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婚後排除萬難(1 / 2)

八零之高嫁 雪上一枝刀 16177 字 9個月前

出來似乎沒人信,在全國都聞名的石斛產地霍山,居然拿錢都收不到貨。

他們來安徽,公司派給的任務倒是完成的很順利,這邊有不少茶園,大都是村裡的集體產業,聽來年要來收茶,而且是北京的公司,很多村委會都挺熱情,甚至還幫著聯係了霍山這邊。

許俊生小商倒是找到了幾幫采藥人,但人從山采來的石斛鮮條,大都不肯賣給他們。

霍山石斛名氣挺大,不但當地的藥材公司有采購員常駐,還有不少貿公司的業務員,也早早插手了這個生意,人這些采藥人都是好幾年的交情了,不可能轉頭賣給陌生人。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每的采挖量實在太少了。

最後,還是許俊生花高價,正常價格鮮條是一百五一斤,他給到兩百塊,才有幾個藥農肯偷偷賣了。

但是數量也少的可憐。

小商進公司比較晚,這還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差,抱著大賺一筆的念頭,他這回也帶了不少錢。

他拿起綠色的軍用水壺,仰頭往嘴裡灌了一氣,無奈的笑笑,,“俊生哥,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這錢花不出也難受!”

許俊生這心裡也急,小商帶了五千,他可是帶了四萬多呢,也就是四千多張大團結。

這麼多錢,往內褲封口袋肯定是不夠了,因此,他渾身下都是錢,內褲秋褲兩側,毛衣裡,還有衣的兩個內兜裡都裝滿了,他媽田香蘭給的一萬三,實在沒地兒放了,隻能放到挎包裡了,這一路他的挎包從不離身,睡覺的候都枕著。

他衣穿的不是中山裝,而是現在最髦的男款風衣,在王府井商場買的,挺貴,呢子套的價格都差不多了,這衣服倒是有個好處,挺寬鬆,而且是中長款的,他身帶了這麼多錢,平也看不出什麼來。

但現在騎著驢,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被錢多硌得難受的痛苦。

小商進公司比較晚,年齡也小,許俊生算是不折不扣的前輩,這會兒可不能掉了鏈子,他十分鎮定的,“小商,你聽過一句話沒,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塌炕,咱們這是第一站,還早著呢,這才哪到哪!”

看著到了山腳下,許俊生又,“咱們找個地住一晚,順便找人把鮮條加工一下。”

石斛的加工式有點特殊,不是直接曬成乾條,而是趁著半乾的候,纏繞稻草或者鐵絲,乾透後就成了螺旋狀,這種就被稱之為楓鬥。

小商,“成吧,正好也歇一歇,貨沒收成,倒是累了個半死。”

山交通不便,下山還可騎毛驢,往爬隻能靠雙腳了,他們是攆著那些采藥人收貨,每也是跑東跑西的。

有次爬到半山頂,他們還發現了一叢鐵皮石斛呢,不過,那石斛的確是長在了懸崖峭壁邊,誰也沒那個膽子過采。

後來還是叫來了一幫采藥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腰捆了繩子下的,全部采光了也有半斤了,因為是他們發現的,倒是痛快的賣給他們了。

山下是個小鎮,鎮倒是有國營的小旅館,服務員一聽要加工楓鬥,立即把自己的裡人給叫來了。

十來斤的鮮條,四五個人乾到夜裡九點,用細鐵絲給加工成了半乾的楓鬥。

“你們要是明不走,就晾到我們旅館的後院就行,放心,一個都不會少!”

接過十塊錢的加工費,服務員大姐挺高興。

但許俊生可不想再浪費間了,反正半乾的楓鬥,放到牛皮袋子裡也不會壞,他笑著,“那倒是不用了,我們要趕明的火車!”

本來按照計劃,從安徽到了浙江之後,是要先好好考察一下茶葉市場的。

杭州龍井享譽海內,是最受歡迎的綠茶之一,但兩人沒這麼做,隻在杭州待了一,許俊生還出跑了跑,拜訪了之前就有合作的茶廠,小商乾脆哪也沒,就在旅館裡待了一,順便曬了曬那半乾的楓鬥。

然後就直奔溫州樂清了。

雁蕩山這邊的情況,比霍山要好一些,這邊的氣候特點更為濕熱,可能更適合鐵皮石斛的生長環境。

這次的收獲比在安徽強,可預想的還是有很大的差彆,他們也是在山裡停了七八,一共收來三十斤鐵皮石斛鮮條。

為了節約間,都是立即曬到半乾或者烤到半乾,然後請人加工成了楓鬥。

出山的候,有一半左右的楓鬥已經全乾了。

因為收購鐵皮石斛,一路已經耽誤了太多的間,許俊生小商決定,還是先要把公司的業務給擺平了。

他們從溫州了福建,福建是國內最重要的發酵茶產地,質量最好的烏龍茶都產自這裡,許俊生帶著小商走了不少茶園,拜訪了不少茶廠,簽了厚厚一摞購銷合同,按照行規,隻要在采茶之前付了訂金就可了。

這種購銷合同,對雙都沒什麼約束,如果交付訂金之前,茶園茶廠不準備出貨了,或者出貨量不夠了,可拒收訂金。

收購當然也可不付定金,合同自然也就無效了。

其實很多有實力的公司,都不會這麼做了,都會金白銀的先付訂金,但經貿公司起步晚,用錢的項目太多,賬的資金不足,也隻能這麼辦了。

談妥了茶葉的事兒,把之前收購的楓鬥全部都寄回北京,他們直接繞過廣東廣西,了雲南,然後又倒了好幾次車,終來到了版納。

他們這一趟出來都一個多月了,現在是十一月下旬,北京早都穿棉衣了,在廈門也得穿風衣了,可西雙版納這會兒卻仍然是夏。

本來在綠皮火車,倆人就熱得不行了,但再熱也不敢脫套,好在火車人多,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也有他們一樣穿著厚衣服的。

但下了火車,看到大街的人都穿著下的短衫,不光是倆人感覺更熱了,其他人看他們的目光也挺怪異。

這麼熱的還穿風衣套,估計是兩個大傻子。

許俊生趕緊跟人打聽旅館,當地人話太快,他們有點聽不懂,一路打聽了好多人,總算是找到了。

了房間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換衣服。

許俊生穿著大褲衩汗衫,身倒是舒服了,可那麼多錢怎麼辦?

他把所有的錢都從衣服裡掏出來,小商都驚了,“俊生哥,你帶了這麼多錢啊?”

許俊生皺著眉頭,覺得也許林雨珍是對的,要是按照他的意思把所有的錢都帶,那就更麻煩了。

這趟他一共帶了四萬三,現在花掉了一萬,還有三萬三呢,他把五千塊貼身放著,其餘全都放到了挎包裡,不算小的帆布包一下子被裝得滿滿的。

兩人一起出了門,雖然饑腸轆轆,但沒吃飯,而是找到一當地的農業銀行,許俊生用身份證現了一個戶頭,把錢全都存進了。

這是他在火車就想到的辦法,錢放到哪兒,都沒有放到銀行更安全,而且也不耽誤使用,他存的是當地的銀行,談好了生意再取錢也來得及。

辦完了這件大事兒,找了一看起來挺熱鬨的飯店,吃了一頓很有當地特色的香茅烤魚,兩個人打著飽嗝兒在街亂轉。

西雙版納城區不大,走了一會兒看到旁邊有個公園,也跟著人流進了,還彆,這西雙版納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地,人少數民族,就是比漢族會玩兒會生活,這大白的,公園好多跳舞的,男女老少都有。

最引人關注的,是一群妙齡女子穿著裙子在翩翩起舞。

還有兩個姑娘在前麵唱歌,聽不懂什麼意思,但嗓音挺嘹亮,還挺好聽的。

小商還沒有對象,這就看得走不動道了,許俊生催了兩回都不肯走,低嚇唬他,“小商你沒聽過嗎,這西南邊陲的人會下蠱,你要是跟這裡的姑娘好了,保準給你下情蠱。”

他話還沒完,跳舞的姑娘忽然散了,有個穿著藍裙子的少女走過來,要邀請小商跳舞。

因為小商剛才總盯著她看。

小商雖然沒聽懂什麼是情蠱,但他一個北京青年不會跳舞,更不好意思一個不認識的姑娘跳,嚇得連連擺手,趕緊走了。

這公園看著不大,縱深倒是不小,後麵是山,山路陡峭,不過有修好的石階,往走倒是不費勁,山樹木很多,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兩人爬到半山腰,許俊生走累了,看到旁邊有一塊大石頭,卻被旁邊的草地給吸引了。

在一叢半人高的雜草野花之間,他竟然看到了一棵鐵皮石斛。

雖然很小,嫩條才抽出十來厘米,但他可肯定,他不會看錯,這一路,在霍山雁蕩山的候,他已經把鐵皮石斛全株都研究透了,他扯一點點嫩條放到嘴巴裡,沒錯,帶點清甜的漿水四溢,而且越嚼越黏,最後一點渣子也沒有了。

這是好的鐵皮石斛。

小商湊過來一驚一乍的,“哥,咱這回終找對了地,你看這公園裡頭都有,可多麼普遍了,這麼明顯的都沒人挖。”

在其他地,那些采藥人比這還小的苗子都給挖了呢。

許俊生笑著,“是啊,總算是找到地了。”

他又扯下一段嫩莖,拍了拍手的泥,,“小商咱們趕緊的吧,回就托人打聽,看看怎麼收貨。”

版納本地人,尤其是有點歲數的人,的大都是傣語,不像浙江福建,地口音雖重,到底還是一個民族,的話隻是發音不用,大不了用字溝通,但這傣語聽都不成。

幸虧旅館有個小夥子,姓刀,初中文化,會不少漢語,幾個人連猜帶比劃,總算是完成了有效溝通。

小刀看到鐵皮石斛的嫩條就笑了,表示可幫忙。

第二,許俊生小商坐一輛手扶式拖來及,顛簸了一午,來到一處看起來不小的村寨。

國營旅館是正式單位,小刀要班沒跟來,陪著他們一起的是小夥子的堂叔,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神情有些拘謹,頭纏著深藍色的頭巾,他也會點漢話。

刀二叔把他們領到一個挺大的院子裡,吊腳樓走下來一個挺矮的中年人,兩個中年男人嘰裡咕嚕的了一串話,那矮子就領著他們往後遠走。

在青石板曬著的是一捆捆的鐵皮石斛嫩條,看起來質量都不錯。

許俊生小商這一個多月來提著的心,此刻終放下了,許俊生讓刀二叔幫著問價格,刀二叔給矮子溝通了幾句,,“這些都是村裡人一起山采的,還沒定價格,得等晚商議了再。”

都等了這麼長間了,也不差這一了。

為了歡迎遠道來的客人,當晚,在矮子的前院,點了一把火,烤了一整個的豬後腿,許多土豆粑粑,還有一壇子自釀的酒,很多人圍在一起又唱又跳。

第二,許俊生小商起來後頭還有點暈,刀二叔告訴他們,價格定下來了,一斤鮮條一百三,村民裡有這兩剛采挖的,若是著急製成乾品,後院那些半乾的兩百一斤。

價格倒是比預想的還要便宜。

許俊生小商甚至都沒有還價,把所有的半乾貨約五十斤全要了,剩下的錢也全都買成了鮮條。

之前他覺得帶來的現金太多了,這會兒又覺得還是太少了,矮個子,要是貨不夠,他還可幫著鄰村收。

許俊生倒是想,但現金不夠了。

十後,所有的石斛都製成了楓鬥,許俊生小商用麻袋打了三層包裝,通過當地郵局寄回了北京。

但他們還不能急著回,還要返回浙江,還有杭州的茶葉生意要談。

冬至過後,下了一場洋洋灑灑的大雪。

周一早,林雨珍小心翼翼的騎著車子往學校走,有的街口雪還沒化乾淨,一凍打滑,她差點給摔著了,後來乾脆推著車子往前走。

許俊生出都兩個多月的,倒是給她了幾封信,可每封信的地址都不一樣,她沒法回,回了估計他也收不到。

她每按課下課,空閒間看看感興趣的書,文章,還有學生會宣傳部那一攤子事兒,這些都夠她忙活的了。

第一期會刊創刊號非常成功,一千冊除了提前留下的幾十本,其餘全都賣光了,現在第二期也馬要出了。

所有的稿子都已經審核好了,而且她敢,這一期估計比一期還要受歡迎。

前些她搞了一個專題征稿,內容就是一你是如何考北大的。

來稿之多,高質量的稿子之多,是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林雨珍乾脆把其他的內容都砍掉了,即便這樣,甄選出來的稿件還是太多了,她準備這個月出一期,如果反響好,下個月還要再出一期。

就現在編排好的稿件,她自個兒都看了不下三四遍,因為實的故事實在是太好看了,太感人了,太勵誌了。

這些文章裡體現出來的,排除萬難刻苦努力的精神,正是全社會都應該提倡並學習的。

相信也會鼓勵更多處在低潮或者暫遇到挫折或者想要進的人。

午完課,她幾個女同學一起回到宿舍,卻並沒有拿起飯盒,而是把自己的東西簡單整理了一下。

陳金蘭好奇地問,“雨珍,你不打飯啊?”

林雨珍,“我有點事兒,請了一下午假,這就準備走了。”

陳金蘭笑了,“你這麼急,是不是姐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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