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
福康安笑眯眯的看著顏盈,直看得顏盈臉若朝霞,眉橫春情。
“有哪裡好了?”
事實上紅的隻是胭脂,就顏盈那沒心沒肺的性格,能指望她因為英俊小哥哥的注視,而麵紅心跳?
不可能好不好。
即使有,那也是裝的。
“爺會護著你的。”福康安依然帶著笑,卻難得正經的承諾。
顏盈卻想翻白眼,好在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顏盈無奈的道:“你把這些瓶瓶罐罐都帶上吧,我可不想當望門寡。”
福康安:“......”
——幾個意思?
——是說他菜呢,還是說他菜?
福康安不想說話了,直接眼睛一閉,一副‘不想理你了’的傲嬌模樣兒。
顏盈噗嗤一笑,順手摘了麵紗,轉而輕輕撩起簾子,透過車窗,看著窗外的景色。
一路都是沿著官道走,有時候綠樹成蔭,有時候又光禿禿的,隻見人在田地裡耕種。馬車一直走,速度並不快,大概黃昏時分,才走出了京城的範圍,就隨意找了一處空曠處露營。
福康安此回出行,雖說是領了‘靶子’的任務,實際上福康安並沒有帶多少的兵馬,就三百名士兵。主要三百士兵人人都騎著高頭駿馬,紛紛升起篝火,看起來倒也聲勢浩大。
福康安原本打算叫顏盈一起下馬車烤東西吃,結果一側頭就發現顏盈睡了。
福康安就順手拿過毯子給顏盈蓋上,自己下了馬車。而一下馬車,他的親衛立即遞了一隻烤好的野兔。
“爺自己烤。”
福康安沒收親衛的孝敬,隻笑嘻嘻的道:“爺的夫人是個挑食的主兒,除了爺烤的東西會吃點,其他的都不吃。”
親衛:“......”
——福三爺,你確定說的是三夫人,不是你自個兒?
親衛誹謗,隻覺得胃鼓鼓的,就好像吃東西(狗糧)吃撐了似的。
“三爺坐著慢慢烤。”親衛點頭哈腰的道:“還煮了一點粥,是禦賜的粳米,可以給三夫人常常。”
“端過來吧。”
福康安吩咐一聲,就由親衛用白瓷碗舀了一碗顆顆米花爆開的粳米粥,放到一旁的托盤上冷著。
福康安則坐在離超級豪華馬車最近的篝火旁烤著野兔。
作為武將,彆看福康安行事作風奢|靡,好享受,事實上隻是他相比騎馬更愛乘坐轎子罷了,本身實力是有的。特彆是有一手好廚藝,每每外出辦差,福康安都喜歡親自烤些野味兒。
如今,親愛的女人跟著,福康安就更喜歡表現了。
不一會兒,野兔就烤得滋滋冒油,外皮焦黃,一股碳香味兒,混合著肉香彌漫開來。
縷縷香味飄散,下午時候不知不覺睡過去的顏盈醒了過來。
作為一個並不算很勤快的懶人,顏盈一向是有起床氣的,還喜歡賴床。
哪怕肚子餓餓,已經咕嘟咕嘟在想,顏盈整個人還是懶洋洋的睡在軟綿綿的毛皮毯子上,美目半闔,動都懶得動。
過了一會兒,福康安帶著烤好的野兔,以及一碗已經半涼的粳米粥鑽進馬車。
將食物放在案桌上,福康安掏出匕首,將烤好的野兔快速的分割,一塊塊大小適中,旁邊還擺了兩雙銀筷子。
“先喝粥。”福康安囑咐道。
顏盈哼唧,慢吞吞的坐起。睡眼朦朧,頭發亂糟糟的,卻無損她的美麗,反而憑添了一種淩亂美。
顏盈聽話的端起白瓷碗,小口小口的喝起梗米粥。喝到一半時,聽到福康安說張口下意識張口時,就被塞了一大塊烤野兔肉,差點把顏盈噎住。
“要喂我,就不能再弄小點?”
顏盈嬌滴滴的抱怨,讓福康安頓時哭笑不得,心軟得一趟糊塗。
“自己吃。”福康安故意板著臉,故意沒好氣的道:“怎麼?爺喂你吃東西,你還有意見了?”
顏盈故意瞪眼,故作生氣的問:“怎麼,不能有意見?”
福康安率先繃不住,笑出了聲。“快點吃,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