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把名片戳到他的鼻子底下。
邦德低頭一看,兩張名片一個寫著阿茲卡班的地址,另一張上麵是名叫‘阿卡姆瘋人院’的求助電話。
邦德:“……”
“哦。”布萊恩也低頭看了一眼,裝模做樣地說道,“拿錯了,這是我用來收藏的。”
“幼稚。”邦德鄙視地評價這種嚇唬人的行為,“你千萬不要對著007的敵人這麼乾。”
“我隻會針對目標的弱點對症下藥。”布萊恩一本正經地說,“詹姆斯,你是不是有點恐同?”
“……我隻是要被你弄出ptsd了。”邦德扶著額頭,不肯承認自己對布萊恩性向和魅力值的刻板印象。
……
第二天大城市的醫生和醫療工具抵達了小漁村。村子靠海路不好走,本來去鎮上要更方便,但布萊恩財大氣粗,雇直升機來回飛幾次之後,質樸的漁村裡頓時多了一個格外先進的病房。
醫生給邦德拍的片子,又做了一係列檢查,最後把布萊恩叫出去談話:
“他身上有些傷口處理得太差了。”
她抱怨說,“你應該早點把他送到大醫院,首先他本來就上了年紀,恢複速度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再加上內外傷都太嚴重,原本兩三個月也不一定能養好,現在就要拖得更長了……”
布萊恩等她說完,不帶情緒地問:“他能恢複到什麼程度?”
醫生猶豫著說:“這點要因人而異,我覺得你不能報太高希望,免得最後達不到預期,患者和家人都會更痛苦。”
布萊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忍耐片刻,又說:“還有藥物成癮的問題。”
“是嗎?這我倒是沒發現。”醫生驚訝地說,“他服用阿片類藥物的時間還不長,用量也不大,應該不至於上癮,可能主要是不習慣身體脫離掌控,我更建議病人減少酒精的攝入量。”
她轉過頭示意布萊恩注意藏在沙發底下的酒瓶。
布萊恩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有點尷尬地說:“那是我放在那的,正準備丟掉。”
——昨晚邦德半夜疼醒了,布萊恩聽到動靜從床上爬起來給他送止疼藥,後來邦德折騰出一身汗勉強睡著,布萊恩反倒睡意儘失,坐在客廳裡熬到天亮。
聽著海浪聲發呆的時候他心想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喝點酒,結果一不小心上頭了。眼看老父親要在生物鐘的作用下醒來,布萊恩衝到浴室洗了個戰鬥澡,衝掉身上的酒氣,又把酒瓶藏了起來免得被人看見。
醫生瞥了他一眼,饒有深意地說:“也許需要克服酒精依賴的另有其人。”
布萊恩更尷尬了:“還不到那個程度……我隻是沒注意。”
“總之你們都要儘力調整好心態,接下來的挑戰還多著呢。”醫生說,“兩天後我為他做一個小手術,取出他肩膀裡的彈片,不過術後他那條胳膊最好一動不動。以及有些注意事項你要記好——”
“我知道,我以前也……我是說,我有照顧病人的經驗。”
這是假話。
但布萊恩有豐富的照顧重傷後的自己的經驗。
“那就好。”醫生沒有深究。
然而等她走後,布萊恩把沙發底下的垃圾掃出來一看:左邊的酒瓶是他後半夜到清晨留下的,右邊的酒瓶則很陌生。
目測案發時間是昨晚的上半夜、也就是布萊恩休息的時候。
布萊恩:“……”
他立刻氣勢洶洶地拎著那個從沒見過的酒瓶衝進臥室去找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