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外星人保羅對坐在車裡的人說:“我不確定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關於‘黑衣人’的都市傳說。政府秘密機構中穿著黑色西裝的特工幫政府掩蓋不為人知的機密事件巴拉巴拉。”
前麵開車的布魯斯“啊”了一聲。
保羅立刻問:“你知道?”
“我前幾天剛陪養子看完《黑衣人》電影。”
布魯西寶貝在外人麵前時刻不忘自己的人設,連外星人都不放過,“你不會告訴我電影裡的內容是真的吧?”
保羅咂咂嘴:“八九不離十,哥們,地球上有很多類似黑衣人的組織。”
“我承認不是所有人的外星人都像我一樣友善,但也不是所有地球人都有足夠的耐心去分辨哪些是好外星人、哪些是壞外星人。於是這些負責處理外星人的組織采取了更簡單的方式——將一切外來種族視為敵人。”
副駕駛位置的布萊恩盯著窗外的景色,懶洋洋地說:“實際上,我們對不同膚色或不同文化背景的人類也是這麼乾的。”
保羅寬容地說:“哦,部分文明的確會有相對野蠻的階段,我理解。”
布魯斯拍拍方向盤:“彆光顧著站在前行者的角度講些空泛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在嘗試講述我的過去!耐心點,公子哥。”
保羅抗議完,擺出回憶的表情認真說道,“很久很久以前……大約六十年前,我第一次拜訪地球。我的飛船在降落時不小心壓到了一隻小狗,當地政府為這事把我抓了起來。”
“他們嚴陣以待,全副武裝,生怕我給人類洗腦、或者用先進的武器毀滅地球,但其實我壓根沒有反抗的想法。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對吧?儘管我不是故意的,可終究還是在那隻小狗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精神創傷——它以後一見到綠皮膚的動植物就叫個不停,那都是我的錯。”
綠皮膚的外星人吸吸鼻子,“於是我跟隨特工們走了,後來才發現他們實在稱不上光明磊落,行事也從來不遵循綠燈軍團或地球的法律。”
“我被困了很長時間,直到有一天,我獲得了組織內的一個高級特工的友誼。”
布魯斯敏感地問:“你洗腦他了?”
“友誼!!”保羅抓著前排座位的椅背衝布魯斯高聲說,“你不知道友誼是什麼意思嗎?我用我的真誠打動了他!你這毫無感性的資本家!”
“……”
“冷靜點,他不是故意的。”布萊恩抓著保羅瘦小的胳膊把他推了回去。
外麵騎馬的超人彎腰湊到車窗前說:“沒錯,你彆看他這樣,其實他也有外星人朋友。”
保羅狐疑地問:“真的假的?對方是怎麼忍受和他成為朋友前互相折磨的過程的?”
“……”
超人直起身,哼著歌假裝沒聽見這個問題。布魯斯則咬牙說:“我,根本,沒有,外星人朋友。”
保羅也不在意他們誰說的對,自顧自地繼
續剛才的話題:“我在人類特工的幫助下逃跑了,還了解到了一些經曆與我類似的外星人的下落,後來我一有機會就去資料中提到的地址轉一轉,看能不能找到秘密實驗室之類的機構。機緣巧合下,我偶遇了桑福鎮這群外星人,他們——唔,怎麼說呢?身體比較柔弱。()”
比較柔弱是什麼意思??()_[(()”
“意思是他們挨了一發子彈,會死;被冷兵器命中要害,會死;環境太熱,會死;太冷,會死;受到驚嚇,會死;被不同尋常的能量衝擊,會死……總而言之幾乎沒有自保能力。由於實在太菜,宇宙中的一些維護和平的組織提倡對他們的弱點進行保密,免得激起個彆喜歡滅絕種族的變態的興趣。”
旁聽的綠燈俠恍然:難怪綠燈軍團介紹外星人種族時遮遮掩掩!
不讓他使用超能力也不是怕打草驚蛇,而是擔心他一不小心把脆弱的救援對象弄死!
布萊恩聽到這裡差點以為自己在看《黑衣人4》之類的科幻電影:“讓我捋捋,也就是說,外星人來到桑福鎮是個巧合?”
“據他們說是巧合。”保羅回答,“他們從英國的一間實驗室流浪到桑福鎮,本想暫時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休養生息,後來卻發現鎮民全是變態。”
“……”
“有個外星人在衝突中死去了,其他外星人想要複仇,又缺乏力量,於是藏在村莊中等待時機。了解情況後,我對他們說,我能幫上一點小忙。我設法領著他們繞開監控來到一棟空房子裡,事後證明,這棟房子是朱茜的家,好在朱茜不討厭外星人——她真是個寬容大度的人類幼崽。”
布萊恩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吧廁所裡發生的插曲:“所以酒吧老板真的是外星人殺死的?”
在他看來,明明被恐怖分子滅口才更符合邏輯。
外星人大戰小鎮居民的劇情未免太神經病了!
保羅撓了撓頭:“可能是,我隻聽說他們似乎在策劃一起反擊行動。話說回來,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朱茜的住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