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向她看來時,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似是也被燈光映襯變得柔和起來。
嘖嘖,有這麼帥的羅密歐,哪家朱麗葉能扛得住這等誘惑啊。
盛夏腳步一頓,不由在心裡發出真誠的感慨。
係統沒忍住輕輕吐槽一句:【第一次見能把“見色起意”說得這麼委婉的。】
“合法夫妻,饞他美色怎麼了?”盛夏也不覺得羞愧,還理直氣壯地道,“而且不僅饞他美色,我還饞身子呢。”
係統一噎,直接敗退躲進了小黑屋。
“夏夏。”
看著她向自己走來,男人沒忍住薄唇微勾,伸出了手:“還生氣嗎?”
“生什麼氣?”盛夏故作無辜地眨著眼,又幽幽怨怨地歎氣,“我早就知道,封先生心裡沒我,哪裡有資格生氣?”
“唉,果然,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被老公藏在心裡的其他姐姐妹妹——”
沒等她說完,封宴便攬過她的腰,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盛夏猝不及防被拉進他的懷裡,於是還沒說完的話,頓時變得嗚咽零碎,在寂靜的夜色裡顯得纏綿動聽:“你唔……”
狗男人,就會用這招轉移話題。
她的手本能地搭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仰頭去看他。在路燈昏黃的光線下,男人眉眼斂在陰影裡,臉部輪廓半明半暗。
夜晚的風格外寒冷,他的唇卻是滾燙的,讓盛夏睫毛顫抖的同時,忍不住促狹地在心裡念了句“冰火兩重天”。
然而似是發現了她的分神,唇瓣突然一痛,封宴原本溫柔的力度隨著加重,徹底讓她無法再胡思亂想,隻能閉著眼任由他為所欲為。
似是要將這段時間沒能見麵的情緒都傳達過來,這個吻繾綣又長久。
而在這沉溺纏綿的親吻裡,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插./入她的指縫間,逐漸十指相扣。
這個姿勢讓盛夏沒有了支撐點,隻能略顯沒有安全感地被他扣在懷裡,被吻得腰都軟了,搖搖欲墜。
等到她終於靠著自己站穩後,封宴注視著她透著桃花粉的臉頰,收斂了眸中未褪的欲./念,抬手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淡淡地道:“沒有其他人,隻有你。”
盛夏輕輕眨了下眼,微微喘著氣,顯然還沒從剛才過於繾綣長久的吻裡回過神。
她下意識想要抬手,卻發現還被這人緊緊扣著,手指交纏在一起,隻能抬眸去看他。
這不是耍賴嗎?
然而男人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仿佛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沉靜又坦然地跟她對視著:“我以為夏夏你知道的。”
盛夏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宛若蝶翼般脆弱憐人。然而那過於紅潤的唇裡,卻吐露出挑釁的話:“我隻知道,優秀女人第一步,是不要相信男人。”
她尾音微揚,看似無辜卻又帶著令人心癢的狡黠:“所以老公你覺得,我是應該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封宴一頓,不由無奈地歎口氣,而後不等她再試圖挑釁,就低頭吻住了她。
直到她再也說不出陰陽怪氣的話後,他這才麵不改色地道:“當然應該相信。夏夏,我們是夫妻,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盛夏剛挑眉想說什麼,就被冷風吹得抖了抖。封宴注意到後,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身上,而後又拉著她往旁邊那棟花園公寓樓走去。
見他正好住在他們隔壁,於是盛夏的注意力又迅速被轉移,意味深長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會是早有預謀,才能這麼“巧”在這邊住下吧?
“今天剛過來。”封宴瞥她一眼,將熱牛奶遞過來,語氣平淡,“徐導跟劇院沒談攏,找的我幫忙。知道你們會在這邊,我就拜托他將隔壁也定下來了。”
想到徐導在之前確實有透露,是節目組談了很久,好不容易才通過關係定下包場的。並且今天的住宿地點,也是節目組先行預定好的——原來是這樣!
難怪徐導今天會這麼好說話,從劇院出來就沒有再開過直播間,就是等著現在,方便金主潛藏呢!
盛夏想通後,頓時嘁了一聲,扭頭唾棄道:“可惡,這分明就是黑幕交易!”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毫無骨氣的節目組!tui!
看著她憤憤的表情,封宴黑眸沁出笑意,握住她的手,淡淡道:“因為我想見你,夏夏不想我嗎?”
“封先生可是傳說中的時間管理大師,而我隻是你養在缸裡的一條魚,隻能按照你的時間分配見麵,又哪裡敢說想——”
盛夏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被他扣住的手,又被用力地握住了。
封宴的目光看似平靜幽深,卻帶著點令人警惕的危險,動作熟練地就要傾身過來。
盛夏:“……”
想到前兩次他是怎麼堵住自己嘴的,她頓時識相地閉上了嘴巴,還乖巧地抬手在唇邊拉了下拉鏈。
——可惡,果然強權就是不講道理。發現解決不了問題,就來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見她委委屈屈地窩在沙發角落裡,封宴忍不住有些想笑。其實他也知道今天的行為有點過火,這次也就是想嚇嚇她。
知道她現在看著安分乖巧,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罵自己了。男人低咳一聲,語氣平靜地解釋:“我以前確實一直在尋找一個人,那就是你的母親,夏女士。”
“她曾經救過我,夏夏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