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的眼神清明乾淨,似乎完全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她的模樣雖然還是那樣令人找迷,笑容也依舊嬌豔。
隻是她的話讓顧決有些尷尬。
他該走了,那他該去哪裡,何時還能和她再見麵呢。
顧決看著薑暮,沉默片刻,便冷靜地起身穿上衣服。
薑暮則坐在一旁,目光悠然自得地看著他。
像是在欣賞一幅藝術品。
顧決可能自己並不知道,在他的顏值影響下,他不管做什麼動作,都散發著性感的魅力,哪怕隻是一個蹙眉。
更何況,薑暮對他剛才的表現也很滿意。
原本以為他是個冷淡的人,可是在床上卻火熱極了,剛柔並濟,並不會因為她的求饒而停下來,而是給她最深的最愛意。
薑暮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體驗者。
每一個男人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感受都略有不同。
這些差彆都很細微,可是薑暮覺得很重要,能夠告訴她很多信息,以及她當下的狀態。
顧決知道薑暮一直在看他,他的心情很複雜,但他並不想讓薑暮看出來,所以他穿衣服的時候一直板著臉,顯得有些冷淡嚴肅。
而薑暮偏偏愛死了他這副模樣,想要再一次征服他。
隻是時間確實不夠了,薑暮想著來日方長,緩緩走到他麵前,溫柔地看著他,幫他整理了衣領,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塵,她做這些的時候神態非常自然,就像是麵對自己的愛人。
顧決不知道自己在薑暮心裡就是有什麼樣的地位,但是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會用這一輩子銘記,也許那將會成為他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刻。
他沉聲說:“我該走了。”
他也知道時間不早,再不離開對兩人都不好。
薑暮點點頭,轉身去拿來了一個畫卷送了他。
“這是什麼?”
“給你的禮物,你回去之後才能打開看。”
薑暮眨眨眼,衝他神秘地笑了笑,然後讓雪藤送他出宮。
……
顧決離開後,薑暮躺在塌上思考什麼時候離開好,皇宮裡待得挺久了,該玩的都玩過了。
這時候係統突然提醒她,【你忘了原主還有個願望你沒完成。】
薑暮猛地坐起來。
是了,原主還想要個孩子,以彌補她當初孩子被害死的痛苦。
她一時竟然將這個給忘了。
薑暮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心想,這也不是她說生就能生的了。
她在任務裡做過孩子的媽媽,但是生孩子確實沒嘗試過。
薑暮不是很期待,但也不排斥,她現在的問題是,挑選誰來做孩子的爸爸呢?
這可真是個問題。
慕容衡自然是第一個要考慮的,隻是如果懷的是他的孩子,那多不好玩。
薑暮腦子裡又浮現出顧決和李造極的模樣。
顧決的基因好,他的孩子一定最好看了。
李造極最有錢,長得也不錯,但如果生下他的孩子,說不定以他的性格知道了會把孩子搶走。
薑暮左思右想,竟讓她想到了另一個人。
薑暮找了個機會和慕容衡說想家了,慕容衡說把她母親接來宮裡住幾天,薑暮也不滿意。
慕容衡隻好同意讓她回將軍府住幾日。
薑暮得了機會,便帶著幾個宮女回了將軍府。
皇後娘娘回娘家暫住,弄得聲勢很大,整個將軍府都是張燈結彩,一片熱鬨,就連薑懷安也從外地趕了回來。
薑暮回府後,還住在之前她未出閣的時候住的院子。
與薑懷安的住處不算遠。
薑暮和雪藤說自己計劃的時候,雪藤也沒什麼反應,好像不管她做什麼,雪藤都不予評價,隻要是她的吩咐,雪藤都不會拒絕。
即便是她說要給薑懷安下藥,雪藤也隻是問了句什麼藥,然後就沒說什麼了。
當然薑暮讓雪藤下的並不是春/藥,而是一種讓人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的迷藥,中了這種藥的人意識會變得不清醒,醒來之後也隻會把發生的一切當做是做夢。
薑暮讓雪藤在薑懷安晚上看書的時候,將藥悄悄放在他的茶裡。
每天晚上薑懷安都會在書房看書,看到很晚,有時候還會在書房睡下,這些薑暮都讓人打聽清楚了。
薑懷安這個作息實在是很適合她下手。
雪藤下了藥之後就回來用輕功帶薑暮去薑懷安的書房。
薑暮今晚並沒有抱著一定要做的想法,她隻是來試探一下薑懷安對她有沒有彆的心思。
如果薑懷安能夠扛得住誘惑,那薑暮就放棄這個計劃。
……
薑暮走進書房的時候,薑懷安正趴在桌子上。
薑暮感覺自己就像是趁夜而來的妖精,此刻就要去吸那書生的精氣。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出了聲,薑懷安並沒有昏迷,他隻是忽然有些頭暈,所以才趴著休息一下,聽到聲音他緩緩抬頭。
隻見薑暮站在門口,俏生生地看著他。
她的眼神懵懂無辜,如同稚嫩的小鹿,正站在森林的邊界,不知該不該踏出這一步。
薑懷安輕輕擰眉,“暮兒?你……你怎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薑暮解開了身上的披風。
她的披風下麵隻穿了一件粉色的吊帶肚兜,肚兜上是一朵盛開的芍藥,她的肌膚雪白,雙腿筆直纖長。
薑懷安立刻移開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讓神色大變,他僵硬地說:“暮兒,你這……這是做什麼。”
薑暮緩緩走過去,柔媚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懷安哥哥。”
薑懷安的呼吸亂了,心臟快要從胸口蹦出來,
薑懷安壓低聲音,不想被她發現自己的慌亂,“暮兒,你快穿上衣服。”
“懷安哥哥不喜歡暮兒嗎?”
薑暮已經走到他身後。
她的手指放在薑懷安的背上,輕輕一點,薑懷安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
“懷安哥哥。”她抱住薑懷安,臉貼在他背後,雙手伸到他胸前,按在他胸口,感受他的心跳。
薑懷安閉上眼睛,伸手想推開她。
他告訴自己這一切不是真的,這肯定是在做夢。
他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薑暮卻撓了撓他的手心,一陣酥癢的感覺從他的手心迅速竄到脊背。
“暮兒。”
薑暮將他轉過來麵對自己,然後踮起腳尖,湊到他麵前,用嫵媚動人的聲音說:“這隻是在做夢而已,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薑懷安搖了搖頭,“暮兒,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我們又不是親兄妹,我一直很喜歡你的,懷安哥哥。”
薑懷安聽到薑暮說喜歡他的時候愣住了,他猶豫地看著她,似乎在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但是在他猶豫的時候,薑暮便摟住了他的脖子,輕輕地吻了上去。
這是薑懷安的初吻。
柔軟溫熱的嘴唇貼上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有些無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還是薑暮將他的手握著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薑暮的吻技在薑懷安這種毫無經驗的人麵前,可以稱作高超了。
光是一個就能讓薑懷安神魂顛倒,喘息不止。
他第一次明白,原來親吻也有這樣的魔力,讓他變得不像自己,難以控製自己的心跳和情緒,甚至是身體。
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這讓他很心慌。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加上藥物的作用,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是在夢裡。
可是他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這個念頭也讓他覺得羞恥。
他的腦子很亂,完全沒辦法用上半身思考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是水到渠成。
薑懷安自己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將薑暮壓在書桌上了。
……
醒來後,薑懷安發現自己衣衫整齊地趴在書桌上,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他的頭有些疼,但是身體卻很暢快舒服。
他神色不明,靜靜想了許久。
臉上慢慢浮現出紅暈。
他抱著頭,困擾地低下頭,有些心煩,但是回想起那些細節,他的心臟又猛烈地跳起來。
那些畫麵在他腦子裡閃過,香豔刺激,他甚至不得不承認,那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刻。
以至於他白天在府裡看到薑暮,都沒辦法直視她。
反倒是薑暮,見了他態度特彆親昵,一直笑著喊他“懷安哥哥”。
薑懷安的卻不能像夢裡那樣叫她暮兒,而是尊敬地喊她皇後娘娘。
每次他這樣稱呼她,她都要用嗔怪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埋怨他太過生疏。
可是薑懷安還是沒有改口,好像這樣才能減輕他心底的罪惡感。
然而接下來的三天,薑懷安都做了類似的“夢”。
每日醒來,薑懷安都要抱頭沉思,譴責自己簡直是鬼迷心竅,竟然日日做這種夢。
到了第四日,他決定不睡覺了,這樣就不會再做夢,他整夜都在院子裡練劍,一晚上沒睡。
但是第二天,他看到晨光熹微,天色慢慢亮起來的時候,他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輕鬆。
不知為何,他並不高興,反而有些失落。
他疲憊地去給薑王氏請安,結果聽到薑暮要回宮的消息。
薑懷安當下就愣在了原地。
薑暮正在和薑王氏告彆,看到薑懷安的時候,還是那張甜美的笑臉。
“懷安哥哥,我要回宮了。”
薑暮笑盈盈地看著他。
薑懷安的思緒卻飄到了那幾個夜裡。
回宮一個月後,薑暮忽感不適,慕容衡十分緊張,立刻傳召太醫來診脈,果然查出薑暮有了喜脈。
慕容衡大喜,還辦了一場宴會專門慶祝。
這並不是慕容衡第一個孩子,但是卻是他最期待的一個。
八個月後,薑暮生下一位皇子,一年後又生下一位小公主。
皇子和公主的名字都是薑暮取的。
一個叫:慕容清懷,一個叫:慕容如故。
待到給小公主過完三周歲生日,薑暮決定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