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工作太少了。(2 / 2)

八零之高嫁 雪上一枝刀 14918 字 9個月前

林雨珍立即說,“現在趕緊去展廳,告訴宋館長,讓他暫時不要談價格。”

衛蘭去的正是時候,馬銘遠看好了剪紙和木版畫,正在問宋館長價格呢。

這年頭的字畫,即便作是有點名氣的人畫家,在琉璃廠一般也都是按照一平方尺多少錢出售。

一幅差不多大的,價格大概在十五到二十左右。

青縣化館和琉璃廠不能比,一張字畫也就三五塊錢,剪紙是三四毛錢,去年有人上來買,的價格低。

主要是年底想換點錢職工們發點福利。

宋館長心裡矛盾,他想報的高一點,但又怕把北京來的客人嚇跑了,但要是還像前那低,他又有點不甘心。

馬銘遠反複問了兩遍,他也沒說出個具體的數字,還好衛蘭一溜跑來了,及時把林縣長的話傳到了。

宋館長一聽心裡就立馬有譜了,十分堅定的說,“馬經,不好意思,我們化館是林縣長分管的,價格必須跟她談才行。”

馬銘遠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其實他早看出來了,這老頭就是個土包子,這些畫這些剪紙都非常好,但肯定能便宜的價格入手。

沒想到竟然失算了。

不過,即便高一點的本,其實也沒,在西方國家的認知裡,東方化,尤其是中國化是帶有神秘色彩的,木版畫和剪紙,指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此時,林雨珍正好從外麵來,馬銘遠迎上去,說,“林縣長,剛才宋館長說,所有的價格都要和您談?”

“馬經,現在就著急談價格了,這個不急,現在都五點多了,我已近讓人安排好了,一起去吃個便飯吧。”

牛副縣長全程都在現場,卻一直都沒存在感,這兒也笑著說,“對,一起去吃個便飯再說。”

兩個副縣長都發出邀請了,再囉嗦就說不過去了,馬銘遠笑了笑,說,“那就多謝二位縣長的美意了。”

青縣的國營飯店破破爛爛的,像樣的私人飯店是沒有,倒是有一家館子炒麵做的十分不錯,但環境太差,能還去了縣政府。

這事兒是黃葉銘辦的,他笑著說,“牛縣長,林縣長,食堂那邊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人太多,隔間坐不下了,能臨時在外麵設了一個大桌,堪堪坐下了所有人。

這次上的是八菜一湯。

還專為兩個朋友做了肉丸子,誠誠和圓圓一人吃了一碗,吃完就沒有那精神了,都有點蔫蔫的。

這是累了也困了,雖然中午在車上睡了,到底睡不踏實。

縣辦主任李增旺說,“林縣長,趕緊帶著孩子去招待所休息吧,這邊的事兒還有牛副縣長呢,明天我如實您彙報。”

孫嫂立即放下筷子,說,“不用不用,我過去就了。”

和她同時站起來的,還有張曆城,他笑著說,“誠誠,舅舅背著好不好?”

張曆城經曆了一個胖的階段,的確挺有派頭的,似乎比許俊生看起來像老板,可後來他察覺到了,胖了各種不方便,費衣料不說,走個路都喘,雖然每天點心還照吃,但也跟著許俊生一起鍛煉了。

他本來就是個挺壯實的人,現在是了。

誠誠一聽,立馬來精神了,“好!”

張曆城和孫嫂各自背了一個孩子,由陳領著,開車去了招待所。

李增旺又誇道,“這兩個孩子可真聽話。”

林雨珍看他不順眼,聽著不順耳,笑著說道,“誠誠和圓圓,一般的孩的確比不上,他們才六歲,背的古詩有三百多首了,常見字都認識,不少也都寫,千內的加減口算熟練,乘除也算的快。”

李增旺沒再繼續說話,倒是把馬銘遠驚到了,“真的?”

他也有個六歲的兒子,背的古詩最多十首,還磕磕巴巴的,至於算術,十內的加減都沒弄明白呢!

許俊生意的說,“那還能有假,不信趕明兒考考他倆!”

前,他特彆喜歡在各路朋友麵前炫耀自的兩個孩子,林雨珍覺這樣不太好,誠誠和圓圓或許算不上天才,但肯定無限接近天才了,拿這樣少見的孩子跟一般的孩子比,有點太欺負人了。

保準一打擊一大片。

對人,還是寬和點比較好,何必呢?

所這一路上,誠誠和圓圓除了吃就是睡,沒有任何表現的機。

許俊生瞅了一眼老婆,又說道,“們可能都不知道,們林縣長,年高一上完就下鄉了,下鄉回來複習了一年,就考上了北大。”

在場的人都頗為意外,馬銘遠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牛副縣長笑著說,“難怪兩個孩子那聰明,原來是隨了林縣長啊!”

許俊生意的笑了笑,“沒錯,就是這回事兒。”

林雨珍偷偷瞪了他一眼,解釋道,“前幾年,高考考題相對容易,我是運氣好,湊巧趕上了,來,大家都吃菜啊。”

她不知道,她這番話,又精準打擊到了飯桌上的一個人,一個姓孟的業務經,是另一家外貿公司的。

孟經也是下鄉後返城參加了高考,考上了一個普通本科大學,畢業後分配到一家工廠,去年辭職了外貿公司。

他笑了笑,說,“林縣長,您有所不知,我也是七九年參加的高考,我的感受跟不一樣,我覺特彆難。”

牛副縣長說,“這就是不難,難不。”

快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閒扯了一陣,馬銘遠又問道各種字畫的價格,林雨珍說,

“字畫每平方尺五塊,木版畫三塊,剪紙五毛。不足一平方尺的按照一平方尺報價。”

按照這個價格換算出來,一張四尺三開的畫十幾塊錢,同等大的木版畫才八塊多,剪紙一般不大,基本就是單價五毛一張了。

李增旺說,“原來咱們化館的字畫這便宜啊,我家有幾幅木版畫,誰見了都說好看,我拿著個寶貝似的,才值這點錢啊。”

牛副縣長瞪了他一眼,“這字畫是藝術,能用錢來衡量嗎?”

馬銘遠一聽卻覺貴了,“林縣長,這木版畫是挺彆致的,可我今天請教宋館長了,可不就像咱們老祖宗的印刷術嗎,先刻好模子,上了顏料,然後拓出來的,對吧?”

林雨珍說,“馬經,多事情都是這樣,看著挺簡單,做好不容易的,比如最普通的寫字,不要看有的人寫一手好字,說不定人家背後花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功夫呢。”

馬銘遠的字就寫不錯,的確是從就練的。

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那倒是。”

林雨珍又說,“就這種木版畫,們運到國外,怎也能賣五美金了吧,五美金都折合人民六十多了!”

李增旺嘖嘖兩聲,“還真是美國鬼子有錢啊。”

林雨珍說,“咱們國家遲早也非常有錢,咱們起步晚,不過一定能追上的。”

牛副縣長也說,“那肯定的了,咱們社主義才是最優越的。”

黃葉銘和李增旺愛談論這種問題,兩個人一唱一和痛批了好一陣資本主義的腐敗和落後性。

這頓飯吃完,已經八點多了,兩個縣辦主任把所有人都安排住了縣政府招待所,陳說,“林縣長,另外開了房間,兩個孩子都睡特彆好。”

林雨珍和許俊生去看了看,兄妹倆頭碰頭睡正香呢,孫嫂雖然也累了,但她並沒睡,而是坐在旁邊看著。

這招待所的床太窄了,她怕孩子們一翻身掉下來。

孫嫂壓低聲音說,“們都忙了一天了,都回去歇著吧,我看著行了!”

孩子們一挪動,說不定就行了,倒是不好,可也不能一晚上盯著啊,林雨珍叫來服務員,從彆的房間找來幾把椅子,把床兩邊都圍起來了。

“孫嫂,也上床休息吧,有事兒去隔壁叫我,我就在隔壁。”

孫嫂點了點頭,“。”

林雨珍住的房間,是招待所不多的套房,裡麵臥室也不大,和其他房間一樣,擺放了兩張床,就是外麵多了一間,有桌椅之類的,可用來辦公。

一許俊生就抱住她了。

林雨珍不不提前警告,“這可不是在家裡啊,都不方便,彆太過分。”

許俊生親了親她的臉蛋,說,“,的地盤聽的,我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林雨珍剛化館打完電話,馬銘遠和另外兩家經來找她了,馬銘遠問,“林縣長,就化館那木版畫,一共有多少?”

林雨珍問,“想要多少?”

馬銘遠嘿嘿一笑,“展廳裡一共有五十多幅木版畫,還有沒有彆的?”

林雨珍說,“有,現在保存完好的模板,有一百多種不止。”

馬銘遠回答,“這公司的生意我肯定做不了主,我的意思呢,是先拿點樣品過去,讓領導看一看,如果可,再大批量貨。”

孟經也說,“對,是要先拿點樣品過去。”

林雨珍說,“可啊,樣品也按照正常價格購買就行了。”

馬銘遠笑了笑,“林縣長,您就不要堅持昨天的價格了,實在太貴了,我們都打聽過了,這木版畫哪有那貴,也就三五塊錢,剪紙就便宜了,也就兩三毛錢,何況我們還一下子買那多。”

林雨珍歎了口氣,“馬經,說的沒錯,前的確是這個價格出售的,但是們也看到了,青縣樣,化館樣,這裡的老百姓窮,化館也特彆窮,窮到地步,連筆墨宣紙都快買不起了,們平心而論,幾塊錢一張畫,真的貴嗎?”

“木版畫看似簡單,實際工藝非常複雜,還有那剪紙,那可不是平常老百姓剪個窗花那簡單的,都是有人物,有情景,這是一藝術,就五毛錢一張,們還嫌貴啊?”

“要不然算了吧,我再找彆的關係,我也有留美的同學,乾脆讓他們直接聯係一下那邊的華人團體算了。”

木版畫和剪紙這些東西即便出口,相一部分購買還是地的華人。

馬銘遠倒是沒想到,國外的情況,她知道的清兒,笑了笑說,“林縣長,您彆急啊,要不這著,剪紙就四毛錢一張,我現在就買走兩百個,您看行不行?”

三個經顯然是商量好的,也都說要兩百個。

林雨珍心裡挺高興,卻無奈的歎了口氣,“四毛五,一分也不能少了,後要多少都是這個價。”

馬銘遠笑了笑,“林縣長,那木版畫呢,方就兩塊,四尺三開的五塊,不?”

林雨珍搖頭,“那指定不行。”

孟經說,“老馬,也比那狠,方兩塊五,四尺三開的六塊,林縣長,您覺這個價格怎樣?”

林雨珍問,“們要多少?”

馬銘遠在外貿公司不是一般的業務經,公司的老板是他二叔,他年底能分紅,平時要不是涉及金額太大,也都能說了算。

“昨天時間太緊,我好好挑一挑,至少帶五十張回去吧。”

另外兩個經唯他馬首是瞻,也都點了點頭。

林雨珍說,“要不是化館的確困難,這個價格真的太低了。”

化館的木版畫,之前積壓了好多,都放在倉庫裡吃灰呢,好在宋館長是個仔細的,放在木頭櫃子裡,存放的倒是特彆好。

最終這一筆生意,化館一下子賬七百多塊,實際一共是九百多,二百多留在了市政府的賬上,算是繳納的稅費。

對於化館來說,七百塊是一筆大錢了,對於市政府來說,兩百塊卻真的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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