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本來還隻是一丟丟怕,狗考官這樣一說,更怕了好不好!嗚嗚,媽媽,我要回家!
季玥狠狠抖了好幾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畢竟來都來了,害怕也沒用了,還是早點把線索拿到手,早點離開方為上策。
季玥一邊抱著胳膊往卻前走,一邊安慰自己,這老爺是個人,現在這樣隻是因為喪偶心情陰鬱,才門窗緊閉顯得屋裡黑罷了,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與此同時,季玥嘴裡還念叨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在二十四字真言的護體下,季玥的心情慢慢平複了,拐過一個彎,就進入了裡屋。
裡屋擺著一張梳妝台,梳妝台上有一盞忽明忽暗的銅燈。
一位男子正背對著她,低頭坐在梳妝台前。
透過梳妝台的銅鏡,季玥可以模糊地看見他的麵容。
此刻,銅燈的黯淡的火光打在他的臉上,勾出他半邊臉的輪廓,另一半則隱在黑暗裡。
他慢慢摩挲著鏡麵,悲切地念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這應該就是隱娘的丈夫了吧?看著怪嚇人的。
季玥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顫著聲道:“這位大哥,你是隱娘的夫君吧?我受隱娘表弟之托,來給她送東西的……”
季玥劈裡啪啦說了一堆,然而,男子直接將她當空氣,鳥都不鳥她,仍是繼續摩挲著鏡麵,悲切地念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季玥摸著下巴思忖著:莫非他傷心過度,沉浸於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所以才沒聽到她說的話?
季玥打算提高音量再說一遍。
等等……
這畫麵怎麼有一絲絲熟悉……
季玥猛地一拍腦袋,全想起來了。
靠,他這樣子,不就和那個複讀機少年的情形一模一樣嘛!
果然,她沒說話,男子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的念叨。
得,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當任務NPC的方式都一致。
確認這是任務NPC後,季玥心底的大石頭徹底落了下來,開始思考獲取線索的方式。
上次,她是糾正了NPC話裡的錯誤,才順利收獲了帶“花”的成語,莫非這次,還是糾錯?
季玥心裡並沒有底,但眼下也沒彆的思路,隻能姑且試上一試。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家娘子才剛故去,不能用‘十年’生死兩茫茫吧?”
這話一出,男子總算停下了無休止的念叨,他緩緩地抬起頭。
然後季玥就看到了他的真正麵目:臉色慘白,眼窩深陷,嘴唇青紫!
最可怕的是,銅鏡裡他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哎呀媽呀,太可怕了!!!
季玥嚇得心臟劇烈緊縮,差一點就尖叫起來。
不過有人,哦不
,是有“統”比她先叫出來。
“啊!季玥她竟然遇到了這麼嚇人的玩意,好可怕!”
“啊,我好怕!”--
“啊,媽媽,我要回家!”
季玥:……額,突然就不害怕了。
好吧,有這麼個俏皮的沙雕在,任何恐怖片場都要歪樓。
恐懼褪去後,季玥大腦又開始運轉了,她開始思考如何從NPC男子這得到線索。</p現在,他連說口都不開,更遑論說帶“花”字的成語或詩詞了。
看來,這次是她猜錯了。
季玥想了想,嘗試著開口道:“大哥,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助的嗎?”
然而,NPC男子仍沒有反應,隻是透過鏡子幽怨地看著她。
季玥心底一涼,完了完了,NPC完全沒反應了,就意味著她拿不到線索了。
她拿不到線索,就意味著第二輪考試會失敗。
第二輪考試失敗,就意味著不但會扣積分,最重要的是,她和秦玨的賭約就會失敗。
她和秦玨的賭約失敗,就意味著她永遠不能知道這破遊戲的奧秘了,隻能如傀儡一般,渾渾噩噩地在這裡掙紮沉淪……
如果她如傀儡一般,渾渾噩噩,就不能找到這遊戲的弱點,並戰勝它,可能永遠也不能脫離這可怕的遊戲了。
……
黑暗極大地放大了人的負麵情緒,季玥的思維早就從小小的線索失利,偏到爪哇國去了。
越想,她就越哀愁。
最後,她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NPC男子,於是她回了他一個更幽怨的眼神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比誰的眼神更幽怨。
最後,NPC男子終於忍受不了了。
他轉過身,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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