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成了潘金蓮(06)(2 / 2)

為了應對這,顏盈和童貫私下一搗鼓,弄出了臭名昭著的東廠以及錦衣衛。彆說,效果真的杠杠的,短短時間,顏盈就織造了強大的情報網絡,以汴京城為中心,逐漸覆蓋整大宋境內。

可以說這樣強大的情報網絡,很大程度上讓顏盈占據了先機。從翻過宣和六年(公元1124年)這年,來到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顏盈就處於一種比較十分焦慮的情緒中,看似更年期來到實則還真就……不是,是焦慮命運這該死的小妖精,老喜歡作妖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宋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如曆史所記載的那樣,金國攻破大遼國都,俘擄了逃亡中的天祚帝,遼國自此滅亡。隨後,繼位的完顏吳乞買令諳班勃極烈(官名)完顏斜也為都元帥,統領金軍攻打汴京。

幸好顏盈早就防著金國攻打下遼國後‘順路’攻打大宋,早就在得知遼國國破,遼天祚帝與妻妾臣子一起被俘虜後,就調兵譴將,以兵部侍郎李綱為帥,率二十萬禁軍頑強抵抗。金兵久攻不下,再加上顏盈來了一招豎清壁野,讓南下的金兵根本找不到補給,於是僵持之下,自然而然就進入了議和階段。

曆史上,也是抗金名將李綱抵禦了入侵,將金兵阻於汴京城外寸步難行。

可惜當時奸佞當道,投降派太多,主張戰的李綱便遭到了投降派的排斥陷害,以至於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李綱被貶至長沙。

後來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金兵再次南下,分兩路圍攻開封,已經繼位的宋欽宗在被俘前夕又想起用李綱,任命他為資政殿大學士、領開封府事,但已無濟於事。當李綱在長沙得知此命時,北宋已經滅亡。

而在這已經被顏盈攪動得麵目全非的平行位麵世界裡,哪怕顏盈接管政務後作風一向強硬,大宋官員的骨頭並沒有硬多少。金國議和的請求遞來,馬上就有官員開始軟膝蓋跪著說國與國之間當以和為貴,儘量少動兵戈。

對於這種寧願跪著當狗,不願站著當人的官員,顏盈還能說什麼呢,直接搶過宋徽宗手中捧著正準備喝的茶盞,往那官員頭上砸去。

直把那官員砸了個正著,鮮血直流時,才冷笑著道。“朱愛卿,你可真不愧你那姓,寧願當豬也不願當個明白人。我大宋敗了嗎?明明是李侍郎用兵如神,讓金兵在汴京城外寸步難行,怎麼從你口中倒成了我大宋戰敗,必須割地賠款了?”

文武百官默默不敢言,宋徽宗也不敢說。隻摸了摸裡麵心臟‘撲通’跳個不停的胸腔,又接過內侍遞來的茶盞,喝口茶水壓壓驚。

顏盈繼續罵人。“簡直不知所謂,本宮看你活了幾十年都沒有活明白,反而腦子越來越糊塗,再讓你繼續當官下去,以後是不是金國一個眼神,就要屁顛屁顛的將生養你的娘親都要送了,好當便宜兒子。”

宋徽宗差點噴茶,好在穩住了。

片刻後,宋徽宗斟酌言辭道。“梓潼,彆為腦子不清醒之輩氣壞了身體。”

顏盈轉而斜眼瞄他。

宋徽宗又道:“朕的意思和皇後一樣,朱愛卿你不適合當官,索性年齡大了,告老還鄉去吧。”

這名被顏盈砸得滿頭是血的朱姓官員,年齡並不大最多四十歲。可以說在維護自己妻子上,宋徽宗練就了睜眼說瞎話的絕世神功。

朱姓官員頓時哆嗦起來。

他想求饒,可惜乖覺的內侍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隨著宋徽宗話落,就上前將朱姓官員‘請’了出去。而隨著朱姓官員非自願離開,在場的文武百官特彆是主張議和的投降派,全都大氣也不敢出。

顏盈很是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顏盈緩緩開口。“議和之事休要再提。他金國要戰那就戰,我大宋人傑地靈,有種師道、李綱、韓世忠、宗澤、嶽飛、林衝等將軍,何懼他金國舉兵來犯。”

文武百官麵麵相覷,主戰派卻都麵露喜色。

顏盈這位宋徽宗第四任皇後,作風的確強硬。可關鍵時刻,恰好是這種強硬作風壓下了許許多多膝蓋軟,見了金人、遼人就想跪的官員,讓大宋中樞朝廷不至於奸佞當道。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顏盈拉得住想一出是一出,浪天浪地浪得飛起的宋徽宗,不讓宋徽宗乾出的奇葩事,鬨得天下皆知。

禦史中丞陳過庭道:“皇後娘娘所言甚是,我大宋人傑地靈,金國要戰便戰。”

顏盈道:“那依陳禦史所言,本宮與官家該指派哪位將軍迎戰金兵?”

陳過庭道:“李大人(李綱)做得極好,有他一人在,便可保汴京城穩固。”

顏盈點頭,側首問宋徽宗:“官家以為何?”

宋徽宗:“???嗯?”

顏盈突然感覺到心累,歎了一口氣道:“官家,妾身以為最好的防守是進攻,我們不能被動防守,得主動出擊,讓金國再不敢來犯才是。”

宋徽宗:“梓潼的意思是,兵分幾路,一路防守汴京不讓金兵攻進來,另一路則直|搗黃龍,攻打金國?”

顏盈點頭,微笑道:“官家當真和臣妾心有靈犀一點通,妾身就是這個意思。”

宋徽宗:“……朕覺得,還是不要太過勞民傷財得好。”

顏盈:“……”

“嗯?”顏盈輕笑起來,柔聲問道:“官家說什麼,妾身沒聽清楚。”

宋徽宗:“……”

“朕剛才沒說什麼。”果斷改口的宋徽宗連咳嗽數聲,才悠悠的道:“朕最近病了,這腦子啊,時不時就會犯糊塗。所以政務方麵,還得皇後多多操心。”

文武百官:“……”

這時候任職宗正少卿的宗澤道:“陛下、皇後娘娘,微臣願為馬前卒,隨種將軍、李侍郎迎戰金兵。”

“宗愛卿的意思,本宮明白。隻是種將軍鎮守西北,不可輕易枉動。而且本宮已經下旨,不管汴京淪陷與否都不可擅離西北邊疆,西夏一直賊心不死,難保種將軍率軍隊救援汴京西夏趁機進宮大宋。”

顏盈神情嚴肅,十分平緩的說出了讓宋徽宗都十分驚愕的話。

“皇後,你……”宋徽宗驚愕萬分的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沒跟朕說。”

顏盈斂目,輕笑了起來。“官家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妾身很喜歡的一句話,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身為一國之君,身為一國之後,我們夫妻二人怎可在敵軍壓陣之際,先不戰而屈。”

這個時候的顏盈無疑是最美的,最奪人心魄的,可宋徽宗卻無心欣賞顏盈這份美。沒有如果的話,或許這是宋徽宗對顏盈的喜愛出現瑕疵的時候。可顏盈是誰,一旦綠茶、婊起來,連自己都怕。

顏盈當即又道:“上至黃泉下至碧落,妾身都會陪著官家,不會留官家一個人的。”

原本還覺得難受的宋徽宗頓時被哄得一顆心柔軟極了,這個時候往往說什麼都不會反對,所以顏盈再接再厲開始哄宋徽宗。“官家放心,有妾身在呢,妾身最喜歡官家了,又怎麼會容許旁人欺負官家呢。”

這是事實,沒有了宋徽宗,趙檀如今不過堪堪滿了十歲。尚是容易被欺負的幼童,宋徽宗其他的兒子,年齡又大了,收拾起來就是個麻煩事兒。

顏盈雖然想坐上太後的位置,把自己精心培養的趙檀推上皇帝的寶座,卻也不想成為一個‘寧願我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我’沒有感情的寡義女人。

對於顏盈來說,要想以感情完完全全迷惑住一個男人,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這時候宋徽宗溫和一笑,卻道:“就按皇後所言行事,朕如今上了年齡,朝政處理皆數交給皇後。朕仔細想了想,如今檀兒年滿十二(虛歲),也到了立為太子的時候。諸位愛卿想必一直以來都很清楚,朕諸多子嗣中,隻有檀兒最受朕的愛重。朕早就有心將檀兒立為太子,索性金兵壓境,朕尚且需要立太子安撫民心,朕就立趙檀為太子,不日禪位於趙檀。”

宋徽宗前麵的話,顏盈並不在意,可隨著宋徽宗最後一句話的出口,顏盈麵露詫異。

顏盈是真的驚訝宋徽宗居然說這樣的話語,這……前麵還說立趙檀為太子,後麵就直接說想要禪位與趙檀,結合曆史上金兵壓境,宋徽宗火速退位給宋欽宗,顏盈心情莫名有些複雜。

宋徽宗這家夥,因為她的關係將趙檀視為繼承人是真。可禍到當頭,變成老鼠膽兒畏懼不敢擔事也是真。顏盈蹙眉深思,覺得她是時候找438給宋徽宗編織一場以靖康之難為主的噩夢,讓宋徽宗明白現在臨陣退縮把事情推給妻兒,是多麼正確的選擇。

這次朝會,算是被宋徽宗的神來一筆弄得無疾而終。不過下朝之前,顏盈補救了一下,將請纓上戰場的宗澤調至李綱帳下一起防守汴京,並且冷漠無情的下令,禁止皇族宗氏以及大臣出汴京,發現者一律按照叛國罪名斬首。

可以說這樣的懿旨,直接讓顏盈冷酷無情的名聲傳得天下皆知。

顏盈對此根本不在乎,亂世嘛當用重點。何況曆史上金兵圍困汴京之時,宋徽宗的那些兒子包括繼位的宋欽宗在內,可有不少選擇通敵企圖以割地賠款的方式苟請平安。

那些個奸佞賣國情有可原,畢竟大宋姓趙,可宋徽宗的兒子們……

顏盈搖頭失笑,隨即趁著吃了午膳歇息的時候,找了438讓438按照曆史上,真實上演過的靖康之難給宋徽宗編織一場夢境。

438有些為難:“這很消耗能量的,我還要帶著宿主穿越時空呢。”

“438你怕是忘了,本宮穿越時空並不需要你。”有遠古神器古銅鏡在呢,根本就不需要你帶著穿越好嗎。顏盈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損失的能量應該能夠在以後的穿越中補回來,所以趕緊的……”

438這時候才想起自己跟的宿主本身就不需要自己幫著進行時空穿越,頓時委屈巴巴的跑去耗費能量,按照正史、野史記載,給宋徽宗編織了一場特彆精彩的噩夢。

可以說精確到方方麵麵,連金兵當著宋徽宗麵兒排隊侮辱他妻兒的細節都顧及到了。於是乎,原本霸占了福寧宮正殿大半張床,睡得舒坦的宋徽宗在睡夢中開始冷汗直流,然後‘哇’的一聲,痛哭流涕出聲,把守門的內侍都嚇得直哆嗦。

宋徽宗淚流滿麵,連連喊。“皇後呢,朕的梓潼呢!”

顏盈剛去淨房洗了一個澡,回來之時故作惶恐的問。“官家怎麼了!”

“太可怕了,嗚嗚。”宋徽宗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撲進了顏盈的懷中,開始不停的述說自己的恐懼。

顏盈:“……”

顏盈被宋徽宗這個反應逗笑了,隻得柔聲安慰。“乖啊,官家告訴妾身,剛才你做了什麼噩夢。”

聞訊從後殿跑來的趙玉翡、趙玉珠兩姐妹齊齊點頭。趙檀雖然晚了一步,不過也關懷的問宋徽宗怎麼了。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在妻子、兒女的安慰下,宋徽宗冷靜少許,卻依然驚魂未定的道:“朕做了一個有關未來的夢……”

在兒女、妻子期待又關懷的眼神下,宋徽宗劈裡啪啦將自己做的有關靖康之難的噩夢說了出來。

趙玉翡、趙玉珠、趙檀三人聽了久久不語,許久顏盈率先開口。“官家,妾身呢,妾身怎麼沒有在你的夢中?”

宋徽宗一愣,對啊,他自己找的摯愛並沒有出現在夢中。顏盈所生的趙玉翡、趙玉珠以及趙檀,夢中根本就不叫現在的名字。

排行三十的趙玉翡夢中叫趙金印封號令福帝姬,靖康之難發生時十歲,現實卻是虛十三。

趙玉珠夢中則叫趙賽月,封號華福帝姬,靖康之難發生時九歲,現實卻是虛十二。

趙檀夢中則叫趙椅,靖康之難發生時才十歲,倒與現實相當,可生母卻是明節皇後劉氏。

整個噩夢之中,顏盈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她給宋徽宗生了二女一子都變成其他人了。

宋徽宗疑惑,隨後在顏盈有技巧的引導下,發現如果不是汴京城中偶然相遇,顏盈不會進宮,說不得現實真的會如夢中一樣發展。認識到這個可能性,宋徽宗整個人都不好了。

哽哽咽咽,眼角含淚的哭訴起來。“朕就知道隻有梓潼是真心愛朕的,趙桓那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幸好有梓潼在,朕老早就認清他不是個好東西。要是真禪位給他,朕堂堂一國之君隻怕真會落得被金國俘虜,肆意踐踏的地步。還有韋氏那賤人生的趙構,更不是個好東西,怎麼能連下十二道聖旨,讓已經快攻破金國國都的嶽飛班師回朝呢!朕可是他的生父啊,就這麼忍心讓朕在金國受儘侮辱……”

最最重要的是,他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連屍骨都被金國人拿去熬製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