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試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法看，連忙扒開林皓的衣領，看了一下他的脖子，真的沒有任何痕跡。於是我又仰起頭，示意林皓看我的脖子。他看了一眼，也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痕跡。
於是我又問老周：“老周，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邵城剛好收好了匕首從隔間裡走出來，瞥了我一眼，對我說道：“剛才很大程度上隻是你們自己的幻覺而已”。
我和林皓都是一愣。剛才我分明都已經快窒息了，有那麼真實的幻覺嗎？
老周也歎息道：“怪我，你們根本還沒入門就把你們丟在這了，如果稍微學了點東西，剛才那**術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我正懷疑他這話的真假，林皓已經兩眼放光的站了起來，問老周：“老周，那咱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學！”
老周沒來得及回答，就聽邵城說：“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學，現在，先辦正事。”邵城說著已經往門外走去。
“邵科長說得對，辦完正事，周某再傾囊相授！”老周說著也向外走去。
我和林皓自然也隻能跟在後麵，出門前，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看樣子他更像是睡著了，居然隱隱有鼾聲傳來。我想他醒來後肯定不知道被鬼魂附過身，有時候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估計也挺幸福的，什麼都不用操心。
出了小樓，我們一行四人直接朝精神病院的大門處走去，邊走老周邊撥了一個電話，聽內容，好像是給朱院長打的，讓朱院長安排人去把那個病人妥當處置，我們先走之類的。
出了精神病院，我們又攔了一輛車回縣城。按邵城的說法，先找個地方落腳，再從長計議。雖然我有心讓邵城和老周去我那住，但是我那個家，其實就是單位分的一個一居室而已，而且家裡還有一個奶奶，實在不方便。於是也就沒提這茬。
而在精神病院發生的事情，又讓我又陷入了一團迷霧中，那個替身紙人似乎認識我，而且僅僅是出現來嚇唬我們的嗎？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我想馬上問個究竟，但是礙於車上有一個司機是外人，我知道輕重，這種事情外人肯定是不知道為好。一直到進了縣城下車後，我才忍不住正色問邵城和老周道：“邵科長，老周。我們到底在查什麼？是幫警局查玉龍鎮滅門案的凶手嗎？”
邵城側頭望了我一眼，罕見的主動回答道：“也算是。”
林皓也跟我一樣的好奇，見我已經做了當頭炮向邵城發問，也問道：“邵科長，您就給我們個痛快話，也算是，那是不是也算不是呢？這回答我，我們聽不懂啊！”
林皓說完，走在前麵的邵城身形一頓，站在了原地。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轉身對我和林皓說：“我要追查的這個人，他害的，不止那五條人命！七年前一模一樣的滅門案，這附近無數的失蹤案，甚至我們局裡幾個探員的死，都可能，是同一人所為！”說完，又轉身大步往前走，不管我們有什麼反應。這到是他的風格，這幾天我和林皓差不多都習慣了。
老周也邊走邊對我們說：“邵科長追查這個人已經有些年頭了，自從老錢被暗算去世，他就一直在調查，這不，前幾天的滅門案凶手又露出了馬腳。”
我品味了一下老周的話，疑惑的對他說：“有些年頭了？邵科長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他是什麼時候加入靈探局的？”
老周搖了搖頭道：“我加入靈探局也就十來年，他是什麼時候加入的，我不知道，但肯定在我之前。小五爺這個名號，在圈內還算比較響亮。”
“三十出頭就在一個以局字結尾的部門當了科長，白三水，人家比你混得好啊。”林皓訕笑了一下，對我說。
我對他的調侃已經習以為常，沒搭理他。跟著邵城走進了一家賓館。
邵城對前台服務員還算客氣的說了一句“開兩個標間。”然後轉身對我們伸出了手。
我頓時心裡對他就是一陣鄙視，他這摳得也太直接了。
但我還是馬上翻了翻口袋，把僅剩的200來塊放到了他手上，林皓見狀也學我把錢交到了他手裡。
等了兩秒，見他仍舊沒有收手的意思。林皓就陪笑著對他說：“邵科長，領導給我們的錢，就剩這麼點兒了……”
這時，老周走上前一步，往邵城手裡放了一張卡。然後對我們說：“住賓館，拿身份證出來登記，虧你們還是乾警察的，這個都不知道”
我和林皓恍然大悟，頓時大囧，忙掏出了身份證也遞給了邵城。
沒想到邵城卻對我們說道：“以後賺大錢也這麼乖乖交來的話，我會考慮給你們嘉獎。”說著，竟然嘴角上揚，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