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麼都沒給咱留下。”
林皓站起身來歎息了一聲,有些無奈。
但也隻有他說了這麼一句話,我仍舊不死心的用匕首在火盆裡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沒有燒完的東西。而其餘幾人則是開始去查看這石室的牆壁,甚至端著煤油燈湊到石壁上,大概是想石室這人會不會有那種精神烙印之類的東西。
這是目前為止我們在**氹裡發現的最有價值的一個地方,如果僅僅隻是那些毫無用處的桌椅台燈什麼的,那也僅僅是看起來有價值,而事實上我們在這裡卻是一無所獲。
幾分鐘後,火盆已經被我翻了個底朝天,但意料之中,裡麵連一個邊邊角角都沒剩,全都燒了個乾淨。而林皓他們也已經在石室裡看了一圈,也沒有什麼新發現。所有人臉上都透著一股沮喪的氣息,很是不甘心。
最後,我們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具乾屍,想從它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也幸好這是一具乾屍,沒什麼味道,否則要去移動屍體這也是一件很惡心的事兒。
也沒用邵城或老周說,我和林皓上前就一人拉椅子一人抱著乾屍腦袋想把乾屍往後移動。因為乾屍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太久,想直接把他扶正是不可能的,除非直接給他從胸膛的位置切開。但那不太符合人道主義,所以我們打算將他移開,去摸一下他衣服口袋什麼的地方,看看會不會有東西。
但是我雙手抱著那乾屍腦袋拉了一下,竟然發現乾屍腦袋像是被膠水粘在了桌子上一樣,完全沒法拉起來。
“等一下。雖然是乾屍,但屍體風乾的過程中一直與桌麵有接觸,恐怕有些表皮已經與桌麵融為一體了。”老周一邊說,一邊用匕首貼著桌麵慢慢去切割乾屍腦袋與桌麵接觸的地方,那聲音雖然十分細微,而且可能根本不是切割發出來的聲音而是匕首與桌麵摩擦發出來的聲音。
但是我站在旁邊聽起來還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因為此時我的手還抱著乾屍的腦袋用力往斜後方拉扯,儘量配合老周。
而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卻是越聽越刺耳,越聽……越不對勁……
“老後,等等!”
又聽老周割了幾下,我猛的想到了什麼,連忙放開乾屍大聲讓老周先停下來。一直站在旁邊等待的幾個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都抬頭朝我看過來。
張琳丹立刻拍著胸脯抱怨道:“白三水你一驚一乍的乾什麼啊,嚇著本科長你可負不起責任!”
我也懶得理她,打開手電就在乾屍旁邊蹲了下來,然後一隻手用力將乾屍的腦袋旁邊推,同時用手電照向那乾屍腦袋與桌麵幾乎貼合的縫隙處。
“三水你乾什麼?有什麼發現嗎?”
林皓站在我這一側,發現我異常的舉動,也立即蹲下來問我。
“來,幫我用力把乾屍腦袋給往上推一點。”我還是沒回答林皓,而是直接給他分配了任務。
林皓雖然還是疑惑,但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還是馬上就行動了起來,站起身就去抱著乾屍腦袋往旁邊推。可是由於他用力太猛,剛推了沒幾下,就聽到哢嚓一聲脆響傳來,那乾屍的腦袋竟然被他弄破了,整個後腦勺陷下去一大塊。而且由於腦袋往旁邊移動的弧度過大,好像整個脖子處的骨頭都發生了斷裂。
但也就是這一下,我已經看到了我想找的東西。
剛才老周割了幾下後,我就聽到那聲音跟一開始不太一樣,頓時就想到了某種可能,現在一看,這乾屍腦袋下麵果然壓著一個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