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成了潘金蓮(05)(2 / 2)

顏盈心中歎息,宋徽宗就跟趙構一樣,走了狗屎運啦。可惜宋徽宗走運了,卻禍害了大宋朝綱,導致大半山河淪陷,他自己和大小老婆、兒女們一起被擄到金國唱鐵窗淚。

嘖,也不知道那時候的宋徽宗是怎麼有心情,在金國留下一篇又一篇的傳世佳作。

“批閱奏折很累?”顏盈斂去複雜的神色,轉而直接懟道:“既然官家都覺得累,把批閱奏折的事情交給妾身合適嗎?”

宋徽宗抽了抽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回答是吧,顏盈一定哭給他看,說不是吧,顏盈一定會把奏折摔到他臉上。宋徽宗左想右想,簡直為難極了。

顏盈:“很難回答?”

宋徽宗果斷搖頭。

顏盈又問:“所以官家的意思,是妾身活該攬下批閱奏折的事兒?”

宋徽宗突兀的歎了一口氣。“梓潼,朕心悅你。從初見到離世,朕都……心悅你。”

——這句情話勉強能打六十分。

顏盈挑眉,隨即嫣然一笑。

“行唄,今天勉強放過官家,不過……”顏盈摳了摳指甲,美目盼兮。“官家,那位李師師姑娘美嗎?”

宋徽宗本來都鬆一口氣,端著茶杯喝茶了,結果顏盈一開口說這話兒,宋徽宗立馬噴茶,然後一陣猛烈的咳嗽。

“梓潼,怎麼知,不是,朕是說,朕見那李師師,隻是聽說她風流嫵媚,不少文人墨客都是她的入幕之賓,而朕最近不是在畫美人圖嘛,所以朕……”宋徽宗趕緊解釋,一點都沒有做皇帝該有的威嚴。

兒女們聽得認真,趙玉翡年齡最大,懂得更多。就問:“美人圖?母後不是美人兒?為什麼父皇不畫母後。”

宋徽宗眼神虛瞄,雖然他一直很浪,但他真的自從顏盈入宮以後,就沒再像以往那樣當個日天日地的泰迪,一直椒房獨寵到如今已然成了習慣。以至於他畫美人出浴圖,都寧願讓其他人入鏡,而不是……

“那個……美人出浴圖啊,就算了。朕以後專門畫潘皇後賞花圖。”宋徽宗假咳嗽,倒還算鎮定的把話說了出來。

顏盈:“……”

趙玉翡:“……”

趙檀歪著腦袋,很有求知欲的道:“美人出浴圖是什麼畫?”

趙玉珠:“真蠢,沒穿衣服的美人圖,就叫美人出浴圖。”

趙玉翡:這輩子的父皇,果真挺一言難儘的啊。不過倒知道獨霸她娘的美。

“趙佶,宣和主人……”顏盈咬牙切齒,恨不得謀殺親夫。“你可真能乾啊,美人出浴圖,你怎麼不畫男女合|歡那種避火圖啊!”

趙玉翡掩麵,下一刻直接拉著趙玉珠、趙檀告退,把空間留給了顏盈和宋徽宗。不光她們三姐弟,就連原本在旁伺候的宮人們也紛紛避讓,甚至離開之時,還特彆知趣的把殿門給關上。

“哎,你說就咱們皇後娘娘那脾氣,不會跟陛下動手吧。”秋雪小聲嗶嗶。

“呃,應該會吧。不過到最後,肯定是陛下先服軟。”秋冬同樣小聲嗶嗶,順便在心中為宋徽宗狠狠的掬了一把鱷魚淚。

不過他們都猜錯了,揍人顏盈肯定是不會揍人的,最多上爪子狠狠的撓幾把。而且撓過之後,自己先委屈哭上了,讓宋徽宗是哭笑不得,隻得先哄人。

“瞧瞧朕的脖子,朕都沒有生氣,你委屈什麼?”

“就委屈。”顏盈掏出手絹擦拭眼淚,擦過之後直接往宋徽宗臉上扔。“妾身怎麼就不能委屈了,官家身為一國之君,卻整日流連花街,知道的人知曉官家這是為了畫美人圖,不知道的人定會覺得妾身這位皇後太過強勢,把官家逼得連宮裡都不願意回了。”

宋徽宗:“……”

“朕每天都回宮,誰敢亂說朕徹夜不歸?”宋徽宗辯解道:“朕……就是覺得美人出浴圖和避火圖…沒什麼差彆,梓潼可是朕的心肝寶貝兒,朕怎麼舍得以如此庸俗、嘩眾取寵的形象流傳於世。梓潼的形象必須得雍容華貴,如天仙一般不可方物。”

顏盈被逗笑了,不能說宋徽宗的肺腑之言太過油膩,隻能說,說得挺情真意切的,顏盈也就見好就收,表示這回原諒宋徽宗了。

當然了,見好就收就歸見好就收,彆指望顏盈心裡麵有什麼動容。說顏盈冷酷無情,還是拔雕無情,反正就宋徽宗這人浪心更浪的家夥,你真要因為他的甜言蜜語動心,到最後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仔細想想,從某些方麵來講,顏盈其實和宋徽宗挺般配的,一個浪一個渣,大哥不說二姐。

當夜,‘和好’的帝後和和美美的過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宋徽宗心情十分舒暢的上早朝去了。

這是這一個月的第一次,文武百官都對宋徽宗突然出現在朝廷之上,表示特彆的驚訝。當然更加引得他們注意的,是宋徽宗脖子上的爪痕。紅紅的,單薄的夏衣根本就遮掩不住。

文武百官交頭接耳,很默契的用眼神傳遞一個訊息。

——瞧,昨晚上咱們的官家,一定又被皇後娘娘修理了吧。

嗯,看來在文武百官的印象裡,顏盈就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端莊大氣,當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宋徽宗的第一任皇後顯恭皇後王繁英便是端莊典雅、逆來順受典型的皇後。宋徽宗那樣浪的人,又是皇帝,對顯恭皇後沒有愛,隻有原配妻子的恭敬,這點從顯恭皇後的諡號就可以看出來。

而顏盈,當貴妃時是有封號的。全貴妃,取自十全十美之意,未來要是顏盈離開此方位麵世界再次踏上旅途,那麼她的諡號會是聖全敬皇後。宋徽宗親自定的諡號,彆的不說,最起碼逼格夠了。

文武百官交換眼神後,就開始說今天的議題——平定方臘起義以及鎮壓圍剿水泊梁山聚眾匪徒。民生方麵比如說賑災、治理水患等措施一項都沒有提起,到最後還是童貫說了一句‘生辰綱’太過勞民傷財,昨日皇後娘娘說了主事者當辦。

宋徽宗可有可無的道:“那就辦吧。”

蔡京之子蔡脩欲言又止,到底沒有開口,總覺得一旦開口了,童貫這個仗著皇後娘娘勢耀武揚威的閹狗一定會抓住機會,收拾他一頓的。

蔡脩直覺很對,可惜他不知道,童貫一直盯著他呢。見他欲言又止想對法辦朱勔之事提出異議,不免連連冷笑。

——等著,很快就輪到你了!

又一番討論,在吵雜如同菜市場的氛圍下,宋徽宗的耐心漸漸失去。而就在宋徽宗思索要不要宣布退朝,回福寧宮繼續和顏盈卿卿我我時,突然有親蔡京一派的官員突然出聲進言。

“陛下,大皇子已經二十有四(虛歲),當上朝協助陛下處理政務。”

宋徽宗一下來了精神。“唔,朕的大兒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文武百官:“……”

“哦,趙桓,朕記起來了。”宋徽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不記得大兒子的名字有什麼不對。加上女兒,宋徽宗現在一共有五十多個子女,記不全有問題嗎?宋徽宗不覺得,所以頓了頓,繼續道:“沒想到大兒已經二十有四了,朕一直對他沒什麼印象,可見朕的大兒沒什麼才能……”

開口提議讓趙桓參政的官員欲言又止,顯然沒料到宋徽宗拒絕讓趙桓參政,而且還拒絕得如此清麗脫俗。

其他人也沒有想到宋徽宗會這麼回答,有聰明者心裡跟明鏡似的。宋徽宗如此乾脆利落的拒絕讓趙桓參政,可見趙桓並不是宋徽宗屬意的繼承人。想來要不是宋徽宗屬意繼承人——趙檀年齡太小,說不得宋徽宗會在否決趙桓參政的同時,開口讓趙檀參政。

默了默,那估計被趙桓拉攏的官員咬牙又道:“陛下,大皇子乃是陛下元後所生的嫡子,是陛下明公正道的繼承人……”

宋徽宗臉一下子拉黑。“伍卿,你說這話莫非想咒朕死,好給趙桓讓位?”

得,此話一出,那官員直接腿軟‘啪嗒’一聲跪倒在地。

宋徽宗搖頭,隻說:“起來吧,伍卿這樣子倒像在無聲指責朕是昏君了,朕雖然不勤於政務,但自認還達不到昏君的地步。”

文武百官:“……”

——陛下,你特麼好有自知之明哦!

文武百官們無奈了,開始期待下朝的到來。而就在文武百官們心情都不太美妙的時候,宋徽宗突然開口放大招。“朕覺得皇後聰敏過人,在國事政務方麵很有見地,有時連深得朕心意的童愛卿都會問政於皇後,朕仔細想了想,以後奏折就改由皇後替朕批閱,諸位愛卿以為何?”

文武百官:“……”

——不如何,皇後娘娘都那麼強勢了,官家你真的沒有,皇後娘娘牝雞司晨的覺悟嗎?

宋徽宗一點兒都沒有覺得顏盈過於強勢,是牝雞司晨的表現。反而還變態的覺得,這是顏盈愛他的表現。畢竟他對處理政務、批閱奏折的工作簡直厭惡到了極點。要不是趙檀還小,宋徽宗早就抓童工把趙檀抓來處理政務批閱奏折了,而他宋徽宗自然繼續風花雪月,詩情畫意。

“既然諸位愛卿沒有反對的意思,那事情就這麼定了。童貫啊,你來下旨,告之皇後這一喜訊。不,還是朕去找皇後說吧。”

童貫自然應下,然後恭送宋徽宗龍袍一甩,十分歡快的出了殿宇,步行往福寧宮而去。

大宋皇宮彆看後宮嬪妃那麼多人,其實總體麵積不大,其中最大宮殿建築便是福寧宮。福寧宮最開始是屬於宋徽宗的寢宮,除顏盈之外,並沒有住過嬪妃。而顏盈入住福寧宮後,自然而然福寧宮就成了皇後寢宮。基本上一月有二十九天左右,宋徽宗都宿在福寧宮。

要知道古時候一月有三十天,宋徽宗二十九天都宿在福寧宮,這……

完完全全被霸占,後宮那些個依靠帝王寵幸過日子的嬪妃們不恨顏盈才怪,基本上沒有一個不罵她霸道至極,自己吃肉卻連肉湯放餿了都不分給旱死的嬪妃們。

顏盈才不管他們的罵罵咧咧呢,事實上,要不是宋徽宗比她大了十七歲,顏盈根本不會時時刻刻都把宋徽宗攥緊,會選擇像康熙那樣放養。可問題是,誰讓浪天浪地、最不像皇帝的宋徽宗和康熙根本沒有可比性。

康熙獨斷乾坤,最是忌諱嬪妃霸道不容人;而宋徽宗,他就是一個厭惡處理政務的文藝青年,巴不得顏盈霸道的對他管東管西,從本質上就不同,顏盈自然要采取不同的方法來保障自己的未來。

何況這一世,顏盈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幸福,她想的從頭到尾都是走女性|強國路線。

這樣的想法,造就了顏盈得把宋徽宗緊緊的攥牢。於是乎,後宮嬪妃們的怨聲載道,顏盈基本上充耳不聞。要是抱怨得太過分,顏盈自有手段收拾她們。

宋徽宗步行回到福寧宮時,顏盈剛好在批閱奏折。一本接著一本‘已閱’,讓宋徽宗有點兒怕怕的拍拍胸口。這簡直太可怕了,幸好他聰明的將批閱奏折的工作,交給了他最信任的皇後,不然他豈不是……

嘚瑟的宋徽宗走近顏盈,十分高興的將自己的決定告訴顏盈。

顏盈:“……官家如此深情厚愛,妾身很感動,可是官家……百官們肯定會在私底下說臣妾牝雞司晨的。”

“他們敢!”宋徽宗很霸氣的道:“這是朕的決定,容不得他們反對。”

這個時候,宋徽宗展現了身為帝王該有的霸氣。然鵝霸氣不過三秒,宋徽宗就哼哼起來。“敢反對,小心朕一輩子都不上朝。”

顏盈:“……”

你好棒棒噠,這種威脅都能說出口。

顏盈無言以對,隻得轉個話題道:“官家今日不出宮,去畫你的美人出浴圖?”

宋徽宗愣了愣,隨即認真打量顏盈片刻,發現她說這話時表情特彆的真心實意,不像昨晚跟他吵架時那副拈酸吃醋的樣兒,頓時如鬆了一口氣,笑眯眯的道。

“要去要去,朕就是想和梓童多說說話,畫畫的事情不急。”

顏盈挑眉,繼而抿嘴笑了起來。“得了,官家是怕妾身吃醋吧。這醋酸兒吧唧有什麼好吃的,昨兒官家不是解釋得清清楚楚嗎?”所以該乾嘛就滾去乾嘛,彆耽誤老娘做正事。

或許顏盈全身上下都透著趕緊滾蛋的訊息,明了的宋徽宗又陪顏盈說了一會兒話,單方麵膩歪一陣子,就在童貫進宮商量政務的時候將屬於帝王的權利,全權交付給顏盈後,果斷的溜了。以至於幾天之後,宋徽宗才得知蔡京因子蔡脩遭到了罷官。

由於是顏盈下的懿旨,宋徽宗肯定不會為上了年齡越發用人唯親的蔡京說情,隻在難得上朝的時候,說了一句皇後之決定便是他決定的話語,算是給顏盈正式以女兒之身出入殿堂,代天子處理政務整頓朝綱定下了基調。

或許顏盈利用真實(魅惑)之眼,單方麵隻魅惑宋徽宗一人的手段玩得爐火純青,又或許宋徽宗本身屬性就是個抖M,顏盈表現得越強勢宋徽宗就越愛,並且還處於一種沾沾自喜的狀態中。

什麼皇後果然是愛他的,寧願自己受累都不願他飽受批閱奏折、處理政務的磨難;什麼皇後真智勇雙全,不光將兒女教養得聰敏伶俐聽話懂事,還兼顧將政務處理得棒棒噠。總之在宋徽宗眼中,顏盈什麼都好,而且還容不得旁人說不好。

這些還是要感謝‘魅惑之眼’的強大,不然哪怕宋徽宗再抖M,都不可能在前麵好多兒子都成年的情況下,把現年不過三歲多的趙檀視為最佳繼承人。也不會給顏盈一介女流之輩,在‘夫君’還健在的情況下,就代‘夫君’執掌權柄,全身心的信任。

顏盈明白這些,所以倒是在有心情的時候,加倍讓宋徽宗感受她的‘愛意’,哄得宋徽宗越發找不到北,越發沉迷於書畫中無法自拔。

公元1120年,顏盈以一國之後的身份正式進入朝堂,下懿旨撤去蔡京相國之位,處理宦官梁師成擅權,提拔任命了一些相對比較有才乾,不那麼貪婪的官員擔任要職。

九月秋,趙良嗣使金回朝後,向朝廷報告了金朝的意見,說金|太|祖認為燕京(今北京)、西京(今山西大同)一帶均是宋舊地,金從遼手中收複後,都將送還給宋。

曆史上宋徽宗信以為真,就派了馬政與王瓖為使臣,再次出使金朝,和金朝約定共同伐遼,然後打下遼國後宋朝上下都沉浸於瓜分遼國江山時,金朝撕毀合約掉頭攻打宋朝,造成金朝兵臨汴京城下,宋徽宗率眾投降,爆發靖康之難。

幸好如今顏盈已經上位,皇帝還是宋徽宗,可實際上做主的卻是顏盈。趙良嗣使金回朝後說的話,顏盈一個字都不信,甚至宋徽宗難得上朝,與她同坐一張龍椅的時候,顏盈直接開懟。

“口頭之言不足為信,誰知道那金國皇帝不是打量著大宋人傻錢多,想狠坑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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