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2 / 2)

牧晚晚正在給粉絲簽名,聽到這句話,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賣血可能養不起我…不過你可以去義務獻血,我替病人們感謝你的奉獻。”

男粉絲沒想到會得到回應,聲音更大了,喊得麵紅耳赤的:“我明天就去獻!!”

另一頭卻是完全不同的畫風。

不能接受喜歡選手談戀愛的粉絲已經自覺站到後邊,省得被裴路身邊洋溢著的戀愛氣息傷到。擠在前排的都是已經接受這個現實的,甚至還有一大波“CP粉”。

“Lu神,你今天打得真好!”小姑娘一眨不眨地看著裴路,臉頰紅紅的。

裴路正在簽名,聞言笑了笑:“謝謝。”

“Lu神…”小姑娘放低聲音,“你和Wan神在一起,會不會受欺負啊?”

裴路挑眉:“…什麼?”

“她看起來好凶,談起戀愛來指不定會怎麼壓榨你呢…”小姑娘緊張兮兮地說,“如果哪天日子過不下去了,你可千萬彆為了隊伍忍著,我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旁邊的人趕緊跟著點點頭——開玩笑,就Wan在直播間裡那幅女霸王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她們的Lu神又乖又聽話,兩人湊在一起,裴路簡直怎麼看怎麼可憐!

現下看到裴路前頭背著的大粉色的外設包,更加確定她們心中的想法了。

“…”

裴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氣該笑。

他把筆遞回去,語氣如常,“是你們不知道,她私底下特彆好。”

*

慶功宴,大家都沒邀請其他人,隻叫了二隊的幾個小朋友下來一塊慶祝。

二隊的人原本還有些拘束,但幾口酒下去,緊張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熱熱鬨鬨地聊起了比賽的事情。

“沒想到我退役之前還能拿到一次冠軍!”小輝笑嘻嘻的,“雖然我沒上過場,但這個光,我輝某沾定了!”

“隨便沾…反正以後還是我們TS的人。”虎哥朝他碰碰杯,“還能一起打遊戲!”

牧晚晚也跟著開了瓶啤酒。

裴路見她一口接著一口,趁其他人鬨著,他湊過去道:“你少喝點,一會喝醉了。”

“放心,我不會醉的。”

她雖然不愛喝酒,但酒量像是遺傳了她那位千杯不醉的老爸,好得很。高中時林久曾經拽著她去喝酒解悶,最後林久醉得一塌糊塗,她反倒好好的,最後睡前還能打幾把遊戲呢。

“行了,難得慶祝一回,又都在基地,你管她做什麼?讓她喝!”虎哥強製性

跟裴路碰碰杯,“來,小路,咱們哥幾個走一個!”

幾個大男人熱熱鬨鬨的,牧晚晚不服了,拿起啤酒跪起來,手撐在裴路肩上,非要跟他們碰杯:“不行,我也要走一個…”

三小時後。

“嫂子,他們喝多了,羊哥就沒控製住。”牧晚晚收拾著酒瓶,朝對麵的女人道。

女人正是羊哥的老婆,羊哥喝醉了,她專門過來接他的。

“沒事,他也難得放縱一回。”女人笑得很溫和,“恭喜你們,拿了冠軍。”

“謝謝。”牧晚晚看著最近有些發福的羊哥,又看了看身材苗條的嫂子,道,“我幫你扶他出去吧,你一個人恐怕…”

話還沒說完,就見女人半蹲下來,手架在羊哥腰上,一下就把人扶起來了。

“不用了,”女人仍舊笑得嫵媚,“我以前,練舉重的。”

“…”失敬。

兩人走後,牧晚晚叉腰看著躺在地上、沙發上的男人們。

恕她直言,酒量這方麵,在座各位,除了小路神外,其他都是垃圾。

她先是拿起手機,把他們的躺屍模樣拍下來發了條微博。

然後走到裴路身邊,捏了捏他的臉。

裴路艱難睜眼,看見她,傻笑了一下,然後又沒動靜了。

牧晚晚哭笑不得,琢磨著怎麼把人搬走,她猶豫了下,彎下腰,好不容易才把人架起來。

裴路還有點意識,自己用了點力,不然牧晚晚根本扶不動他。

兩人慢吞吞走著樓梯,牧晚晚忍不住道:“小路神,看不出來…你為什麼這麼重?!”

“不重。”裴路含糊不清道,“你才不重。”

“…”OK,嘴還是挺甜的。

終於,兩人艱難地到了裴路房門口,她抬手正準備開門,旁邊的人忽然用了勁兒,牧晚晚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邊的牆上倒去——

她後背用力抵在了牆上,有點疼,裴路眼疾手快,用手抵在了她後腦勺。

“你。”裴路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臉埋在她肩上,問她,“…你怎麼站不穩?”

是誰站不穩啊?!

牧晚晚想站起身,可裴路太重,她完全動彈不得。

正想著怎麼辦,就感覺到後背一熱——裴路的掌心隔著衣服,覆在她後背上,並且用力把她往自己懷裡帶。

瞬間,兩人身體緊貼,屬於男人的氣息和淡淡酒香立刻縈繞在她鼻腔裡。

牧晚晚心跳加快:“…小路神?”

“噓。”裴路艱難抬頭,左右看了看,笑了,“這裡沒人。”

“…”

他抬頭,離開牧晚晚的脖頸,低聲喃喃,“…我們可以偷偷親一會。”

裴路吻上來的時候,牧晚晚甚至覺得這人是不是在裝醉。

很快她就沒法再想了——裴路的吻實在是太…色/情了,一下又一下的帶動著她的唇舌,亂無章法,深入又繾綣。

昏暗的走廊裡,零散響起了非常曖昧的吮吸聲。

親吻結束時,牧晚晚的臉都已經紅透了。

裴路看到她,笑了笑,指腹抵到她唇上,把水光抹乾淨:“親完了…睡覺?”

?!

牧晚晚立刻瞪大眼,磕磕巴巴道:“不、不不行,你你你是、是不是裝醉呢?!”

裴路聽完,疑惑地皺眉,無辜道:“什麼?我本來就沒醉。”

他頗費力氣地站直身,揉揉她的頭發,“晚安。”

說完,他回過身,踉踉蹌蹌地走到自己房門前停了下來,然後——

整個人靠到了牆上,緩緩倒下,最終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十來秒後,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牧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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