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某會所。
男男女女們玩得正嗨。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其中幾個是這兩年紅起來的明星。
隻是這會兒她們可不是熒幕上可溫柔、可潑辣、可冷傲的模樣。
一個個仿佛長著同一張臉。
均乖巧柔媚的坐在幾個男人身側,乖順得猶如被馴化成功的小貓小狗。
“盛二,你主投的《清宮》既然女主角可以換人,不如其他角色也換一換吧?你看我身邊的適不適合?”
身側女子順勢衝盛子晉笑了笑:“盛少,我是汪琪如。”
盛子晉翹起二郎腿,歪著頭打量她。
英氣眉,大雙眼,鼻梁挺眼熟,名字還帶個qi。
他歪嘴笑了笑,有意思,有意思!
“看出來了吧?像不像最近如日中天的叢琦?”
他覺得有點像時很有意思,當彆人這樣說時就很無趣了。
盛子晉撇嘴,睨了對方一眼。
語氣刻薄:“像?照著叢琦的臉用刀子割幾下,就以為像了?我不用細看就知道贗品和正品差距有多大。”
不僅是外貌差太遠。
眼前的女人縮著肩膀,努力表現大方卻還是顯得局促的樣子,跟叢琦本人完全不一樣。
盛子晉現在依然記得叢琦參加慈善拍賣會時的模樣。
她的眼裡毫不掩飾的好奇,每當台上展示一件拍賣品她眼睛都會亮一下。
顯然她並不懂那些東西的價值,但全程沒有露一點怯,大大方方欣賞。
拍賣後的晚宴上名流齊聚,大家都忙著交際,她卻隻走走過場就要離開,盛子晉當即對她產生了興趣。
他難得主動搭訕,對方卻沒搭理的興致。
禮貌笑著點點頭,就跟著經紀人離開了,越是這樣,盛子晉就越想一親芳澤。
這才把柯穎送到《清宮》,打算尋機接近美人,春風一度。
沒想到叢琦直接罷演。想到這兒,盛子晉對劇組非常不滿。
但現在更讓他不滿的是,羅子邱居然還帶個瑕疵贗品到他眼前晃,什麼玩意兒?
“那自然是比不得,你的《清宮》目前萬眾矚目,我才想讓你跟劇組打個招呼把人弄進去。”
到時候找媒體拍幾張神色叢琦的劇內照。
就說叢琦罷演但劇組來了個小叢琦,多誇一誇,這話題度自然就來了。
“正品剛拿了獎,你送個瑕疵品進去,不怕被襯得毫無存在感?”
汪琪如笑容僵住,垂下眼眸掩飾尷尬。
包廂裡的人她都得罪不起,就算被羞辱也要笑著說“羞辱得對”。
“女三號而已。”
“女三號?”
“無所謂女幾號,給她露臉的機會就行了。”
盛子晉往身旁女人遞了個眼神,對方便很有眼色地端起酒。
抿了口,再嘴對嘴喂過去。
“啊,二少輕點。”女人輕輕呼了一聲。
其他人對這一幕見怪不怪。
“盛二,給句準話。”
“浦東那塊地,我有點興趣。”
“……你不是不參與你哥的生意嗎?還有,你的胃口是不是大了點?”
捧個玩意兒又不是真愛,盛二想獅子大開口,簡直是白日做夢。
盛子晉聞言,冷哼一聲,掀開身旁女人。
女人猝不及防被狠狠推開,漂亮的美背撞到旁邊的男人,下一秒就被對方摟住親了一口。
盛子晉則視若無睹。
反倒玩世不恭地笑了笑:“當然不止《清宮》,我可以簽她進盛瑞。你盤算得也不錯,她臉輪廓跟叢琦一個類型,再修整幾次應該能更像,到時候推她跟叢琦打擂台,有盛瑞兜底,是頭豬應該也能飛吧。”
“打擂台?二少你消息落伍了,有媒體報道她快退圈了。”
這是另一人。
盛子晉嗤笑一聲,道:“正風光時退圈,她瘋了還是你們瘋了?”
“是真的。”
對麵坐著那人剝開葡萄皮兒,向空中一拋,張嘴接住。
砸吧幾下。
悠悠道:“我叔正籌備的電影之前聯係過酈慧心,對方說會考慮,如果合適星空還會投資。但是傍晚酈慧心打電話過來說叢琦應該演不了,還說,投資可以繼續談。”
人不來,錢可能能來,這不就是證明退圈可能很大嗎?
“退圈一說未必空穴來風。”
盛子晉皺眉,邪氣的眼神頓時陰沉下來。
身體坐直:“真的?”
“真。”
“那倒是可惜了。”
包廂裡的都是一丘之貉,怎會聽不懂他在遺憾什麼。
坐在另一側跟人玩牌的謝琨聞言,抬起頭。
打趣道:“可惜什麼,你都簽下柯穎那個騷貨了,還不知道叢琦跟星空的關係嗎?”
“知道又如何,星空老總的老婆又怎麼樣?”
盛子晉狂妄道:“星空能比盛瑞強?我還沒玩過人|妻,正想試一試。”
謝琨牌也不打了,戲謔著走到盛子晉旁邊坐下。
胳膊搭在他肩上。
“兄弟,聽我一句勸莫搞星空,我怕你踢到鐵板上。”
盛子晉扭頭,定定望向謝琨。
嘴皮子一掀,笑道:“你跟他們老總有交情?”
其他人也安靜聽著。
謝琨:“多的不好說,但水深得很。”
“你就看它年年開戲,電視台和院線從沒難為過它上映速度非常快,就知道人家不是軟柿子啦。”
謝琨說完,意味深長地遞過去一個眼神:“非得說交情,那也是舊仇。”
他一個表姑嫁得很好,表姑父位置不算高,但屬於實權派。
前幾年到深市坐鎮指揮過那場掃黑。
很巧的是,小時候他們被褚長捷攛掇著跟暨和北打架時表姑父正好也在。
對暨和北一個人打自己這方六個,受的傷還跟大家差不多這事,表姑父當時就很讚賞。
還道他小小年紀下手快狠準,心誌堅定,如果褚家好好培養必成大器。
是以深市那次,暨和北一露麵表姑父就認出來了。
回家便拿對方訓自己,道小時候合起夥都打不過暨和北,如今照樣比不過,可見人還是要在逆境和磨難中才能成長,建議父母把他扔到大西北或是島上訓個幾年。
謝琨倒是無所謂,他紈絝子弟嘛,比不過的人多了。
但他很確定一點,暨和北不好惹,身上還有點不可說,表姑父的態度很諱莫如深。
後麵他觀察過,那些從深市回來升官了的,多多少少給暨和北行過方便。
多的他沒能力打聽出來,水深是肯定的。
盛子晉將信將疑:“沒唬我?還是……你也看上了叢琦,不想我沾手?”
能混到一塊去,本質上是一類人。
這包廂裡的公子哥兒們都是些生冷不忌無法無天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