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見我們不願意進屋,大概也認定了我們的確不是什麼壞人,便給我們倒了幾杯熱水,跟我們嘮了起來。農村人的樸實就立刻體現了出來,隻要認準我們是好人,便什麼都毫無忌諱的跟我們聊,聊了一會兒,我們就大概了解了這個村子的情況和地理位置。
這個村子名叫岔河村,總共隻有三十幾戶人家,村裡的年輕壯力大多都已經外出務工,家裡隻剩下一些留守的老人和婦女兒童,就她家來說,家裡就剩下她帶著三個孩子,還要照顧一個老人。如若不然,她也得出門打工貼補家用。
這村子比較閉塞,平時根本不會有外人來村裡,所以見著我們才會有些驚慌。
而且這家人的位置是在村子以裡,靠近牛欄江邊,進村的路其實是在另外一頭,有一條便道路,還是這幾年才修通的。我們突然出現在這裡,確實隻可能是從江裡上來,否則從那便道路走到他家要經過好多戶人家門前,不可能都發現不了我們。
在院子裡坐了大概半小時,被太陽一曬,困意頓時就朝我席卷而來。快兩天沒合眼,現在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就像是一灘肉泥一樣。幸好人家這院子裡有個木桌,我們圍著桌子坐著,不至於直接倒在地上。但沒過多久,我就實在撐不住,眼皮越來越沉,最終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迷糊間,我在心裡告訴自己,在這裡睡著應該不會發生其他危險,你可以休息一下。
這一覺雖然是趴在**的桌子上睡的,但我卻睡得出奇的安穩,沒有再出現什麼怪夢也沒有任何擔憂。或許是趴在桌子上睡覺這一姿勢的特殊原因吧,以前念書的時候,不管教室有多吵老師聲音有多大,趴在課桌上總能睡得很舒服。而且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搞不懂的是,為什麼每次都能在下課前準時醒來。
我最終是被一陣陣香味給刺激醒的,從桌上爬起來一看,天色已經漸黑,手上沒有可看時間的東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想必至少也有三四個小時吧,我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曬乾,身上也舒服了許多。
老周和邵城在我前麵醒來,正在一邊商量著什麼,見我醒來,老周才扭頭對我說:“正好想叫你,主人家給我們做了飯,快開飯了,把林皓也叫起來吧。”
原來我睡夢中聞到的是炒菜的香味。
聽老周一說,我不禁又抽了抽鼻子,咽了一下口水,肚子也咕咕叫起來。雖然不久前吃了一些八月炸,但那始終隻是水果,哪比得上真材實料的飯菜。
隨即,又推了一下林皓,喊道:“耗子,快醒醒,開飯了!”
隻喊了這麼一句,林皓忽然就猛地抬起頭看,盯著我急切的問:“啊?飯呢?在哪兒?”問完後,他好像才聞到屋中傳來的香味,嗅著鼻子不確定的說:“人家能叫我們吃飯麼?”
兩天沒吃什麼正經的東西,他也是被餓急了。
“放心吧,剛才你們還沒醒的時候人家特意來跟我打了招呼,讓我們一起吃飯。一會兒把你的金子拿出來當飯錢就行。”
“啊?還得付錢啊?這也太不友好了吧!我這……我這可是整塊啊!”林皓趕緊摸了摸褲兜,確定金磚還在,才一臉質疑的說。
這時,屋子中跑出來一個小孩,對我們喊道:“叔叔伯伯,媽媽讓我叫你們進屋吃飯。”
“走吧,一會兒他們來了給人家拿兩百塊就行,那金子,彆讓任何人看到。”
邵城站起身,頭也沒回的跟我們說了一句話,便朝大門走去。這話其實隻是對林皓有效,因為老周和我壓根就沒有金子,邵城一直沒說,估計他拿的那兩塊金磚也已經弄丟。我們四人中居然就林皓還剩下一塊。這一塊大概五百克,按現在的黃金價格,雖然價值肯定是十五萬往上,但分下來每人也就三萬多塊錢。比起那墓裡價值一億多的金子來說,這點兒錢真的什麼都算不上。
不過我不是貪心的人,能把命撿回來我已經覺得非常滿足,隻要能活著,錢還能再賺。古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們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這家人都做了些什麼好吃的,連忙站起來跟在他身後。可是我剛踏進屋子,就忽然覺得這房間裡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讓我隱隱覺得有些不自在,但又說不出來具體有什麼不妥。這隻是一間普通自間民房的客廳,中間放著一台電視,電視對麵是幾個已經看不出顏色的沙發,大概已經有些年頭了。而一桌熱騰騰的飯菜,就在這沙發前麵,那三個小孩已經坐在那裡,但還沒動筷子,看來是在等我們。
見我們走進來,那中年婦女忙招呼我們:“幾位快過來,隨便坐,不好意思家裡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