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無暇的背部, 振翅欲飛的蝴蝶骨,都叫人眼前一亮。
明蘇愣了幾秒,腦子裡像是炸煙花一樣,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在薑暮聽到聲音回頭的時候猛地關上了門。
薑暮也懵了。
剛才開門的是誰。
她迅速穿好衣服, 對著鏡子照了照。
胸口一片平坦, 完全看不出來起伏。
她做了個深呼吸, 這才往外走。
等她走到門口,聽到門外傳來聲音。
“明蘇, 你怎麼站在這裡?”
洛雪琪有點中暑, 想進來休息一下,卻看到明蘇站在休息室門口堵著門。
明蘇微笑道:“沒事, 我剛剛想進休息室, 發現門關了。”
“這樣啊,那你怎麼站在這裡不動?”
洛雪琪覺得明蘇像個守門人, 總之他剛才的樣子奇奇怪怪的。
明蘇:“我剛準備走。”
洛雪琪:“那我們一起出去吧, 估計他們也快拍完了, 等會讓工作人員開門,我們拿了東西就能走了。”
明蘇回頭看了眼休息室的門,點頭說:“好。”
薑暮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 直到完全沒有聲音了之後,才緩緩打開門。
看來剛才看到她換衣服的人是明蘇。
她沉思片刻,拿上自己的東西, 悄悄去了車上。
等到大家發現她的時候,她就說自己隻想休息一下,沒想到在車上睡著了。
大家都沒懷疑, 關心了她幾句,知道她沒事了之後,大家就各自坐下等車發動。
路上薑暮一直觀察著明蘇,但是明蘇根本沒回頭。
薑暮有點猜不透明蘇到底看沒看到什麼。
但是聽洛雪琪在門外說的話,薑暮覺得看到的可能性更大。
要不然明蘇也不會不進來,而是站在門口,顯然是看到了,幫她守著門。
這樣一想,薑暮認為明蘇應該不會告訴彆人。
回到訓練基地,薑暮直奔宿舍,她急著洗澡換衣服,蘇來和夏森原等了她一天,兩人在薑暮不在的時候一直在思考改編的事情,有了一點頭緒,想第一時間告訴薑暮。
結果薑暮朝他們擺擺手,“我先洗澡,等我出來再說,我出了一身汗,臟死了。”
薑暮沒跟他們說落水的事情,反正也不是大事,多說多錯,弄不好說錯話被追問她又懶得編瞎話。
夏森原湊近聞了一下,一臉認真地說:“沒有味道啊。”
蘇來見狀也學著聞了一下,“對!是……香的,薑薑身上……的桃子香氣。”
薑暮:“……”
“不臟,你待會兒再去洗,先聽我們說,我們等你一天了。”夏森原直接替薑暮做了決定。
蘇來配合地點頭,“嗯。”
薑暮:“不行,真的臟,我必須洗乾淨再跟你說,我很快,給我十五分鐘。”
夏森原:“有點久。”
蘇來想了想,算了算時間,說:“其實……其實還好。”
薑暮無奈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兩個在這說相聲呢。”
說完,她趕緊衝進了浴室。
夏森原挑挑眉,看向蘇來,“我真的覺得不臟啊。”
蘇來點點頭,“是……是的。”
薑暮在浴室聽到兩人的對話,欲哭無淚,這兩個男生太較真了吧。
等她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夏森原和蘇來挨著頭靠著頭討論曲子。
兩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薑暮走到他們身後,他倆都沒發現。
“我來了。”
薑暮忽然出聲,嚇了他們一跳。
夏森原:“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
薑暮看了看自己的腳,“可能是我走路輕。”
“你看看這個。”
夏森原把手裡的紙遞給薑暮看。
那是《endless rain》的曲譜,上麵做了很多標記,然後空白的縫隙裡寫了一些字。
薑暮認真地看了看,在腦子裡構想了一下這樣改之後的效果,然後皺了皺眉,一句話也沒說,跑去把自己的吉他拿了起來。
她擰著眉,一臉嚴肅地彈了一遍。
“怎……怎麼樣?”蘇來小心翼翼地問。
薑暮:“還不錯,但是這裡可以這樣改。”
薑暮拿起一支筆,劃掉了幾個標記,然後重新寫了幾個符號上去。
“改成這樣我彈給你們聽一下。”
薑暮說完抱起吉他把這一段又彈了一遍。
夏森原和蘇來同時露出興奮和驚喜的表情。
夏森原呆呆地說:“竟然還能這樣,我怎麼沒想到。”
蘇來也傻了,他懵了好幾秒才開口:“這樣改……好多了薑薑……你真是個天才。”
薑暮笑了笑,“真的嗎?我隻是覺得這樣改比剛才那樣節奏要更加帶感一點。”
夏森原:“豈止是一點,簡直是絕了。”
薑暮:“這才剛開始,我們才改了一點點,不過剛剛你們給了我一些靈感,後麵的怎麼改,我也有思路了,我彈給你們聽聽。”
夏森原急迫地說:“快快。”
薑暮說:“哎,宿舍太小了,放不下鋼琴,那段鋼琴我也有些想法,要不然我們現在去練習室?”
夏森原猶豫了一下,“現在嗎?”
“要不然晚一點,等大家都休息了,我們三個偷偷溜過去?”薑暮眨眨眼。
夏森原和蘇來都表示同意。
於是三個人同時興奮起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頭挨著頭,人擠著人,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蘇來雖然說的慢,但是其他兩個人都很有耐心,認真地聽他的每一個字。
夏森原和薑暮一人抱一個吉他,合奏了一段。
蘇來在旁邊聽著直鼓掌,他手癢得很,想敲鼓,隻好拿著鼓棒在桌子上有節拍地敲著,竟然也很好聽。
三人討論了三個小時都不嫌累,到了淩晨12點的時候,就悄悄去了練習室。
這時候練習室已經沒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