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我又問超子道:“超子,你確定老六那夥人真的事先知道半山腰的通道入口嗎?”
超子想了想,才肯定的點頭回答:“對,他們事先的確知道**山半山腰有入口。但是,他們似乎隻知道半山腰這個關鍵詞,並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在跟蹤你們的途中,衛興發現了煞屍也在跟蹤你們,而且他手上拿著東西,衛興當即就覺得截殺煞屍。後來一路跑到了半山腰,才發現了那個通道入口。”
“這……就更奇怪了。”聽完後,我嘶的一下倒吸了一口氣,搖頭道:“怎麼上的半山腰這個暫且不說。就說另一點,他們是怎麼知道半山腰有通道進入山體內部的?他們同一個組織雖然曾經有人進來過,但從現在的線索來看,應該是全軍覆沒了。而且這**氹裡,沒辦法用任何通訊工具往外傳消息。那……難道上一次雇傭兵裡麵,有人活著走出了**氹?”
“不對不對。”林皓聽我這麼說,隨後就搖頭道:“按你的句式來說,他怎麼活著出的**氹暫且不說,就說另一個,他都活著出去了,為什麼隻告訴老六他們半山腰有入口?這不符合常理嘛,要是我出去的話,我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把所有看到的經曆的都告訴外麵的人,好讓他們重新組織人手過來繼續探索。這才符合常理,對不對?”
“對是對了,但是……經曆了某些事情之後,即便運氣好或他命大從**氹出去了,你能保證他還能完整的表述自己經曆過的事情嗎?”老周一句話,就把我和林皓給問得沒了話。
而我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麵,一個精神病一樣的雇傭兵,滿臉驚恐,口中一直念叨著半山腰這三個字,除了這個,什麼都不會說。
到也的確有這樣的可能。
這時候邵城張琳丹和陸泠幾人已經圍在了那具乾屍旁邊,把椅子往後撤了一點兒,以便觀察乾屍。
其實一眼看去這具乾屍跟我們此前見過的乾屍並沒有什麼兩樣,不過這具乾屍的身上,衣服卻保存得更加完好,看起來像是一套製式的工裝。也就是說,他的衣服上,可能有線索能讓我們得知他的身份。
想到這裡,我也懶得再糾結剛才的問題,連忙走過去用手電上下照了一遍乾屍。
“邵科長,你覺不覺得這具乾屍跟我們此前在地下辦公基地裡看到的乾屍不一樣。”陸泠站在旁邊看了幾眼,忽然抬頭看著邵科長認真的說。
從剛才遇上我們到現在,陸泠一直沉默寡言基本上不怎麼說話,我們說的時候幾乎也隻是站在一邊聽,現在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那說明她一定是在這乾屍身上發現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於是我又走近了些,仔細去看這乾屍的每一個部位。
這乾屍在椅子上坐得十分端正,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看雙腿的姿勢,也是幾乎貼合著椅子,隻是腦袋向左邊歪著,而且歪的弧度很大。這腦袋的狀態,跟脖子以下的姿勢有點兒不太搭配得上,甚至是有點兒衝突。若是一個人以這樣的姿勢坐在椅子上,那想必應該是怡然自得的,腦袋後仰靠在椅背上我也能想得通,但是向旁邊歪著掙出去老遠……看著就不太舒服。
“這人……好像是被捆在了椅子上,而且生前應該還在不斷掙紮,這脖子,都快掙到極限了……”我剛想到這些,邵城已經得出了結論。
“所以這人是被吸乾了才變成了乾屍?否則這裡環境潮濕,自然死亡的話,不可能變成乾屍。我和林皓在下麵遇到的那些乾屍應該也一樣……肯定是那種吸血樹根乾的。”他這麼一說,我立即就反應了過來,不論是吸血樹根還是鬼藤,都可以把這個人完全固定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應該是。”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邵城又蹲下身仔細去看乾屍的衣服,而此時,我已經在乾屍衣服的胸口右側發現了一個東西。
一個口袋,上麵好像有一和白條,關鍵是白布條上還有字!
可惜當我們全都把手電光照到這一塊想仔細去看看上麵寫的是什麼時,卻發現上麵的字跡已經完全看不清了,並不是因為時間長了字跡變花或是布料出現了損壞,而是因為這上麵的字好像被人故意用什麼畫過。
雖然我們能清楚的分辨出這的確是八個字,但幾乎每個字都被塗得完全沒辦法辨認,看了好一會兒,我唯一能認出來的是第五個字,這個字上隻被畫了幾筆,而且是因為原來的字體顏色跟後麵畫上去的墨漬不太一樣而且這個字極其簡單,所以才能讓我給認出來。
這是一個一字,就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