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棧抱著周沫揚長而去,沈源一行人全呆住了。
許久。
沈源說:“你們是不是眼瞎?謝夫人身上的裙子全世界僅有一條,她的高跟鞋是T給設計的,脖子的項鏈是YT唯一的一條。”
“還有,謝少的戒指,正戴著。”
她不是他老婆,誰是?
他在這現場,搭理過杜蓮西嗎?
外麵又下雨了。
雨水衝刷著樹葉,司機撐著黑色的雨傘,忙碌地開車門,送兩位主人上車,周沫坐進去後,靠著窗戶,整個人沒了靈氣似的。
那些聲音轉個不停。
轉得她胸口都疼。
謝棧因抱著周沫,外套打濕了,他脫下來,扔到副駕駛,扯著領帶,露出了微濕的領口。
出來時碰到了樹枝,枝葉水珠濺到棱角分明的臉頰,他偏頭看著周沫,手壓著她的腰,湊了過去,說:“以後少出來這種聚會,沒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不配跟你出來聚會嗎?”周沫冷著嗓音反問。
謝棧頓了下,眼眸眯了眯,他又摟了過去,“不是這個意思。”
他還想說。
周沫卻冷笑一聲:“謝家跟杜家合作得挺愉快的。”
謝棧擰了下眉頭。
過了會兒,他手掌用勁,掐著她的腰往懷裡拖。
“是,非常愉快。”
愉快個屁。
壓根就還沒談的事兒。
周沫不吭聲了,她掌心疼。她抿著唇。隻覺得天氣好冷。
車子轉入彆墅,謝棧將臉色蒼白的周沫從車裡抱了下來,保姆從屋裡出來,看到周沫的臉色,嚇了一跳。
謝棧吩咐,“不許到樓上來。”
說完,抱著周沫上樓,不一會兒,主臥室的浴室裡,響起了一些聲響,謝棧抓著周沫的手想要十指交扣,卻握到了一手的黏糊。
他高大的身子抵著她,偏頭,鬆開了手掌,一看。
難手的凝固的血色。
他一頓,腰用了點兒力,回頭看周沫。
周沫耳根,脖子,臉頰,眼睛全是紅暈。她順著看了過去,隨後冷冷一笑。
謝棧牙根一咬,死死地壓著她的掌心。
用力地抱著她。
浴室裡,再次傳來了聲響,久久不息。
夜裡。
謝棧拿來了藥膏,坐在床邊給側著身子的周沫搽手。
兩個人都沒說話。
周沫看著落地窗簾,許久,沉沉睡去。
睡之前。
朦朧中,似是聽到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你鬨夠了嗎?”
第二日,謝棧一早出差,他在樓下打領帶,周沫走下樓梯,她穿著絲白的睡裙。
他抬頭看她一眼,隨後走上樓梯,站在她下麵的台階,男人身上還帶著些許的慵懶,他抬著下巴,“給我係個領帶。”
周沫垂著眼眸看著,隨後,伸出芊細的手,碰上他的領帶,一圈圈地打著。
這時。
她腦海裡閃過前幾日看到的杜蓮西的采訪。
她說,她想為最愛的人親手打領帶,鑲金邊的黑色領帶……
她手裡的這條領帶。
就是鑲金邊的黑色領帶。
她膝蓋一軟,差點摔了,謝棧反射性摟著她的腰,周沫抓著他領帶,說:“領帶杜蓮西送你的?”
謝棧愣了許久。
許久之後,他冷笑:“是啊。”
是個屁!!
U品牌設計唯一的一條,跟你的黑色長裙是相稱的。
周沫腦袋亂轟轟。她抬起手,想捶他,卻沒有力氣。
直到車子離去。
周沫仍然沒有力氣,保姆站在周沫的身邊,很擔憂地看著她。
車子開出去很久,屋裡電話響起,周沫挨著電話坐,她無意識地接了起來,秦茴的聲音傳來:“棧哥出差了?這麼巧,杜蓮西也出差了,她去法國,棧哥呢?”
周沫一句話都不吭,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再次響起來,她又接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帶著些許的無奈:“領帶不是誰送的,是跟你那條黑色長裙一個品牌,搭配的。”
周沫麻木地道:“是嗎?”
“你去法國?”
“嗯,巴黎。”男人嗓音很低,也有耐心。
但周沫隻覺得渾身冷。
她一隻手壓著手機,手機微博杜蓮西在前往機場的路上被粉絲堵了,而她的行程安排。
法國巴黎,是一站。
周沫啪地掛斷了電話。她抱著膝蓋,整個人放空。
腦袋也空。
兩個月,謝棧出差兩個月,金都一直是雨季。
他還沒回來。
卻傳來了杜蓮西的消息。
她懷孕了。
一個月左右。
周沫捏著手機,看著窗外,窗外瓢潑大雨。
窗戶被潑得看不見樹枝。一片朦朧。
秦茴發了一條語音過來:“杜蓮西跟棧哥上熱搜了,不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還有一章或者兩章左右就寫完了,不好意思,這幾天真的沒辦法,因為我姐姐公司兩千多人團建,我發燒了,也強撐著跟著去,否則的話一個人不會語言不知道哪兒找吃的,還得簽離團免責之類的,所以在車裡昏昏欲睡,晚上一回到酒店隻想吃藥睡覺。好在今天好多了,不過行程太滿,所以到酒店也快12點了,於是兩天才寫了這麼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