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暗暗琢磨著,怎樣才能充分利用好這“有且僅有一次”的問問題機會。
“難道我要直接問,哪條路通往真話村?”
這樣問題就來了:
如果她問到的是真話村的村民,那他的答案就是對的,她隻要按照他的答案選就可以了。
可如果她問到的是假話村的村民,那他的答案就是錯的,她就得按照相反的答案選。
那麼,她問了之後,到底是直接按答案選,還是按相反的答案選?
所以,要想通過這個問題,判斷出通往真話村的真正道路,就得先判斷出村民甲和村民乙的身份!
季玥抬起頭,眼神在村民甲和村民乙之間,來回打轉。
然而她左瞅瞅右瞅瞅,都快把二人盯出一朵花來了!
但還是判斷不了哪個是真話村的,哪個是假話村的——誰讓這倆村民,衣著打扮一毛一樣呢!完全沒有體現身份的標誌!
“算了,直接問哪條路通往真話村這個問題,不可取PASS掉,下一個。”
季玥搖了搖頭,放棄繼續辨認。
她眨巴眨巴眼,乾脆換個角度去思考。
“現在的情況是,村民甲和村民乙各自的身份,根本判斷不了。但考題始終是有答案的,既然無法判斷村民身份,是不是意味著要,自己要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和村民本身的身份無關?”
季玥越分析越興奮,她有預感,順著這個思路,她馬上就能摸到正確答案了!
“簡單來說,就是自己提出的這個問題,必須得滿足——不管自己問的是假話村的村民,還是真話村的村民,他們的答案必須得是一樣的,這樣才能根據答案,選出真正的通往真話村的道路!”
“隻是……”季玥眉峰拱起,“這兩個村民,一個隻說假話,一個偏偏又隻說真話,怎樣可能做到同一個問題同樣的回答呢?”
季玥搓著手踱來踱去,忽而靈光一閃:“我知道了!”
“如果把說真話看做是‘正’,那麼說假話就是‘負’。但不管‘正’乘以‘負’,還是‘負’乘以‘正’,結果都一樣,都是‘負’!”
季玥眼尾上揚,笑意一點一點從眼角綻開,眸中迸發出灼灼的亮光。
她隨意地指了個村民甲,問道:“如果我問你旁邊這位,哪條路是通往真話村的,他會怎麼回答?”
村民甲微愣,思忖了好一會兒,才答道:“左邊。”
“很好!”季玥打了個響指,從容抬腿,閒庭信步般,邁向了右邊的那條小路,渾身上下都寫著“胸有成竹”。
的確,對於這個選擇,她很有底氣——不管村民甲是真話村的,還是假話村的,她的選擇都不會錯!
如果村民甲是真話村的,那他旁邊的村民乙就是假話村的。
那麼,麵對“哪條路是通往真話村的”這個問題時,村民乙的回答隻會是假話。
而村民甲隻會說真話,所以他會如實地把——村民乙的假話答案,告知與她。
最終,她得到的答案就是假話;
如果村民甲是假話村的,那他旁邊的村民乙就是真話村的。
那麼,麵對“哪條路是通往真話村的”這個問題時,村民乙的回答就會是真話。
但是,村民甲隻會說假話,他告知與她的答案,絕不會是村民乙原本的真話答案!
最終,她得到的答案也是假話!
綜上,不管村民甲是哪個村的,他告訴她的答案,都隻會是假話。
所以,她隻要取其相反的答案,就穩操勝券了!
果然,在踏上右邊那條小路後,季玥耳邊響起了係統冰冷的機械聲。
【恭喜考生季玥通過第二關第一場考試】
與此同時,眼前的村落之景,像被刷子抹去似的,迅速消散。
待季玥再回過神時,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密室。
“班主任”仍是之前不苟言笑的乾練風,見季玥通關回來後,也隻是多打量了她幾眼,然後乾脆利落地拋出下一個問題。
“本村的村花舉行比武招親,村民甲、乙、丙、丁、戊五人參加。村花的大哥,二哥,三哥針對獲勝人選,進行了一番打賭。
“大哥打賭,最後獲勝娶妹妹的,不是村民甲就是村民乙;二哥堅定地說,最後獲勝娶妹妹的,絕對不是村民丙、村民丁和村民戊;三哥則認為,村民丁和村民戊,都不可能獲勝娶妹妹。
“比武招親結束後,三位哥哥發現,他們中有且僅有一個人賭中了結果。
“那麼,最後到底是哪個村民,比武獲勝娶到了村花呢?”
季玥花了幾秒理清題意——這是一道邏輯推理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