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姝臉色爆紅:“你乾嘛呢,帕子是讓你擦汗用的,你怎麼收起來了。”
韓瑾陸渾不在意,抬起來袖子就把臉上的汗擦乾淨了。他一個大男人,瞎講究什麼,哪裡就用得著帕子了。那麼香的帕子,擦汗可惜了。
左邊一下,右邊一下,擦乾淨臉上的汗之後,韓瑾陸一本正經的說道:“嗯,擦完了。”
至於被他收起來的帕子,提也不提一句。
蕭思姝看著韓瑾陸這一連串的動作,略顯無賴的樣子,抿了抿唇。本應該跟他計較一下的,誰知心裡卻隻有甜蜜,一句索要帕子的話都講不出來。
韓瑾陸見蕭思姝沒給他要帕子,更加開心了。
兩個人雖然都不自在,都在沉默,可空氣中流淌的氣息卻讓人覺得異常的和諧。
雖然是冬日,但這兩個人都像是不知道冷一般,站在這裡許久了。
德勝在屋內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少爺回來,想到少爺大病初愈,連忙拿著外套出去了。
恰在這時,寒風一起,蕭思姝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這才發現他穿得極少。轉頭一看,正好看到德勝抱著厚厚的外套走過來了。
“趕緊進去吧,你病剛好,彆站在這裡了。吹了冷風萬一病情加重就麻煩了。”蕭思姝催促。
韓瑾陸覺得氣氛正好,有些不想離開。
看著他這副待在原地的樣子,蕭思姝繼續說道:“走啊。”
韓瑾陸還是沒動,微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思姝見狀,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腕:“快——”
不料,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手中結實的手腕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寬厚而又溫熱的手掌。
這手掌仿佛有魔力一般,碰觸之後,一股熱流沿著連接之處順著胳膊直擊心臟。瞬間,心如擂鼓一般砰砰砰的跳動了起來。
這時,呆愣的人變成了蕭思姝,呆呆的跟著韓瑾陸往前走去。
見蕭思姝沒反對,韓瑾陸又大著膽子握緊了一些。
男人的力道比女人重多了,尤其是韓瑾陸這種常年習武之人,力道著實大。這一握,蕭思姝立馬從緊張中回過神來。
看著院子裡的下人,第一反應就是抽回自己的手掌。
然而,試了幾次都沒抽回來。看著比自己往前半個身影的韓瑾陸,感覺他像是沒察覺一般。蕭思姝在想,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還沒等她說出口,隻聽韓瑾陸說道:“咳,郡主的手凍紅了,我手熱,給你暖暖。”
蕭思姝沒料到韓瑾陸能說出來這樣的借口,一臉的不可思議。側頭看了過去,見韓瑾陸耳朵通紅,沒再繼續掙紮,任由他牽著回了房中。
牽到了蕭思姝的手,韓瑾陸開心極了,早飯多吃了兩個包子。
吃完飯之後,沒過多久,黃太醫過來了。
認真的給韓瑾陸把玩脈之後,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韓瑾陸的傷口。
“你這小子恢複能力可真好,這才半個多月的功夫,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靜養上幾日就沒什麼問題了。”
得了黃太醫的保證,蕭思姝終於鬆了一口氣。
韓瑾陸炫耀:“郡主,我說什麼來著,我早就好了。”
“嗯。好了就好。”
不管她如今跟韓瑾陸是什麼關係,說到底,韓瑾陸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看著韓瑾陸傷勢極重的模樣,她心中也著實煎熬。
好在傷口終於愈合了。
看完病之後,黃太醫看著韓瑾陸和蕭思姝之間眼神交流的模樣,快速的收拾東西。這倆人的關係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還是彆在這裡礙眼了。
等出了門之後,還沒走到大門口,卻被寧王給叫了過去。
想必寧王也是為了詢問未來女婿的傷勢吧,黃太醫如是想到。
寧王的確是想要問一問韓瑾陸的傷勢,但黃太醫卻沒有猜到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韓瑾陸傷沒好利索之前,哄騙他家寶貝閨女喂藥換藥也就算了,還日日讓他閨女給他做桂花糕。他這當爹的都沒舍得讓女兒天天做,他憑什麼!
而且,今日一早竟然敢在院子裡明目張膽的牽手了。誰給他的狗膽?
就算是他們二人有了婚約,在他們王府中也太放肆了一些!
他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韓瑾陸這病早就好了吧。女兒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這小子早就偷偷摸摸的去練劍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小子的病如何了?”寧王麵無表情的問道。
黃太醫如實告知:“回王爺的話,韓大人的病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再靜養半個月,估摸著就痊愈了。”
聽到跟自己心中想的一樣的結果,寧王點了點頭:“可能挪動地方了?”
雖然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的,但黃太醫還是如實說道:“這個自然可以。隻要不是長途就好,短一點的沒問題。”
寧王聽後更加滿意了:“嗯,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說著,朝著黃太醫揮了揮手。
“是,王爺。”
寧王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不好直接跟韓瑾陸講,畢竟那是個小輩,他作為長輩的說出來也不太妥當。再說了,挪動地方的話他們文國公府上也要過來人。
左思右想之後,寧王決定找文國公說一說。
等第二日上早朝時,看到文國公,寧王走了過去。
文國公見寧王過來了,一臉欣喜的說道:“王爺可是定好日子了?臣這邊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去府上提親。”
寧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