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階梯(1 / 2)

身子離開枝椏之後,我並沒有如我所想的那麼順利就靠近樹乾,由於被繩子拉扯著而我跳出來的地方離樹乾還有幾米的距離,所以我並沒有直接就跳到樹乾上,而是在離樹乾一米左右的地方,就被繩子拉扯著向下斜斜的墜落了下去。

這一下把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我直接掉到最低處的話,繩子瞬間產生的拉力真有可能會把飛爪拉下來,這樹乾上不比那些石頭上,木質的東西極有可能會因為力度變化而被拉爛,那樣一來,我可就算是玩完了。這一瞬間我甚至都忘記了身上不斷蠕動的幼鱟,人在半空沒有著力的地方,我完全無計可施。

當我繼續向下墜落時,我隱約聽到了林皓撞在樹乾上的聲音,不過他好像穩了下來,並沒有繼續下墜。因為接下來,我就聽到他喊道:“白三水你大爺的不知道往前撲嗎你!”

他估計也是看到了我的情況,心裡著急但又沒辦法。聽到他這喊聲,我才意識到剛才我完全是下意識的往旁邊跳,根本沒有往樹乾那邊用力,沒碰到樹乾,也是怪自己當時太慌亂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我努力伸出匕首想碰到樹乾的同時,心裡也在暗罵自己。

白淼你個蠢貨,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這下恐怕真的要自食其果了。

但是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大概是因為樹乾本身就是弧形,所以我斜著掉下去之後,竟然逐漸靠近了樹乾。這一切說來話長,但是從林皓罵的那一句到這一瞬間其實估計兩秒都不到,我手臂的長度加上匕首的長度,竟然就已經接觸到了樹乾。

當匕首與樹乾接觸的一瞬間,我立即就將匕首橫了過來,以造成更大的阻力減緩一下我的速度,這時候我隻希望我手上拿的不是匕首而是一截帶尖的鐵棍,因為匕首實在太鋒利了,與樹乾幾乎沒什麼摩擦就刷刷的滑了過去。

我試圖用力把匕首插進樹乾時,卻發現身子又開始遠離樹乾,而且我已經快落到了繩子長度的最末端,當繩子徹底繃直的之後,就是上麵的飛爪承受力度最大的時候。

這一瞬間,我隻能祈禱飛爪抓得老實一些,千萬彆讓我掉下去。而幾乎就在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裡的同時,我就聽到一聲繩子緊繃的響聲傳來,而由於慣性,我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像蕩秋千一樣的繼續向另一個方向蕩了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我驚恐的發現頂上的飛爪好像移動了一下位置,那一瞬間,我整顆心都涼了下來。

但是當我身子向蕩出去而且沒有繼續往下墜的時候,我忽然又是一陣狂喜,這說明飛爪並沒有完全脫落,而是滑了一下又抓進了樹乾之中。

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連忙朝前麵看去,因為我是呈弧線蕩過來的,所以在這一側我也必然會有一刻會很接近樹乾,雖然上麵的飛爪暫時是堅持住了,但這並不代表再晃悠幾下它還能繼續那麼牢固。

所以我必須要想辦法先穩下來,至少不能讓自己真像蕩秋千一樣一直在下麵晃。

手電一直綁在我小臂上,所以視野上問題不大,唯一的問題是,我能不能抓住機會一下把匕首插進樹乾裡麵。

出乎意料的是,當我被蕩到了幾乎最高點時,繩子與樹乾接觸之後竟然直接把我甩向了樹乾,並不是想象中的擦肩而過,而是直接撞了上去。這一下讓我有些猝不及防,整個人瞬間就麵向樹乾撞了過去。

顧不及臉上那種悶疼,手上一用力,就狠狠的把匕首插進了樹乾之中。有了這一個借力點,身體才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往回蕩。

一股熱流從我鼻腔內湧了出來,接著我胸前的衣服就染上了紅色。

這一下,竟然還撞出了鼻血。

我連忙仰起頭來想用這個方法止血,同時右手放開繩子捏住了鼻子。

直到現在,我才忽然覺得渾身上下好多處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伴隨著這種酥麻的感覺,還有一種被細小的針尖刺到的陣痛。這種程度的疼痛還不足以讓我覺得有什麼不適,但是這卻讓我反應過來,我身上還有很多幼鱟!

那些大的鱟僅僅為了一滴血便忽然發了瘋,那這些幼鱟呢?天性使然,應該也會被血所吸引!更何況我剛才這一下飆射出來的鼻血那可不是一滴兩滴。

我剛想到這個,就像是在回應我的想法一樣,那些分散在我身上各處的幼鱟果然就開始往上爬了起來,有些鑽到了我衣服裡麵的幼鱟更是直接在衣服裡順著褲腿或衣袖就開始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