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在哄騙錢皇太後。
對於周皇太後,顏盈縱著她上躥下跳鬨,那是因為周皇太後本身不聰明,外加是朱見深的生母。
彆看男人嘴巴上說得好聽,一般而言,在妻子和生母上,都會選擇生母。
畢竟男人的認知裡,生母隻有一個,但老婆可以有無數個,這個沒了還有下一個,除非真正意識上的腦殘級彆的戀愛腦。像朱見深這種,彆看戀愛腦,可其實讓他在妻子、親娘中選擇一個的話。
根本做不到完完全全偏向妻子。
這其實是人之常情,相反,如果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對著親娘喊打喊殺,反而讓人膽寒。
之所以會覺得這樣狹隘的愛很好,是因為刀子沒落到自己的身上。
反正就顏盈來講,如果她有孩子為了妻兒徹徹底底的否決她的話,哪怕她真的有錯,她也不可能再要孩子。
將心比心,這才是顏盈縱著周皇太後上躥下跳最根本的緣由,絕對不是因為周皇太後不......怎麼聰明的緣故。至於錢皇太後,不好意思,要潛心修佛就老老實實的吃齋念佛。
想暗中挑事兒,坐收漁翁之利,嗬,也不怕心太大,跌跟頭摔死。
朱見深對生母都沒有多大的母子情分,何況是漠視他在冷宮艱難求生的嫡母。
顏盈吹了吹手指甲,出門沒上妝,不過純天然無化學成分的丹寇,顏盈卻是用來染了指甲。紅豔豔的,特彆的好看。
錢皇太後冷著臉,仿佛還沉浸在顏盈居然敢那麼放肆的對自己無理。
過了一會兒,錢皇後想開口說話,可惜遲了,朱見深已經從內室看望積食又不幸感染了風寒,導致躺在床榻上直哼哼,鬨胃疼難受的周皇太後。
臉色很不好看,估計周皇太後又仗著親娘的身份無理取鬨了吧。
朱見深懶得理會,可到底覺得膈應。
錢皇太後察言觀色,知曉這時候鬨出顏盈對她不恭敬的事兒,顏盈根本不會有什麼事兒。麵對周皇太後這位親娘,朱見深都據理力爭的護著顏盈,輪到她這位嫡母,隻怕會更加的沒臉。
錢皇太後忍下不甘願,就道:“皇帝政務繁多,當以政務為重,索性慈安宮不缺宮娥照顧,皇上還是回養心殿處理政務吧。”
“錢母後果真不愧賢良淑德的典範。”朱見深扯嘴乾巴巴的笑了笑,又道:“既然如此,那周母後就拜托錢母後照料了。”
說罷,拉住顏盈,直接離開了慈安宮。
迫不及待的樣兒,讓錢皇太後一陣無語,隻進去內室,看到將手帕搭在額頭上,一副虛弱至極模樣兒的周皇太後,忍不住問。“妹妹,跟皇帝說了什麼,哀家怎麼看皇帝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周皇太後一下子垮起臉來,恨聲道:“哀家讓他宣萬氏伺候哀家,他不願意。”
錢皇太後:“......”
——這招數用了這麼久了,一次都有沒有成功過,怎麼還不願意放棄?
錢皇太後對周皇太後的腦子絕望了,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沉默良久才道:“好好休息,不要想有的沒的。”
周皇太後不敢置信,一把扯下額頭上搭著的手帕。“姐姐,哀家的嫡皇太後姐姐,你什麼意思?覺得哀家無理取鬨?”
錢皇太後麵色同樣不好看,就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哀家以後就安心的待在慈寧宮,每天吃齋念佛,再也不管宮務了。妹妹,你啊,彆固執已見,真讓皇帝對你冷了心,日子可就難過了。”
周皇太後嗤笑:“日子再難過也不會比你難過,難道皇帝還能弑母不成?”
錢皇太後:“......”
沒法交談了,被懟了個正著的錢皇太後直接拂袖離開。
房間裡,伺候的奴婢都被這樣的變故弄懵逼了,好半晌才回過神。
宮娥們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周皇太後。
“娘娘。”伺候的宮娥A忍不住開口道:“錢皇太後娘娘好像生氣了。”
周皇太後:“生氣又如何?她敢跟哀家鬨嗎?”
想了想,周皇太後又恨聲道:“她倒是聰明,每每唆使哀家跟皇帝鬨,自己在後麵撿便宜。”
宮娥A對於周皇太後的清醒還能說什麼呢,隻得奉承周皇太後說得真對。
周皇太後越發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