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當年的上司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M女士上台後、此人立馬就被關進去了。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一下,人們麵麵相覷。
剛才說話的人連忙補充:“我的意思是,即便如此,他對上級的錯誤命令聽之任之、沒有半點自己的判斷,難道這樣就能把責任全都推到彆人身上?”
“說得有理。布萊恩·紐曼絕不會變成第二個所羅門·連恩。”
又有人忍不住吐槽:“他隻會學著邦德把他的上司乾掉是嗎?”
“……”
不,這種事還是不要講出來了吧!
M女士在旁邊看著呢!
“慎言,女士們先生們。”會議主持人嚴肅地糾正說,“邦德從來沒有乾掉過他的上司——他隻是習慣性違抗命令而已。這種行為當然是錯誤的,不過在極偶然的時刻也會帶來一些好
的結果。”
旁聽著這場會議的詹姆斯·邦德聞言笑著聳了聳肩,說道:“我讚成菲爾德女士的說法?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即便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紐曼特工身上,他也不會因此成為毫無底線的恐怖分子。所羅門·連恩的揣測既狹隘又愚蠢,視野決定成就的上限,看來他本人隻有這點格局。”
首位的M女士瞪了他一眼:“不要憑借個人喜惡評價敵人的能力。”
邦德:“我完全是從事實出發,女士。不信您問問彆人?”
“……”
誰都不會在這種時候不識趣地開口。
M女士沉默了一會,忽略邦德的發言,示意主持人繼續。
主持人也久經考驗,半點不打磕巴地接上之前的話:“比如這一次,布萊恩·紐曼特工承襲前人的精神,先是在隻練習過40小時的情況下、駕駛韋恩集團租借的戰鬥機逼停核彈運輸機,又在M女士下令讓他回國時不僅沒有前去與隊友彙合,反而闖進哥譚市警察局的局長辦公室,撞破了恐怖分子的陰謀。”
很難說這段描述是褒是貶,全看大老板怎麼看。
“他乾得還可以。”M女士選取了不褒不貶的中性評價,“丹尼爾·哈裡森的死就當是給他一個教訓了。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人真的死了嗎?”
“妮可·可汗從哥譚河下遊撈出了他的屍體,女士。”
角落裡有個男人舉手說道,“我們檢查了DNA,也聯係哈裡森的親屬確認過,的確是本人。”
邦德問:“所以他真是無辜的?那為什麼會剛巧出現在哥譚?”
“邦德,我因為這件事和布萊恩·紐曼有關而允許你來旁聽,並不是讓你隨意發言。”
M女士提醒他,又說,“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想知道。你們誰研究過所羅曼·連恩留下的優盤了?”
“我。”一個分析師說道,“優盤裡有幾份文件,首先是丹尼爾·哈裡森的論文。
“他的畢業論文的選題和哥譚有關,這就是他跑去美國的原因。資料顯示哈裡森在犯罪學和民俗學這個兩個方向上都卓有造詣,他僅僅依靠搜集和整理曆史資料,就捋清了哥譚市龐大的犯罪網絡中的一部分,這也導致法爾科內和一些哥譚市的老牌犯罪家族注意到了他。”
M女士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定位器實際針對的目標是哈裡森,紐曼特工偶然出現在哥譚警局並拿走定位器,反而破壞了他們的原計劃。”
分析師說:“至少所羅門·連恩想要讓我們……呃,想要讓紐曼特工相信這一點。優盤裡有一段警局的監控錄像,記錄內容是丹尼爾·哈裡森把口香糖放在桌上,警察安裝定位器,又把口香糖放回去的過程。”
M女士:“那他跳下飛機又是怎麼回事?”
“關於這一點,我們詢問了哈裡森的父母。”分析師略有為難地回答,“這對夫妻說哈裡森確實出於興趣學習過低空跳傘。他在核彈運輸機上找到降落傘、為了自保從那上麵跳下去也不是說不通。”
“他的父母有問題嗎?”
“時間有限,我們暫時隻審查了他們的經濟來源和近期接觸對象,目前來看一切正常。”
M女士麵色不變,鎮定地說道:“實際上,還有一種可能是所羅門·連恩看重人才,於是盯上了丹尼爾·哈裡森。後者在威逼利誘下選擇勾結恐怖分子,因此警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演給紐曼特工看的。”
“……”
會議室裡又一次陷入寂靜。
包括邦德在內,沒有任何人對M女士這番缺乏證據的推論表示反對。
幾秒鐘後,M女士再度開口:“你們都認同其合理性?那麼報告上暫時就這麼寫,通知布萊恩·紐曼調查結果時也這樣說。此外,記得少講廢話——我不希望看到手底下再出現像所羅門·連恩那樣喜歡誇誇其談的人。”
她的權威在這一刻顯露無疑,每個人都向同一個方向頷首致意表示認同,隻有詹姆斯·邦德高高舉起手,發言在同僚識時務的沉默中顯得尤其突兀:“女士。”
M女士站起身,冷漠地問:“你還有什麼事,邦德?”
“您行事正確,下令果決,我對您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邦德說,“我隻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請允許我提出來:您究竟打算將布萊恩·紐曼關到什麼時候?假如他被放出來的那天遙遙無期,我作為他的長官兼父親,能否申請在這期間見他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