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婚後背對背(2 / 2)

八零之高嫁 雪上一枝刀 16030 字 9個月前

林雨珍不服氣的說,“還有人養不了的東西,何況是植物,連人參都可以撒到樹林裡,那鐵皮石斛的籽,就不能撒到地裡?”

許俊生承認她說的有點道,但他專門請教了好幾個藥房的老師傅,人家可都沒提鐵皮石斛有養殖的。

不過,他也不跟林雨珍繼續爭了,而是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說,“雨珍,咱們不談這個了,做點更有的事吧!”

林雨珍推開他,“不成,明還得早起呢。”

許俊生說,“這幾點,我保證十點半前讓你休息,成不成?”

林雨珍噗嗤一聲笑了,“好,這可你說的啊,你要是說不算數,我明就不來了。”

許俊生趕緊強調,“指定算數,你放心。”

第二天上午,林雨珍早早出了家門,趕到校的時候七點一刻。

此時的校園裡,已有不生了,三三兩兩成群,但都是去食堂打飯,或者已吃完來了。

她把車鎖到車棚裡,先去了自個的宿舍。

即便是北大的宿舍,這年月也特彆擁擠,一個不大的房間,擺了一共四張上下床,一共住了八個女生。

有個住在靠門口上鋪的姑娘剛爬下來,看到她笑了笑,“雨珍,你來挺早啊!”

這姑娘姓陳,叫陳金蘭,據她自個介紹,高中當了三年班長,性格挺開朗的,也特彆熱心。

此時宿舍裡一共有五個姑娘,除了陳金蘭,還有王迪亞,李夢,趙圓圓,和劉秋敏,除了劉秋敏,其他人都跟她打了招呼。

林雨珍也都笑著了一兩句。

她的床位是左側靠窗的下鋪,昨她走的時候,她已把被褥給卷起來了,這會上麵卻擺放了一大包不屬於她的東西。

林雨珍指了指問,“這是誰的呀,麻煩拿走吧。”

住在她上麵的劉秋敏有些不樂,說,“林雨珍,你不是家住嗎,反正這床也是閒著,我東西多了沒地放,你要坐床邊啊,我往裡挪一挪成不成?”

林雨珍說,“不好。”

“我不見得天天住,但我肯定還是會偶爾住這的,而且每天中午我都要午睡的,你把你的東西放這,我怎麼睡覺啊?”

劉秋敏愣了十幾秒,問,“你不是已結婚了嗎,你不家住,你對象沒見啊?”

要說起來,其她也算是北京地人,就是遠點,她家是門頭溝的,來上百裡,家不方便。

她所以道林雨珍是已婚身份,其也是無間說的,她的一個堂姐,在校後勤工作,不怎麼道了,說他們這屆中文係女生結婚的倒是不多,隻有一個叫林雨珍的。

這未婚的姑娘,有一部分人是看不起已婚婦女的,自我感覺特彆良好,自認特彆高級,覺得自個跟已婚婦女不是一個檔次。

劉秋敏自小就聰明,長得也說得過去,這樣的姑娘心高氣傲,覺得世界都是圍著她轉,可正常了。

林雨珍說,“對啊,我結婚了,我結婚了怎麼了,結婚了就不能住宿舍了,校可沒這規定啊,要不然也不會分給我宿舍,你趕緊的把你這些破爛都拿走啊,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時候,我全給扔出去!”

劉秋敏氣得眉毛都歪了,“你敢!”

林雨珍盯著手表,輕飄飄的說,“十分鐘後,你就道我敢不敢了!”

眼看著時間過了一半,見劉秋敏還不肯行動,陳金蘭說道,“劉秋敏,這事是你不占啊,雨珍的床就是空著,她要不,也輪不到你放東西,趕緊的吧,都是,彆鬨得難看了!”

其他人也勸她快點拿走。

劉秋敏雖是農村人,但她爸是村裡的支書,三個哥哥都有正式工作,家境算是殷,她從小就特彆受寵,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養成了一副吃軟不吃硬的性。

她覺得林雨珍這是威脅她,而且其他人都站林雨珍不站她,更是讓她特彆生氣,因此,到了十分鐘,她還在上鋪上端坐著,沒有任何動靜。

時間一到,林雨珍就飛快地拎起那一大包東西,利落的給扔出門外了。

速度快到其他人都沒來得及攔一下。

劉秋敏急了,趕緊從上麵爬下來,氣急敗壞的說,“你還真扔啊?”說完匆匆去外頭給撿來了。

林雨珍鋪好自己的被褥,說,“你要下再放,我還仍。”

劉秋敏冷哼了一聲,倒是沒敢再說。

她是真的沒想到林雨珍看起來那麼漂亮,穿的那麼洋氣,還以是和她一樣的淑女,沒想到卻是這麼厲害的。

簡直比她三嫂還可怕了。

陳秋蘭笑眯眯的問,“誰去打飯啊,咱們趕緊的吧,彆遲到了!”

林雨珍怕晚了,沒在家吃飯,拎著飯缸說,“我去!”

趙圓圓等人也都說去。

半路上,五個女生嘰嘰喳喳,陳金蘭笑著說,“林雨珍,你放心,以後你不在的時候,我們都幫你看著,不讓她亂放東西!”

趙圓圓說,“我道她什麼跟你過不去,因她嫉妒你,你比她漂亮,比她穿的洋氣!”

看起來最老的王迪亞猶豫了數十秒,說,“其,我也結過婚,現在離了!”

隻不過,他的爸爸是個很愛麵的人,托了很多人,費了不力氣,把這一筆在她的檔案上給抹掉了。

李夢十分八卦的問,“什麼啊?”

趙圓圓也好奇,“對啊,什麼啊?”

王迪亞卻不肯說了,“彆管我什麼結婚離婚的,反正我覺得,無論結不結婚,人都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低賤!”

林雨珍拉起她的手,說,“對啊,你說的對了,我宣布,你以後就是我的朋友了!”

陳秋蘭第一個不了,“我不是?”

李夢和趙圓圓雖然沒有說,但很顯然也是不滿的。

林雨珍笑著說,“當然了,咱們五個人都是朋友!”

北大的業不算輕鬆,但卻是多姿多彩的,她很快就喜歡上了這種生活,每天早上騎車走進校園,看到路邊花花草草的細微變化,都會讓她心生歡喜。

業餘時間,林雨珍開始嘗試著寫文章,內容大多都是圍繞北大校園生活,但也不儘然,有時候,也會就一些社會和民生問題發表自己的觀點。

這她沒有匿名。

她的產量很高,而且寫文章對她來說,完全不是什麼負擔,基上兩三天就能寫一篇,語言的基調再也不是沉鬱,而是非常輕鬆有趣,投稿的命中率很高。

不過,稿過了和登上報刊會有一個時間差,報紙短一點,書刊一般都要至一個多月。

這樣呈現的效果就是,她好像一下發表了很多文章,立刻就在們傳開了,甚至在校都小有名氣。

北大校園裡無論男生女生,個個都算得上優秀,就連現在的大四生,即最後一批工農兵大生,絕大多數也都不是普通人,雖然沒有進行高考,但北大有自主招生的權利,各地選送上來的也可以挑揀,還可以自己親自去地方工廠,公社和兵團招收生,北大的老師眼光很毒,非聰明人選不上。

在強者如雲的北大校園,出名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時也是雙刃劍,也給她帶來了不困擾。

在劉秋敏的傳播下,係的男生都道林雨珍都已結婚了,雖然覺得可惜,但不人此都放下了心裡的想法,倒是外係的男生不道,她現在算是中文係的女,又長得這麼漂亮,最近已特彆頻繁的,被好多男生問路,打招呼,以及遞過情書了。

幸而因她一再說明,自己已結婚了,這種困擾沒持續久就越來越了。

十月中旬,她終於盼來了她期盼已久的事情,她被選入了生會,並且一去就擔任了宣傳部的副部長。

北大的生會部門很多,但能拿出來的東西在不算多,他們宣傳部按說起來算是很重要的喉舌部門,但際做的更多的工作隻是給各部門打個配合。

生會是沒有會刊的,第一沒有活動費,第二供稿選稿也是個大問題,但這些對她來說,並不算難。

她也沒做過,但她覺得她能做這件事。

因此,林雨珍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說服部長和其他成員,把會刊辦起來。

生會的宣傳部長姓楊,叫楊峰,咋一是個男生的名字,但其是個很開朗大方的女生。

辦會刊她當然支持了,可到林雨珍說,所有的費用她全包了,又有隱隱的擔憂,從林雨珍的打扮來看,家境應該是很不錯,但會刊要辦,那肯定是要長久的辦下去,一小小的刊物,其費用也不低呢。

她剛當上宣傳部長的時候,也曾雄心壯誌,她的荷包裡沒有錢,就動員大家集資,但最後還是沒能辦成。

因有的人交錢了,有的人沒交錢,有的交錢的人想到這筆錢每個月都要出,後來也不想交了。

“雨珍,我覺得咱們征稿,還是不要付稿費吧,要是有的,以後都得有,那這一筆開支時間長了可不!”

王迪亞也是生會的成員,“我覺得楊峰說得對,其,自己的文章能被更多人看到,身已是一件高興的事了,不要稿費,肯定也有很多人投稿。”

比如她。

雖然她也報考了中文係,但這並不是她的,而是她父親的,她前離婚,把孩丟給夫家,還辭了工作專門備戰高考,這些都沒跟父親商量,唯有在報考誌願的時候讓了步。

能考上北大,她的語文成績當然也是很不錯的,她是考試型人,命題作文寫的還行,自發揮反而不成。

但從入到現在,也不道怎麼事,反正現在她還挺喜歡中文係專業的,而且也喜歡上了寫文章。

她的產量也很高,兩天就能寫出來一篇,但,投稿命中率很低。

在外頭發表不了,要是能登在校刊上也不錯,至於有沒有稿費,她壓根不在乎。

說是有稿費,其定的標準很低,林雨珍是覺得自己收到的稿費完全可以覆蓋,所以這麼定的。

沒想到彆人都不讚成。

她笑了笑,說,“也成吧,那就先沒有稿費,先這樣寫征稿啟事,如果效果不好,來的稿件不多再改。”

傍晚,她到金山胡,許俊生便迫不及待的宣布了一個消息,“雨珍,後天,我要去雁蕩山了!”

林雨珍衝他調皮一笑,說,“去唄,那我就住校不來了。”

許俊生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裝什麼糊塗啊,我出差,你得給我取錢啊,明去取,千萬彆忘了啊。”

“取出來六萬啊。”

林雨珍一口拒絕了,“不成,最多一萬。”

兩個人的存折上,現在有七萬塊錢,許俊生覺得留下一萬已不了,沒想到林雨珍隻肯給他一萬。

他不客氣的擰她的耳朵,說,“你什麼時候變守財奴了,你放心,等我這次來,這六萬備不住就生了小的,咋也得變成十萬八萬的!”

林雨珍還是搖頭,“俊生,咱們在五七農場待了七年,雖然沒有管過園參,但耳熏目睹,什麼樣的人參是好的,什麼樣的是不好的,咱們一清二楚,這鐵皮石斛你見過幾?也就是見過製好的楓鬥,萬一被人糊弄了,那損失大了去了!”

許俊生現在特彆自信,說,“你以我還是第一次做生的生手啊,我這都手了多生了,有公司的,有自個,除了丟了一次錢,不都挺妥當的嗎,雨珍,你放心吧,你就擎好吧!”

怕林雨珍不信,他甚至還跟她講了一大段關於鐵皮石斛的識,從形態到藥性甘味再從鑒定特點都有。

看得出來,他的確是下了一番功夫。

但不管他如何舌燦蓮花,她就是不鬆口。

許俊生最後說累了,也生氣了。

但林雨珍沒哄他,而是一個人先去裡麵躺著了。

許俊生後來也躺到床上,隻是倆人破天荒的是背對背,誰也不誰。

第二天,林雨珍下午隻有兩節課,她去銀行取錢,填單的時候猶豫了好一會,最後取出來三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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