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2 / 2)

“徐導,這部電影您是導演,您才有話語權,您認為謝遲可以勝任男二,那就簽,隻要是電影好,我都可以體諒。”一個角色而已,許辛夷也沒想過和謝遲較勁,“更何況謝遲演技確實不錯,可以勝任男二。”

徐思明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小氣!”

許辛夷聳肩,“徐導,那你可看錯我了,我可是很小氣的,以後可得多給我介紹幾個優質劇本,劇本不好我可不要。”

“行行行,放心吧。”

這事算是拍板了。

“就這事?沒彆的?”

徐思明搖頭,“沒了。”

許辛夷起身,“這種事電話裡說不就得了?非得把我叫過來特意說一遍,行了,我走了。”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件事,後天《凰途》慶功宴,你是女主你一定得到。”

許辛夷一口應承下來,“行,我一定準時到,放心吧。”

她前腳離開徐導辦公室,後腳謝遲一臉神色莫測從側間出來。

徐思明神清氣爽喝了杯茶,這才想起謝遲的存在。

“我都說了,辛夷不是個小氣的人,從前她就向我誇過你,說你演技不錯,你還不信。來,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和辛夷就對上了?”

謝遲一早來徐思明這聊劇本,他認為許辛夷絕不可能讓自己呆在劇組,而徐思明卻覺得,許辛夷不會那麼小氣記仇。

“演您的第一部戲《皇城根下》的時候,她不是向您提議把我的男二變成男三嗎?”

徐思明想了想,這事過去挺久了,但還有點印象。

“怎麼了嗎?”

謝遲忍了兩年,“徐導,當年我還是一個剛出道不久的小明星,您知道一個男二劇本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男三的戲份遠比男二少,如果不是當年我陰差陽錯火了,我現在都不知道……”

“陰差陽錯火了?”徐思明打斷他的話,笑道:“你真的以為你當年是陰差陽錯火的?”

謝遲眉心一皺,“您什麼意思?”

“你能火,那是因為男三的角色你塑造的好,你知道當年那個飾演男二的演員現在在哪嗎?”

謝遲搖頭。

“不知道就對了,我也不知道,你覺得如果當年你飾演男二,現在處境會比那個明星好到哪去?”

“您的意思是說……”

“算了,不和你兜圈子了,當年辛夷確實向我提議把你男二的戲份改成男三,可是她也並非是你想的那樣故意和你作對,減你的戲份,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就聽人換演員?當初她和我分析過,說你形象眼神都很適合男二,追著我說了三天,我才讓你試個戲,沒想到和她說的一樣,確實很棒。”

謝遲臉色突變,“可是,當時她……”

“和她合作這麼多年,她什麼人我都清楚,你當初能火,真該謝謝她。”徐導嘀咕,“我還在想你們倆怎麼回事,沒想到因為這檔子事,行了,細節讓你經紀人來談,你今天拿著劇本走吧,開機時間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劇本遞過去。

謝遲如夢方醒般接過,低頭看著劇本上的幾個大字,失魂落魄。

————

慶功宴上,許辛夷喝得爛醉,從徐導到場務,許辛夷端著酒,挨個謝過去,起初還言辭清晰,後來嘴裡含糊不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她哥倆好的倚在韓驍肩上,“韓老師,我真的……特彆感謝你,你知道嗎?從前……根本就沒有男演員願意和我對戲,他們都覺得和我對戲會掉粉,你是第一個願意和我對戲的男演員,還是男一……”

她喝得臉很紅,雙眼迷離,紅唇無意識微張著,近在咫尺的距離,幾乎能聞到那股花香和酒精混合的香味。

許辛夷說完,一把推開韓驍,‘勾搭’上徐導。

“徐導,謝謝你這次……排除萬難也要選我當女主,對於您這種無條件信任我的,我是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你放心,我們下次合作,我一定不會讓你陰溝裡翻船的!”

這話擲地有聲,正經說倒也沒什麼,偏偏她喝醉了,大著舌頭話都說不清楚,腳下踉蹌,站都站不穩。

“好了好了,你的心思我明白,彆喝彆喝了,早點回去休息,”徐導招來許辛夷的助理,讓她攙著許辛夷,“你們那個經紀人沒來?”

助理搖頭,“安雅姐今天有事抽不開身。”

徐導眉心緊蹙,他一個導演,慶功宴也走不開。

“我來送她回去吧。”韓驍放下手裡的酒杯,“我和辛夷住一個地方,順路。”

“對對對,你們都住一品蘭亭,順路。”

徐導不疑有他,將許辛夷放心托付給韓驍。

韓驍帶著助理離場,許辛夷的助理一個人攙著許辛夷,小身板有些吃力,韓驍的助理是個男的,也不好動手,眼看著走路七歪八扭,門口韓驍實在看不下去,伸手要去攙許辛夷。

就在將要扶著許辛夷胳膊時,電光火石之間,一隻如憑空出現般,抓著許辛夷的胳膊往外,許辛夷渾身軟弱無力,被一股大力這麼一帶,轉了兩圈昏呼呼的靠在一個寬闊懷抱裡。

她本來就暈,還想吐,轉了兩圈感覺更甚,一睜眼,一抬頭,就瞧見精致的下顎和高挺的鼻梁,緊抿著的雙唇透著不悅。

許辛夷昏昏沉沉腦子轉不過彎來,隻是覺得這人長得和易揚好像。

這人不是和易揚長得好像,根本就是易揚。

他今天在這有個酒局,酒局還沒完,就聽說這酒店另一個宴會廳裡,《凰途》的工作人員在搞慶功宴,一出門,果然就瞧見許辛夷被個小助理扶著,踉踉蹌蹌往外走,身邊還有個韓驍。

易揚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快步上前,一臉陰沉從韓驍手下將許辛夷拉進懷裡,滿臉不悅看著韓驍,聲音又冷又厲,“我的妻子,不勞煩韓先生。”

韓驍微愣,目光從易揚身上轉移到他懷裡的許辛夷。

許辛夷仰頭看著他,後知後覺這是易揚,咧嘴笑不停,旁若無人般抱著易揚的脖子,拿鼻子親昵地去蹭他的鼻子。

“你……你怎麼來了?”

突如其來的親密也讓易揚愣了片刻,那股溫熱的氣息灑在他臉上,帶著許辛夷身上的花香和淡淡酒氣,以及紅潤臉頰偶爾傳過來的高溫,無一不勾得人心癢。

易揚喉結上下滾動,失神片刻後摟著許辛夷的腰。

“怎麼喝成這樣?”

“高興嘛……”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

許辛夷點點頭,頭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

易揚一手攬著許辛夷,將人打橫抱起,但他沒走,而是看著韓驍,沒有耀武揚威的意思,隻是語氣平淡,說:“我相信韓先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受過高等教育,應該知禮義廉恥,有些事無關法律可以做,但有些事事關道德,不能做,道德的界限,希望韓先生能守住了。”

話語間的意思很明顯。

韓驍眉心緊蹙,一句話也沒說,看著易揚抱著許辛夷離開。

酒店有服務人員見著韓驍,激動猶豫著上前找他要簽名。

“韓驍,我是你的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

韓驍看著激動衝上的工作人員,往後稍稍退了一步,目光在那位工作人員身上停留片刻,很久沒有體驗過的感覺,突然在這一瞬間,那些曾經令他無比厭惡的感覺儘數回到他身上。

韓驍匆匆瞥過,乾淨利落拒絕了那位工作人員,“不好意思。”

隨後離開。

————

賓利車內彌漫著花香和酒氣,混合一塊倒也不難聞,就是許辛夷這人喝醉了酒,不是很老實,先說冷,又說熱,要開窗,還要唱歌,在易揚身上折騰來折騰去,就差騎在他頭上撒野。

易揚眉心一皺,“許辛夷,你到底喝了多少?”

許辛夷雙眼迷離看著他,看著他眉心的皺褶和不太友善的眼睛,委屈道:“你罵我?”

“我什麼罵你了?”

“你吼我?”

“……我沒有吼你,”他放輕了聲音,“以後少喝點。”

許辛夷軟軟靠在他身上,“這麼高興的日子,當然得多喝兩杯……易揚,你是不是你喜歡我?”

“我什麼時候不喜歡你了?”

許辛夷翻過身,手撐壓在他結實胸腔上,直勾勾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總連名帶姓的喊我?”

易揚疑惑。

“你看彆的情侶,都是喊什麼……寶寶,寶貝,親愛的,你呢?”許辛夷學著他的口吻和語氣,“許辛夷!許辛夷!你聽聽,我是你妻子還是你仇人?”

“……我什麼時候這麼喊你了?”

“還不承認?你剛才就這麼喊我的,‘許辛夷!你到底喝了多少?’你剛才嚇死我了。”

易揚:“……”

“那你希望我怎麼稱呼你?”

“以後不許連名帶姓地喊我,叫我辛夷,來,叫我一遍我聽聽看。”

易揚咳嗽一聲,看了眼前後座中間放下的擋板,確定前麵司機和助理不會聽到後,開口,“辛夷。”

許辛夷嫌棄,“一點感情都沒有!重新來過!”

“行了,你喝醉了,彆折騰了,坐下好好休息。”

“你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

“沒有!”

“那你再喊我一次。”

易揚深覺自己沒必要和一個酒鬼講道理,“辛夷。”

“沒有感情!”

易揚壓低了聲音,“……辛夷。”

“太死板了,一點都不甜,彆的情侶寶寶寶貝親愛的多甜。”

“許辛夷!”

許辛夷愣愣看著他,突然靈光一現,“我知道了!”

易揚還沒來得及問她知道了什麼,就瞧見許辛夷捧著他的臉吻了上來,柔軟的唇角相撞,易揚更近一步品嘗到了她身上的花香和酒味。

砰砰的心跳聲告訴他,很甜。

“甜嗎?”

易揚音色喑啞,“甜。”

“那叫我的名字。”

他低低一聲笑,溫柔繾綣,“辛夷。”

許辛夷心滿意足,老實坐下,靠在他胸前,“以後就這樣叫我,不許再連名帶姓地喊我。”

易揚久久回味那個吻,微微一笑,“好。”

賓利停在一品蘭亭樓下。

易揚抱著醉的神誌不清的許辛夷往樓上走。

剛放上床,正準備給她脫衣服讓她好好睡一覺,許辛夷徒然轉醒,一陣顛簸和吹了一會冷風後,也不知道現在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你乾嘛?”

“給你脫衣服。”

“脫衣服乾嘛?”

“睡覺,你喝醉了,需要好好休息。”

許辛夷躺床上,揪著他的領帶,“你呢?”

易揚居高臨下看著她,看她迷離的雙眼,通紅的臉頰,和嘗了一遍仍覺不夠的紅唇,“我照顧你。”

“照顧我?”

“嗯,我守著你。”

四目相對。

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許辛夷朝他臉上呼出一口氣,聞不到酒氣,易揚隻聞到了甜膩的味道,隻在瞬間,就撩撥起了男人最初的**。

“易揚,”許辛夷叫他,“你喜歡我這樣連名帶姓地叫你嗎?”

“你想怎麼叫都行。”

許辛夷突然笑了,唇紅齒白,微微一笑眼底蕩漾著無限柔光與蜜意,看得人心砰砰直跳,難以抑製的心慌。

“那我叫你老公你喜歡嗎?”

易揚沒有回答。

她抓著易揚的領帶將他往下拉,自己仰著上半身湊了上去,咬在易揚上唇。

貝齒在上唇上輕磨,許辛夷咧嘴笑。

易揚眼神轉暗,一瞬不瞬直勾勾望著許辛夷,毫無動靜。

半晌許辛夷卻倦了,鬆開易揚,整個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嘟囔道:“沒意思。我要睡覺了。”

易揚站在床邊,一瞬不瞬望著許辛夷,“這就是你喝醉後的樣子?”

許辛夷沒有回答,像是睡著了般。

“不負責嗎?”

許辛夷迷迷糊糊睜開眼,“負什麼……”

還有一個字在嘴邊沒能說出口,就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床墊凹陷,一隻手從床頭伸了過來,按下了房間裡的燈光按鈕。

整個房間登時陷入幽暗的沉默裡,隻偶爾傳來一句沉悶或是嬌膩的短音。

枕邊十指交纏的手緊扣,壓在寬厚手掌下白皙細膩的手用儘全力,也沒能掙脫開他的禁錮,挪動分毫。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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