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番外(1 / 2)

捷報傳來時,楚子闌正看著桌上的地圖,想著之後該怎樣調度。

當聽得大捷時,他先是一怔,隨後問道:“當真?”

“真的!”那來回話之人道,“安延國派了人求和,說願歸順商寧,俯首稱臣。”

半晌後,楚子闌才抬手叫回話的人出去,接著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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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帳內其他幕僚紛紛開口,大意都是說祭司決斷英明,料事如神,應當嘉許之類的。

眾人都知曉,雖則商寧國在大陸中屬國力強盛,可在與安延國的對戰中少有勝績,對方一直是商寧統一大陸的最大阻礙。可自從一年前飛鳳族祭司來了商寧國之後,商寧便一路大勝,許多小國都俯首稱臣。

如今安延國也敗於本國之下,那從此之後整個大陸便真正一統,商寧國便能在大陸上建立統一的王朝。

在此之前,誰都未料到,隻存在於傳說中的飛鳳族竟真的存在,且族中祭司還親自來了商寧,說要助商寧國一統大陸。

起先誰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就連身為商寧國的王——楚子闌都隻當那個美豔卻冷漠如冰的女人是在信口開河。

直到後來商寧與一小國對戰前,飛鳳族祭司斷言,某夜天將降雪,兩國之間唯一阻隔的河流將被冰封,提醒商寧這邊可半夜行軍,越過冰封的河麵,突襲敵國。

可當時沒人聽她的話,直到第二日一早,才有斥候前來回說,河流果真冰封,可那小**隊早已發現不對,連夜拔營起寨往遠處逃去了。

自那以後,眾人便漸漸信了祭司的話。

而之後每每與敵軍作戰,對方都會出奇招。雖一開始不理解的人多,覺著是自取滅亡,可越來越多的戰役勝利,叫旁人明白,這位飛鳳族祭司,絕不是泛泛之輩。

尤其是今次與安延國一戰,祭司靠著對戰局驚人的把握,僅憑著不到三萬兵力,在三個月內,圍繞著璧沁江,幾次穿.插於敵軍圍剿之間,創造戰機,把握戰局主動權,最終靠著靈活的運動,擊潰敵軍三十萬重兵。

正是因著這一戰,叫安延徹底熄了與商寧一爭的心思,甘願俯首稱臣。

眾人都在稱讚飛鳳族祭司用兵如神,讚美之詞不絕於耳。唯有一離楚子闌較近的人凝眉思索半晌,最終朝對方拱手,接著道:“王,臣有一言獻上。”

楚子闌聞言看向他:“何言?”

那人道:“眼下天下將定,飛鳳族祭司功不可沒,隻是臣尚記得,祭司初來時曾言明,待天下大定時便會離去。但,以祭司之才,若能將其留下,日後的商寧必將遠勝如今。”

楚子闌沉吟片刻,最終轉身,看向身邊侍從:“祭司呢?”

“在自己帳中。”

“孤尚有要事,諸位自便。”語畢,楚子闌徑直從朝帳外走去,唯留下帳中眾人麵麵相覷,想要問方才開口那人,卻見對方隻是抄著手,閉眼不言。

而這邊,從大帳中出來的楚子闌,一路腳步急切,不多時便到了一頂比他的營帳略小些的帳子外。

“商寧王。”站在帳外的兩名侍女見他到來,略一點頭算是見禮。

她們都是祭司從飛鳳族帶來的人,因而並不似商寧國人一樣,尊楚子闌為王。

而因著祭司能力卓絕,便也無人計較她們禮數不周,楚子闌本人更是不甚在意。

“祭司可在帳中?”他話雖是朝眼前兩人問的,可幽深的雙目卻緊緊鎖著合上的帳簾。

那兩位侍女聽後回道:“祭司昨夜忙了一夜,眼下剛歇下,商寧王若有事,不妨晚些來。”

這便是不讓他進去的意思了。

楚子闌見狀,便是心中不豫,也不好發作,畢竟當初他曾承諾,不乾涉飛鳳族人在商寧國做的任何事。

指尖輕撚,正打算離去的他,卻聽得帳內一道平緩的聲音響起。

“商寧王請進。”

聽得這話,那兩名侍女方打起帳簾,請楚子闌進帳。

此時的顧素未正坐在直足榻上,衣衫齊整,麵色如常,眼神清明,唯有鬢邊一縷微微散落的青絲昭示著她剛從睡夢中醒來。

“商寧王請坐。”她說著,從榻上起身,接著走到榻邊不遠處的長案前坐下,接著抬手執壺,替對方倒了茶,推至對方跟前,方抬頭問道,“商寧王此時前來,想必有事要說。”

她與楚子闌,雖說是師徒,可對方始終不願喚她師父,她便也作罷,不多在此事上糾纏,同旁人一樣喚對方商寧王。

楚子闌接過那茶,先是輕啜一口,猶豫半晌方道:“方才使者來報,安延派了人求和,願歸順商寧國稱臣。”

顧素未聞言麵色不變,隻是“嗯”了一聲,接著道:“今次後,再無大戰,餘下那些旁的小國,見安延歸順,自然也不敢再宣戰,屆時你隻需等對方派使臣來談和便是。”

楚子闌點頭:“商寧能有今日成績,泰半功勞都在你,素素……”

他剛叫了對方一句,旁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便見麵前之人眉心一蹙。

“商寧王,我說過,莫要這樣喚我。”顧素未的聲音依舊平淡,可卻能讓人意識到她此刻的不悅。

不知從何時起,楚子闌開始不同旁人那樣叫她祭司,而是直呼她名諱,且言語之間十分親密,她幾次三番糾告知對方,可對方總是不聽。

眼下也一樣,聽得她再次提起名諱一事,楚子闌唇邊帶笑,並不接話,轉而言道:“待大陸真正一統後,你可願留在商寧?”

“我說過,會助你,一直到一切穩定。”

“那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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