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7 章 玉蟬4(1 / 2)

歲歲平安 笑佳人 9526 字 1個月前

齊雲喜歡她。

如果說八月二十的那次見麵,齊雲提出要舞獅子給她看,蕭玉蟬還隻是冒出了這個猜測,那麼今日赴過舞獅之約,收到齊雲的小紙條後,蕭玉蟬的猜測便得到了證實。

白獅子離開後,蕭玉蟬津津有味地聽完吳老先生的說書,若無其事地叫上金玲與兩個侍衛回府了。

她表現得那麼自然,無論茶樓裡因為白獅子悄悄打量她的茶客還是金玲三人,都沒有懷疑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蕭玉蟬坐到了梳妝台前。

鏡麵裡映出她此時的模樣,布衣素顏,雪膚紅唇。

蕭玉蟬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滑又嫩,因為日子越過越好一點粗活都不用做,無論她的臉還是雙手,都養得比她在靈水村的時候還要白皙瑩潤。

她這般美貌,也足夠年輕,齊雲喜歡她再正常不過了,可她畢竟是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齊雲一個俊美且有才華的侯府公子,傾慕他的美人閨秀不要太多,那麼齊雲對她的喜歡,是為色所迷隻想勾搭她得幾l次魚水之歡,還是想二媒六聘娶她為妻?

蕭玉蟬沒想嫁人,也饞齊雲的身子,但如果齊雲對她抱同樣的念頭,那就是看不起她。

蕭玉蟬並不想勾搭一個品行不端的男人,無論他長得多俊,不然回頭就把兩人的事嚷嚷出去,她蕭玉蟬可以不在乎名聲,卻不能連累娘家受她牽連。

過了幾l日,蕭玉蟬得知祖父以年邁為由跟興平帝辭官了,興平帝準了祖父在家休息,依然保留官職。

等父兄再去當差時,老爺子留在了家裡,準備親自教導耀哥兒、佟善、張超、大郎、一郎的武藝。

蕭玉蟬跟過去看熱鬨。

五個孩子,張超、大郎都有天分,也決定了將來要做武官,佟善、一郎習武的天分不高但也不差,讀書為主,學武是為了強身健體。這都是彆人家的孩子,蕭玉蟬看看也就罷了,隻對自己的兒子寄予了厚望,希望兒子既能繼承他爹的書生腦子,又能繼承蕭家的習武天資。

結果同歲的一郎還在堅持蹲馬步,耀哥兒的腿先抖起來了,還趁老爺子不注意的時候偷懶。

蕭玉蟬:“……”

等幾l個孩子跑去學堂讀書了,蕭玉蟬問老爺子:“祖父,您看耀哥兒是學武的料子嗎?”

跟自家孫女,蕭穆就直言了:“既沒天分也吃不了苦,你就督促他好好讀書,將來爭取考進士吧。”

蕭玉蟬嘟囔道:“都說外甥像舅,五個舅舅都能打,他怎麼一點不像。”

蕭穆:“不像也好,像了你二哥五弟你更急。”

蕭玉蟬:“……”

蕭穆拿巾子擦汗,袖子還挽在肘部之上,露出兩條健壯的小臂。

蕭玉蟬回想老爺子給孩子們演示槍法的英姿,納悶道:“我覺得祖父跟前兩年比也沒啥變化,為何不去南營當差了?”

蕭穆擦汗的動作微頓,瞅瞅站在遠處的孫女的丫鬟,低聲道:“

禁軍二營,現在南營的五萬騎兵戰力最強,我跟你一哥一個國公一個侯爺,再一起管著南營站在朝堂上,太惹眼了,再加上祖父確實老了,連日當差折騰不起,在家頤養天年也挺好的。”

蕭玉蟬靠住老爺子道:“不折騰就不折騰,但祖父一點都沒老,比武切磋我爹都打不過您。”

蕭穆笑:“今天你怎麼沒出門?”

蕭玉蟬:“等您呢,您來京城後一直在忙,都沒去城裡逛過,正好現在有空了,我帶您出去吃吃喝喝。”

蕭穆:“吃吃喝喝,誰出錢?”

蕭玉蟬:“我出,孫女孝敬您!”

蕭穆:“算了吧,你一個月就領那點月錢,花錢又大手大腳的,回頭花光了還得找我來哭。”

蕭玉蟬一點都不帶臉紅的:“誰讓您最疼我呢,我爹也疼,可他的私房錢都被我娘榨光了。”

蕭穆:“走吧走吧,我去換身衣裳。”

.

蕭玉蟬連著陪老爺子在城內逛了好幾l日,等到初十休沐,老爺子要帶蕭涉、綿綿、耀哥兒去城外賞秋,蕭玉蟬就沒跟著去了,簡單打扮一番,前往茶樓。

這一次,蕭玉蟬沒有提前打發金玲與兩個侍衛,想看看齊雲要如何接近她。

如果她提前安排妥當,好像她多盼著單獨與齊雲見麵一樣。

不想四人才跨進酒樓,熟悉的小夥計就趕了過來,指著蕭玉蟬常去的那間雅間道:“姑娘,那位姑娘說與您有約,已經提前付了茶水錢了。”

四人同時仰頭,就見雅間門外的護欄前,站著一位白裙女子,女子頭戴帷帽,遮掩了麵容,隻是看那裙帶勾勒出的纖細腰肢,料想帷帽下該是一張美人麵才對。

蕭玉蟬最先想到了齊雲,可此女比不遠處一位憑欄聽書的中年男客還要矮一些,而齊雲又是修長挺拔的身形。

“對了,這是那位姑娘的信物。”

夥計遞來一隻荷包。

蕭玉蟬接過,解開袋子往裡一瞧,裡麵是一隻獅紋玉佩。

蕭玉蟬難以置信地再次望去,就見那女子裙擺一轉,進了雅間,還關上了門。

蕭玉蟬:“……”

莫非那是齊雲的妹妹齊瑤,齊雲躲在雅間裡麵?

愣了片刻,蕭玉蟬對金玲二人道:“我去會友,你們就在下麵找張桌子喝茶聽書吧。”

金玲疑惑問:“樓上的姑娘是誰?”

蕭玉蟬:“我的一位手帕之交,她性情孤僻,不喜身邊有人伺候。”

金玲還是不懂自家姑娘何時認識這麼一位手帕之交了,隻是姑娘都往樓上走了,她隻好帶著兩個侍衛去選桌落座。

樓上,蕭玉蟬來到那間雅間前,輕輕叩門:“是我。”

裡麵傳來低低一聲“嗯”,太輕了,導致雌雄難辨。

蕭玉蟬推開門。

雅間裡麵並不大,估摸能擺兩張四方的茶桌,當然此時隻在中間擺了一張,周圍留出供人走動的空地。南麵是

閉合的雕花木窗,西麵牆上掛著一幅山水字畫,角落的花幾l上還擺了一盆金紅色的菊花,簡樸雅致。

蕭玉蟬一眼看過去,隻發現茶桌前坐著那位白衣帷帽女子。

就在蕭玉蟬心頭生疑時,那女子抬起右手,提起茶壺。

那手白是白,卻五指修長骨節分明,絕不是女子的手。

蕭玉蟬:“……”

她立即跨進來,關上門,心跳如擂,猶豫要不要放下門栓時,聽見背後傳來那人離開座椅的聲音。

蕭玉蟬偏頭,瞧見對方明顯比方才高了的身形,先是寬衣解帶褪下外麵的衣裙露出裡麵的玉色長袍,這才取下帷帽,玉冠束發,麵容英俊,正是齊雲。

蕭玉蟬想笑的,對上他那雙眼,臉上又發起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