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我剛才畫符,也不知怎麼的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不,被電話吵醒的。”老周似乎也有了某種猜測,比剛才鎮定了許多。
“符紙?是不是有一張,你隻畫了一半?而且還停在了……那個……那個……那個W形狀的上半截?”我在腦袋裡想了好幾個形容詞,結巴了好幾次才說出來。
老周好像是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符紙,過了三四秒,才回答我:“沒錯,不過那不是什麼W形狀,是S形。可是……你怎麼知道這個?”
林皓聞言,把手機拿到嘴邊歎了口氣,哭喪著臉對著手機說:“老周,那符紙我們這兒也有,我們倆剛才還在分符紙呢……”
“看來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既然電話可以打通,那我們保持聯係靜觀其變吧!”老周無奈的回了一句,然後忽然又突兀的問我們:“噢對了,我有個事兒忽然想不起來了,上次咱們在明月樓吃飯的時候,忽然闖進來那個人,他是求咱們辦什麼事兒來著?他好像也遇到過類似的事件。”
我們兩一愣,都覺得有些莫名奇妙。林皓皺眉想了想,就回答道:“老周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咱們什麼時候在明月樓吃過飯?”
雖然我也有同樣的疑問,但我關注的卻是老周的另外一句話,於是連忙也問他道:“老周,你剛才說誰也遇到過這種事?他最後怎麼脫身的?”
可電話那頭的老周卻沒回答我們,好像是長出了一口氣,對我們說:“保持聯係,我去探探賓館附近!”隨即,就非常乾脆的掛了電話。
“哎這老頭,說話怎麼說半截!”林皓一邊把手機放回上衣口袋,一邊抱怨道。
“不是隻說半截,他已經說完了,而且也達到了他的的。”我重新坐在床上,與老周通話之後也冷靜了許多。
“目的?什麼目的?”林皓也坐下來,看著我問道。
於是我對林皓解釋道:“老周不確定我們是不是真正的我們。所以胡亂說了一個明月樓編了一個謊話,是想試探我們。我們第一反應是反問他而不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已經足以證明我們的身份。”
“靠!那不行啊,那我得再打個電話也想辦法試探試探他是不是真的老周!”林皓說著,就又要去拿手機。
“不用了。”我製止他道:“剛才我已經先他一步試過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沒聽出來?”
我知道他肯定沒聽出來,說完話的時候已經將老周還沒畫完那張符紙拿起來遞到他麵前,待他問完,才對他說:“你看,這張沒畫完的符紙。筆畫停止的地方是一個S形狀,我剛才故意說成W,老周給糾正過來了。”
林皓接過符紙去看了幾眼,接著又看了看我,搖頭晃腦的說:“白三水啊白三水,我怎麼忽然覺得,有點兒不認識你了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猴兒精猴兒精的了?”
“小爺向來聰明,你沒發現而已!”我撂下一句話,隨即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離老周向北京方麵求援已經過去了近八個小時,按道理,如果那邊立即做出反應的話,根本不可能八個小時還趕不到草海市。可是老周剛才對此事卻隻字未提。
不過,老周好像也是剛醒,說不定現在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正在跟那邊聯係,一會兒如果他不聯係我們,我就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就行。
我剛想到這裡,忽然感覺自己晃了一下,本以為是林皓踢了一下床導致的。心裡都想好了要跟他說的話說“有事兒說事兒”,可是扭頭看到的卻是一臉驚恐的林皓。隨即,我才發現我的搖晃並沒有停止,而且,整個房間都在搖晃。
“媽的!地震了!快跑!”
下一刻,林皓也反應了過來,站起來就開門往外跑。跑了兩步,才又折回來一把將我右手拽到他脖子上,扶著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