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忍不住露出笑容,回答說:“美國。”
“好孩子!”‘上班族’誇獎他,“你給兩個不守規矩的成年人
做出了表率。再來一個(),‘絲帶’。
迪克:表演道具。
布魯斯:宴會。
布萊恩停頓了一下才說:武器。
他開了個玩笑:彆看我?()_[((),你們不覺得能用絲帶當武器的人很酷嗎?”
那可是混天綾!
‘上班族’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迪克沒懂,布魯斯卻明白過來:布萊恩用絲帶殺過人。
“你的思維完全僵化了。”一不小心進入成年人思維的布萊恩對‘上班族’說,“我看你根本說不出有趣的單詞。”
“是嗎?是嗎?”‘上班族’惱羞成怒,“也不知道是誰用心理測評的流程當遊戲玩。”
布萊恩回頭問迪克:“不好意思,這個遊戲不好玩嗎?”
迪克替他說話:“我覺得挺有趣的。”
主要是這個遊戲能幫助他快速了解幾個成年人。
父母離開以後,迪克本能地迫切想要融入新環境,尤其是布魯斯·韋恩在這短短片刻時間裡迅速成為了他的情感寄托,他希望布魯斯能夠接納他、成為他新的家人,哪怕他知道這樣的想法根本不切實際。
迪克隻能轉著彎打聽幾人的工作細節:“不考慮遊戲性的話,你們一般會問哪些單詞?”
“不一定,我猜都是心理醫生現想的。”‘上班族’用餘光瞥了一眼布萊恩,征求他的意見,“但我們說不定可以給你做個示範?”
布萊恩盯著外麵的哥譚街景:“隨你。布魯斯,你不用參與。”
布魯斯說:“不,帶我一個。”
他的目光在‘上班族’和布萊恩之間巡看,感覺氣氛由於布萊恩的被動防禦態度突然間變得緊張起來:“難道不好答?”
“不會。”‘上班族’搖頭,“還是很簡單的詞。比方說‘死亡’。”
“……”
‘你的工作……總會有人死?’
迪克的問題是布萊恩聯想到這個遊戲的初衷。
死亡是什麼?
布萊恩想也不想地說:“Life。”
Life在英語裡有生命的意思,和死亡對應。他的答案乍一看上去很尋常,但隻有布萊恩自己知道,他給出的其實是Life的另一個含義:生活。
死亡是生活。
布萊恩站在他的人生道路上回頭看,道路兩側遍地是麵貌模糊的亡靈;他再望向前方,那些短暫的同行者也隨時可能離他而去。
不過他不打算向迪克·格雷森揭示真相,而是順著‘生命’這個解釋繼續說:“我的親生父母在我十一歲時離開了,後來我遇到了我的養父,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從那時起我就相信,死亡和新生相輔相成,未來總是會充滿希望。”
他也沒有說什麼‘死去的人會換個形式陪伴在你身邊’之類常見的話。
畢竟世上真的有鬼。
一群被他殺死或因他而死的鬼魂圍在身邊的地獄景象還曆曆在
() 目,布萊恩實在不願回想。()
接下來的行程中布魯斯過得很艱難,因為布萊恩的雞湯把迪克給說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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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孩疲憊得又一次睡著,布魯斯才放鬆下來靠在椅背上,仰著頭思考了一會後對布萊恩說:
“我想收養他。”
布萊恩:“……?”
他被布魯斯突如其來的計劃震了一震,差點沒反應過來——實在是以前從沒見過交往對象突然當爹的情況!
“你在十二歲時遇到了你的養父。”布魯斯說,“那個人是詹姆斯·邦德,對嗎?”
‘上班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提醒布魯斯·韋恩上一任007特工已經死了。幾分鐘前他還有點怨恨布萊恩明明及時趕到戰鬥現場、卻沒能救下他的同事,這種想法當然是錯誤的,但他隻能勉強做到不表現出來,卻無法抑製怨懟情緒的產生。
也許坐辦公室的就是要比外勤軟弱一點。
‘上班族’自嘲地想。
看看人家布萊恩·邦德,鎮定的就好像敵人隻是在他麵前殺了一隻雞。
但是此時此刻,他忽然經由布魯斯的話想到了詹姆斯·邦德的死,想起自己也曾經在另一個邦德的葬禮上對著比他小了十歲的年輕人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謀殺是工作。
死亡是生活。
他忽然打了個冷戰,不敢去看布萊恩的表情。他軀殼深處已然麻木的一部分靈魂正因朋友的離去而複蘇,並遲來地為他所見到的一切感到深深的痛苦和愧疚。
——布萊恩琢磨著回去後得抓緊時間想個辦法、把老父還活著這件事說出去。
他隨口回答布魯斯的問題:“是他。”
布魯斯望著他的背影:“如果當初你沒有遇見他……”
布萊恩回神接道:“我無法想象我會變成什麼樣。”
話音落下,車內恢複了寂靜。
布魯斯收回視線,低頭看向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黑發、靠在車窗上睡得東倒西歪的迪克。
男孩的臉上猶帶淚痕,哪怕在睡夢中,雙手也緊緊抓著安全帶不肯放鬆。
“我想收養他。”布魯斯又一次開口,語氣變得肯定了許多,“假如他願意,韋恩莊園就會成為他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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