衣,墨色的發,光風霽月,風姿無雙。

那光有些耀眼,道友們一個個眯著眼,仰頭看著他,心中疑惑,這人又是誰?

白衣人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動作一停,他雙目中仿佛冒出紅光,一字一頓道:“雲、棲、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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