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鍋(修錯字)(1 / 2)

帝辛, 商朝的帝王,愛美人,愛美酒, 愛打架,他以為自己人生最大的煩惱可能就是一直惹得他心煩的西伯侯姬昌了, 萬萬沒想到, 有一天他會被來自老祖宗的作業壓彎了腰。

帝辛的武力值其實也不低,但是和契相比那就非常不夠看了, 被按在地上結結實實地給揍了一頓之後, 帝辛還有些懵逼。

“老祖宗,”帝辛感覺自己渾身都疼,但是還是不敢在契麵前放肆, 而是湊過去問道:“您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

至於方才契說的什麼布置作業,現在的帝辛還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契的畫像帝辛可是從小見過的, 契的子孫也是從小聽著契的傳說長大的。

而帝辛沒有懷疑契的身份, 則是因為他一見到契就有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

即便契揍了他一頓,這種親切感還是絲毫沒有減少。

契白了他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好好的一個商朝帝王,怎麼就至於被區區一個姬昌給欺負呢?

他的政治嗅覺甚至還不如一開始的契!

說起來, 這其實也怪不得帝辛,他自幼順風順水,之前圍繞在他身邊的全部都是誇獎,帝辛又性格高傲,對姬昌這種博好名聲的行為不屑一顧。

所以他的名聲在姬昌的對比下就更慘烈了, 契一想到朝堂上居然大部分朝臣心中都是偏向姬昌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然後,帝辛又被揍了一頓。

這次,揍完了之後契扔給帝辛一瓶靈藥,讓他服下之後,帝辛身上的傷飛快地好了起來。

契這才同帝辛說起今天在女媧廟發生的事情來。

提到這個,帝辛麵上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嘟囔道:“不就是一首詩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哦?”契冷笑道:“你以為這首詩當真是你題的嗎?”

“什麼意思?”契雖然政治嗅覺不太明顯,但是也不蠢。

他仔細地想了想,自己那一段時間確實是頭腦暈暈乎乎的,等到清醒的時候已經題下了詩,病情後續不知不覺地就說出了那樣一番話來。

帝辛脫口而出道:“難不成是有人算計我?”

契怒瞪了他一眼,道:“否則你以為隻是這頓打這麼簡單?”

“你可知你老祖宗拜入的是誰門下?”契將他同伏羲的關係娓娓道來,末了道:“若不是女媧娘娘和師祖通情達理,今天來的估計就不是我了。”

帝辛訕笑著對契道:“老祖宗這不是來了嗎?”

契好歹是他的老祖宗,總不能把他給怎麼樣吧!

“這件事豈是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契一眼就看穿了帝辛的想法,冷笑一聲道:“即便聖人不計較,你以為你逃得過算計?”

“第一個作業,那就從今天的事開始,”契冷聲道:“給我寫一篇文章,全麵分析一番今天這件事的原因結果和影響。”

帝辛:“??”

契冷酷一笑:“彆想著去找其他人幫忙,我可是會一直盯著你的。”

帝辛哪裡寫過這種東西,剛想同老祖宗說能不能不寫,又聽契道:“還是說,你想見見你的列祖列宗?讓他們一起來和你說說?”

帝辛當時就慫了。

他小聲道:“還,還真的有啊?”

不過既然老祖宗都能出現,那其他的祖宗自然也是可以的。

想一想那個場景,帝辛就覺得毛骨悚然。

其實契不過是嚇唬帝辛的而已但是看他這樣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契覺得這一個拿來嚇嚇帝辛倒是挺不錯的。

契並沒有急著輕舉妄動,反正他給帝辛安排了作業,自己則是將如今商朝中的局勢都好好地研究了一番。

尤其是那西伯侯姬昌。

但是越是研究,契的臉色越黑,弄得每次看到契的帝辛都是膽戰心驚的。

他簡直就是有苦都沒處說,問誰也不行,隻能自己上。

可是帝辛哪裡寫過這些,因此,這段時間帝辛安分了很多。

後宮也不去了,美人也不要了美酒也不喝了,也不驕奢玩樂了。天天下了朝就是待在自己的宮殿中努力寫文章。

弄得朝堂上對此議論紛紛。

不過一部分朝臣是感動得熱淚縱橫,覺得帝辛可能是終於決定洗心革麵當一個好帝王了。

另外一部分朝臣則是覺得帝辛說不定是打算憋一波大的,之前也不是沒有這種事。

彆人的議論紛紛放在之前被帝辛聽見了,他肯定是要暴躁如雷的,如今他卻是沒有時間管這些東西。

帝辛在自己的寢宮中憋了好幾天,愣是一句話都沒憋出來,還得天天忍受契的眼刀子和他身上的低氣壓。

正當帝辛愁眉苦臉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聞太師聞仲回來了。

帝辛一聽心中大喜,這聞仲乃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重臣,雖然平日裡帝辛也不喜歡他對自己十分嘮叨,但是帝辛也得承認,聞仲本人是有真才實學的。

這個什麼文章,既又要讓他寫,又不能讓人代寫,那他去谘詢聞仲一番總歸是可以的吧。

不過詢問歸詢問,帝辛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問契的意見。

契對於聞仲的感官不錯,倒是也沒拘著不讓帝辛去問聞仲。

那聞仲並未得到碧遊宮的吩咐,畢竟有些事還是得有人真情實感地投入進去才逼真一些。

聞仲一回來就聽說你帝辛前些日子在女媧廟中鬨出來的荒唐事跡,當場被氣的臉色發黑。

平日裡帝辛再怎麼胡鬨聞仲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如今這番也太過胡鬨了些!

聖人豈是這麼好惹的?

況且女媧聖人還是人族的創造者!帝辛這樣做,豈不是背祖忘義?

聞仲手持雌雄鞭子,就想進宮去見帝辛,卻不料帝辛主動傳喚了他進宮。

即便是如此,聞仲心中的怒意絲毫不減,但是等到他進宮看到一個形容憔悴的帝辛之後,聞仲心下有些疑惑,這莫不是帝辛心中有了悔意,想要召喚他進宮來商量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帝辛一看到聞仲手中的雌雄鞭就有些腳軟,但是一想到還在等著他交作業的契,帝辛立刻就不腳軟了,而是輕咳一聲對麵上帶著怒意的聞仲說道:“想必太師已經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

聽聞帝辛自己提出來,聞仲麵上的神色好了幾分,但是還是十分難看,道:“陛下怎能做出如此昏庸之事?還不快快寫下告罪書,向聖人賠罪!”

若是以往,聞仲這樣說,帝辛少不了要生氣,但是如今一來他有求於聞仲,而來契說過了一番之後,帝辛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沒有反駁聞仲。

見狀,聞仲心中更是驚疑不定,他是看著帝辛長大的,也知道帝辛是一種什麼樣的脾氣,如今這般,倒是讓聞仲有些懷疑帝辛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聞仲神念一動,探查一番,帝辛還是那個帝辛,並沒有出什麼事。

這就讓聞仲有些不解了。

帝辛深吸一口氣,道:“即便是孤寫了告罪書又如何呢?難不成躲得過這次,就能躲得過下次不成?”

聞仲聞言神色一凜:“陛下這是何意?”

帝辛將他在女媧廟中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同聞仲說了一遍,末了道:“孤倒是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到誰會這般來算計孤,挑撥孤與女媧的關係。”

聞仲驚訝地看帝辛,出口道:“這是陛下自己想通的?”

對上聞仲明細十分懷疑的眼神,帝辛不太開心了,“太師是覺得孤自己想不出來嗎?”

聞仲沉思片刻,實誠地點了點頭。

帝辛:“…………”

他有些不大情願地擺了擺手,道:“確實不是孤自己想出來的,是有人在指點孤。”

至於是誰,他就沒有要告訴聞仲的意思了。

聞仲心下疑惑,想著定是要探查一番究竟是誰讓帝辛能夠想到這些,口中卻道:“如此說來,是有人在背後算計陛下了。”

帝辛道:“確實如此,我仔細想了想,為的可能不僅僅是孤。”

而是他們商朝的江山。

聞仲讓帝辛說出他懷疑的人選,帝辛第一個說的就是姬昌。

若是在其它人麵前,帝辛肯定是不會直接說姬昌的,但是聞仲不一樣啊!聞仲事事以商朝的發展為先,周可是被商打下才成為附屬國的,姬昌如今雖然呆在朝歌多年,但是他的賢名素為天下知曉。

而帝辛又不喜姬昌,他能做到這般,豈不是證明了他也確實是有心計?

因著商朝和周朝之間發生的事,聞仲一直對姬昌十分忌憚。

如今聽帝辛這樣一說,聞仲思考片刻之後道:“我倒不覺得是姬昌。”

帝辛下意識地就想道不是姬昌還能是誰,就聽聞仲繼續道:“他還遠遠達不到可以在女媧廟朝陛下動手的程度。”

姬昌是有賢名,也會卜卦,但是這些又不能用在蠱惑帝辛犯下如此錯事上。

帝辛思考片刻,也覺得聞仲說的十分有道理。

他開口道:“即便是如此,對那姬昌的警惕也不能放鬆。孤覺得說不定這件事雖然不是他做的,最終的受益者就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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