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月的父母總是很忙,從她小的時候,到長大,都是那樣。
他們在宋氏工作了那麼多年,周辛月一直覺得,對於父母而言,他們的工作,永遠是他們心裡的第一位。
父親作為特助,常常是宋詩曼的爸爸一個電話,哪怕是半夜都要過去的。
而她的母親嚴昔萍為了能夠升職,也通常是個把辦公室當家的人。
“他們那麼喜歡這份工作,努力了那麼多年,總不能因為我丟了吧?”
這是周辛月那天晚上說的話。
那不僅僅隻是丟掉一份工作那麼簡單,如果再加上竊取公司機密的汙點,他們或許就再找不到什麼工作了。
周辛月知道,宋詩曼的爸爸很疼她。
而徐卉和趙一萱都是宋詩曼的好朋友,再加上宋詩曼對她的種種惡語相向,讓她不得不相信。
當周辛月的母親嚴昔萍知道周辛月是因為怕他們兩個丟了工作,才選擇什麼都不說的時候,那個看起來總是那麼強勢的女人,忽然就掉了眼淚。
宋氏的工作,他們夫妻兩個人都辭了。
他們準備帶著周辛月去國外治病。
同時,再彌補一下自己曾經虧欠過女兒的所有該有的陪伴。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謝桃撐著下巴,忽然覺得,一切似乎終於變得好一點了。
在謝桃眼前的天空漸漸暗下來的同時,另一個時空的夜幕也開始緩緩降臨。
方才麵見過大周朝皇帝——啟和帝的衛韞穿過朱紅的宮巷,往禁宮大門處去的時候,借由身旁內侍手持的宮燈,他抬眼便見著宮巷儘頭似乎已有一行人等在那裡。
簇簇宮燈環繞,襯得中間那人錦衣金冠,好不耀眼。
“大人,是太子。”衛敬忽然出聲。
衛韞頓了一下,沒有言語,隻是偏頭看了衛敬一眼。
衛敬當即對那內侍道,“公公不必再送了。”
那內侍如何不識得遠處那一抹身影?於是他當即對著衛韞彎腰行了禮,然後將宮燈交到衛敬手裡,便拱手後退了幾步,然後才轉身去了。
當衛韞走到太子趙正倓的麵前時,他低首一禮,“臣,參見太子殿下。”
“衛大人讓孤好等啊。”
趙正倓一開口,語氣便是意味頗深。
衛韞眉眼未動,麵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瀾,“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要事?”
“衛韞你何必與孤裝糊塗!”
趙正倓寬袖一揮,那張年輕俊逸的麵龐上幾分怒色湧現,“敢偷孤的東西,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臣不敢。”
衛韞抬首看向他時,神情仍舊平淡清冷,“還請殿下慎言。”
“你不敢?”
趙正倓冷笑一聲,往前走了幾步,就側身站在衛韞的身旁,他的聲音忽然放得極低,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邵安河一事,你本可不必去管。”
“你到底,為何要管這樁閒事?”
衛韞聞言,卻並不答,反而問他,“既是閒事,那麼殿下又為何要插手?”
趙正倓寬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又倏地鬆開,他定定地望著自己眼前的這位被他的父皇親封為大周朝國師的年輕公子,那雙眼睛裡陰沉的光芒交織成濃深的影子。
他竟從未看透過這位年輕的國師。
這樁事於趙正倓而言,究竟是不是閒事,他心知肚明。
而那本名冊已然落入了衛韞之手,如今,已是為時已晚了。
“衛韞。”
趙正倓摩挲著大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怒極反笑,“你可真是好得很……”
衛韞正想說些什麼,卻明顯感覺到,寬袖下,被他捏在手裡的那枚銅佩瞬間變得滾燙。
不過頃刻之間,他的指間就已經捏著一封薄薄的信件。
彼時,趙正倓已帶著那一行人,繞過他,往宮巷深處走去。
一簇簇的燈火打他身旁流連而過,他的側臉在明暗不定的光影下,平添幾分暖色。
坐上馬車時,衛韞手裡捏著那封信,眉頭微擰。
這幾日來,衛韞每天都會收到幾十封書信。
而她信上寫的大多都是一些無聊的內容。
譬如:
“衛韞衛韞,今天下雨了誒!”
“今天我吃了兩碗米飯,一盤紅燒肉,我厲不厲害?”
“我們樓下來了一隻小橘貓,我給它喂了酥心糖,它好像特彆喜歡。”
“天鴨衛韞,我剛剛照鏡子,數了一下臉上的傷口,數著數著我就被自己醜哭了……”
“衛韞吃早飯了嗎?”
“衛韞吃午飯了嗎?”
“晚飯呢?”
“或許,你有吃夜宵的習慣嗎?”
……
她怎麼滿腦子都是吃?
衛韞一開始還會耐著性子回上一兩個字,後來就懶得再回複了。
但這似乎並沒有打消她的積極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番來啦,我們明天見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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